一条路,通向一座高而陡峭的山峰,这条蜿蜒的山路,崎岖而荒凉,好似千百年来一直就没有人走过。+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但既然已经是一条路,就一定有人走过,否则又怎么能形成一条路呢?
这一条路上,现在正慢慢地走来了一个人,他虽然还很年轻,可脸上却有着太多的风霜和凄楚。一个人要经过多少风雨的洗涤,要承受多少严霜的磨砺,要历经多少情感的折磨,才能够拥有一张饱经沧桑的脸?
风雨无法计算,风霜没有斤两,情感又情感又无从丈量,这实在是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这真的是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吗?当一个人的心经受了风霜严寒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怎么能够还有春天?要一人个人的脸上写满沧桑和苦难,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他的心曾经真爱过,曾经受过伤,就够了。
走在蜿蜒荒凉的山路山,平凡的内心充满了疲惫和苦痛。他并不是一个英雄,一个顶天立地,什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他只是想和他的柔儿过一辈子平平淡淡平平安安平平静静的生活,温柔的离去让他心如死灰,万念俱灭。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没有真爱过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得到这种刻骨铭心的伤痛呢?
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然而,人若在,相思苦,又何妨。而如今,魂已断,梦空随。除却天边月,谁人知。滚滚红尘,摆脱不了相思苦重,那么,红尘之外呢?
平凡在山路山走着,脚步很慢,心若沉重,又如何走得轻快?虽然脚步很慢,可还是就要走到了尽头。尽头处,一座草庵映在了眼前。脚下的山路很陡很长,路的尽头便是极高的山峰,草庵便在山峰之上。山峰之下,云雾缭绕,山峰之上,宛若仙境,草庵就在仙境之中。草庵有门,却没有门板,门的两侧,各立一只仙鹤,见有人来,展翅长鸣,却并不飞起。
平凡进得庵来,便看到一人坐在一张蒲席之上。那是一个僧人,很老很老的僧人,面色白皙,胡须很长,白净如雪。让人惊奇的是他的眉毛也很长,竟然也全部晶莹纯白。他双手放在膝前,眼睛微闭,像是正在打坐,面前却放着一张古木棋盘,却没有棋子。平凡进来,他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依然端坐如前。
平凡看着那僧人,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下,也学着老僧的姿势,打坐起来。
大约过了两盏茶功夫,那僧人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却缓缓说道:“施主从何处来?”
平凡躬身答道:“从来处来。”
“到何处去?”
“到去处去。”
“何处为来?”
“来处为来。”
“何处为去?”
“去处为去。”
老僧的眼睛终于睁开,他静静地看着平凡,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施主又何必来此?”
平凡施了一礼,恭声道:“弟子有一事请教。”
老僧道:“请讲!”
平凡道:“请问弟子的心如何能像圣僧的心一样平静?”
老僧慢慢抬起手指,指着面前的那张棋盘问道:“施主看到这张棋盘了吗?”
平凡点了点头。
老僧又问:“棋子在哪里?”
平凡茫然地摇了摇头。
“棋子在心里。”老僧轻轻说道。
平凡的脸上现出奇怪的神情,道:“圣僧也有什么放不下吗?”
老僧淡淡一笑,手指微微上抬,那古木棋盘便慢慢飞起,飞出门口之际,厚重的棋盘渐渐消失,化成肉眼看不见的粉尘消失在了口气之中。老僧道:“施主看老衲心中还有什么放不下吗?”
平凡道,“没有了 。”
“施主错了!”老僧微微一叹道,“无即是有,有即是无。施主看到的只是老衲面前的棋盘,却没有看到老衲心中的棋盘,心中若有棋盘,棋盘无处不在;心中若无棋盘,棋盘处处皆无,施主又怎么知道老衲心中有无棋盘?”
平凡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又道:“武功也是如此吗?”
老僧没有回答平凡的问话,却道:“施主是不是可以先听老衲讲一个故事?”
平凡点了点头。
老僧便缓缓说道:“神光慧可,少年精通世学,壮年在龙门香山出家,后入嵩山少林,拜谒达摩,要求开示,并请为入室弟子,达摩不准许,神光遂在门外伫候。时值风雪漫天,过了很久,雪深及腰。达摩见他确实真诚求法,允许入内。并问他:“汝究竟来此所求何事?”
神光答道:“弟子心未安,乞师安心。”
达摩喝道:“将心拿来,吾为汝安!”
神光愕然地说:“觅心了不可得!”
达摩这时居然说道:“吾与汝安心竟!”
神光慧可豁然大悟。烦恼本空,罪业无体,识心寂灭,无妄想动念处,是即正觉,就是佛道。若能会心,佛性当下开显。后来慧可成为二祖。
再后来慧可传三祖僧璨,僧璨传四祖道信,道信传五祖弘忍。
神秀博通三藏,为五祖弘忍座下的大弟子,讲经说法,教化四方,当时的人,莫不以其为五祖的传人。这时却从南方来了一个惠能,根性甚利,虽处南蛮犹獦獠之地,求法热忱,并不落人之后。
当他见到五祖时,五祖曾试探他说:“南方人没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