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你这天之娇女明白了。”
玄中世谦谦一笑,并未和澹台安歌计较。
他的声音宛如清风徐来,很快就刮动于澹台安歌的脸上,她“嗯”了一声,眼底还是带笑的,宛如自己不再是那个大杀四方的少女猎手,她的意思,昭然若揭。
“反正你的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在空气中。
而眼神内的一抹惊讶喜色,溢于言表。
“呀,这是什么剑啊,我要看看,你给我看看,可以吗?”
少女的声音,清脆而嘹亮。
她恍如真切的傻子,自己的叫声是如此自然,她的意思,是如此鲜明。
“你给我看一看,不可以呀?”
扑闪扑闪那立体的五官,她是天真烂漫的代言人,声音万般风情和妩媚,宛如已经超过玄中世的认知。
“不,颌天身受重伤,我要为她开解毒丹。”
玄中世双眼怔怔,冲着眼前的草莽看去。
他的声音,机械而平板。
澹台安歌媚眼如丝,一条一条青丝泼墨地挥洒而下,她的声音一样端庄。
“她受伤了啊?替我向她问个好!”
她的眼底,星光反而更旺了,红红火火地在玄中世眼前灼烧。
“我将她放到卧室里,但是她不舒服,我就……吻了她。”
玄中世感觉到澹台安歌眼底隐现的阴鸷,还有她默默攥紧的拳头。
自己的视线,恬淡漠然,有如飞羽,擦过她那白皙的肌肤。
却没有留下丁点痕迹。
他的话,清淡有如薄酒,后劲却极为绵长。
“所以,你还是快点带我去找药好。”
玄中世的声音柔和,但他发现,澹台安歌对自己,有点意思。
“可以。”
她故作镇定地高傲起来,昂起头,一脸的信誓旦旦。
“我马上带你去,你看看我的刀,我本来是有浣纱网的,现在不能将你当做猎物放置,所以……”
刀?
她居然是用刀的?
砍杀其他人,还是只为自己的"qing ren"?
“别奢求了。”
玄中世在心底叹息。
“带我去!她要不行了,你为什么还在傲娇!”
“不,呜哇……安歌干了什么,我不知傲娇是什么啊!”
胡搅蛮缠,如澹台安歌。
她的声音雾蒙蒙的。
是泫然欲泣,是哽咽深情,是旋踵的忐忑。
“别傻了!”
脑补一下,玄中世会是什么神情,对着澹台安歌。
是嫉恶如仇?
“好吧,我给你这把刀,是翠玲刀。”
翠玲刀嘛。
“颌天,你知不知道,澹台安歌是一个很会扯话题的人,满嘴跑火车。”
玄中世扶额而勉强一笑,他的笑意,在澹台安歌看来,成为了一种勉强。
“有我们的药,颌天死不掉!走吧,我不用刀,也可以御空。”
“那就麻烦你了。”
玄中世微微颔首,声音华丽而婉转。
他接过澹台安歌递给他的刀子,已经出了刀鞘,看起来锐利,寒光恣睢。
“我带你去哦。”
澹台安歌的声音,依旧波动,现在任何的斟酌,已经化作她大计划中的动作。
“嗖”地一声,少男少女,普天之下,在比肩而立,逐渐飞舞着,朝着眼前那一片阔绰而去。
这儿,是一片花海。
澹台安歌仿佛沉醉在如此浩瀚的梦境中,脸色已经成为了樱花那种羞赧的浅粉色,嘴唇咬着,看起来既可爱又内敛。
无端端发酵的情愫,这是为零何人?
他?
“玄中世,累吗?”
她关切地投过来一束目光,眼底产生纷杂的光点,迷乱地碰撞,是自己的希冀,还有奢望。
“不。”
玄中世冷冷地回答。
虽然少女如沐春风的样子,还真的将她包装成为了一个文艺少女,但她的心,依旧少不了声色犬马的诱惑。
她是致命的砒霜,自己会被她渗入骨髓,最终暴毙,或许自噬。
这样的话,他的心是无法负荷如此的折腾的。
“那好吧。”
一片少女身上,处子的幽香传出。
玄中世默然不语,对那澹台安歌动辄的动作,而觉得颇为反感。
自己的嗓子发干,有些口渴。
而澹台安歌早已将他的手牵住。
“就让我对颌天早日康复的心情,都灌注在你的手上吧。玄中世,好吗?我可是她的朋友呢……”
她的声音,嗲声嗲气的,让玄中世听着,一层的鸡皮疙瘩。
“可以。不过,颌天可受不了。”
他说完,早已是颇为冷静地抽走了自己的手。
陷入澹台安歌温情内的手。
他的面部表情,几乎已经成为了僵化的存在,看不出来任何的感情,冷冰冰的样子,心只剩下了暖暖的、关于颌天的记忆。
而唯独对澹台安歌不感冒。
“你……”
此刻,因为自己三番五次的引导,都没有用。
澹台安歌觉得心不怎么舒服,她叹了口气,跺跺脚,烦躁而苦闷。
“我的示好,难道不可以吗?”
她的神色一变,最终愁容满面。
因为失落,少女蹙眉的深度,也越发加剧。
“前方,就是皇宫的御医司了。我可以让你开的药免费,你要解毒丹,我和他们说一下,你就可以拿到了。”
澹台安歌的声音,现在也多出了一份柔美和认真,少了刚刚的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