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家姐姐,一群汉子捏着棒子进了你家院子,你还要好酒好菜把他们供起来不成?”
“玉家小子,你莫猖狂!你害了我婆婆性命,也不怕她夜里找你?”
李氏恨恨道。
“你倒真有脸了!原本我不想搭理你,不过呢!现在本公子心情好,这就和你辨辨!也让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评评,谁对谁错!也还县令大人一个清白才是。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玉家的木炭里放了毒,导致你婆婆命丧黄泉可对?”
“自然是你家的木炭!莫非你想抵赖不成?”
“非也非也!我就是想问问我家的木炭何时何地卖与你了?”
“那木炭是你们家掌事赏给我娘家哥哥李二头的!众人都分了,你休想狡辩!”
“既是我家掌事赏给李二头,怎地去了你家?”
“我哥哥……我哥哥怜我冬日没柴烤火,送与我家的!”
李氏心虚的低着头。
“你这话就不对了,若是你哥哥送与你的,那他可有告诉你这东西取暖必要放一壶水熬着?”
“没有……哥哥没说!”
“这就奇怪了,凡是用我玉家木炭之人,人人都知道这一条,就你不知道,你说是不是有古怪?”
“这和放水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在炭火里放了毒药,毒死我婆婆,你狡辩也没用!”
“呵呵!我与你婆婆近日无怨远日无仇,有什么理由害她?这炭火既是分下去的,难道我知道哪一堆是分给你哥哥的?又未卜先知知道你哥哥要送与你?再然后知道你要供予你婆婆用?”
如意冷笑连连,这么大的漏洞都没想好,足可见这背后之人实乃宵小,不足为患。
如意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既没有动机,如何能断定玉家公子就是杀人凶手?
这妇人未免太武断了。
“照你这般说,我婆婆怎么会无缘无故死?”
李氏满脸泪痕道。
“你婆婆为何会死,我怎么知道?你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但凡玉家出售的炭火,都明确用红字标明,必须熬水一块儿使用,若是有那不信邪之人,生死自身负责,与我玉家并无干系!”
面若潘安的小公子面上尽是冷漠,暗处的商客擦擦额头的汗水,深知这些话也是讲与自家听,有那原本不上心的,也赶紧记住。
又暗叹这小子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料子,每句话切中要害,条理清晰,难怪乎那玉家当家人敢把诺大的玉家交给他掌管。
“既然玉家公子已经代替本官把这案子审的清清楚楚,大家也看得清楚,到底孰是孰非也不用我多说,
李氏你诬蔑本官之言,本官不能不追究,仗责二十大板,撵回家去!”
这二十大板终究是落在了李氏身上,疼得李氏哭爹叫娘,干嚎不断。
众人深知这妇人罪有应得,自是没人再怜悯她。
眼看着一场闹剧就要结束,这边却有衙门的主簿急急而来,仓皇的脸上满是汗水。
如意心头咯噔一下,暗道**oss来了。
那主簿附在孙宏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孙宏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给了如意一个担忧的表情,便出去了。
“玉姑娘,那两府巡抚大人派了一位同知大人来了咱们夏平镇,听闻大人在此,他也来此巡视一二,我抽了空提前一步来报信,大人现在换官服去村口接去了,你们也准备准备,一会儿同知大人定然要见见你这大红人!”
主簿虽急切,但脸上带了笑。
孙宏背景深厚,政绩出众,已是众人皆知,这同知大人定然会好好嘉赏一二,玉姑娘深得大人庇护爱怜,同知大人定然也不会苛责与她。
这样想着,主簿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几分。
“主簿大人见笑,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如意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只有她知道这同知大人来者不善吗?
同知大人已经到村口的消息让人群一默,那是同知大人啊,竟然有幸得见,当真是托了玉家的福。
正五品的官儿虽说等级不高,但是手里有实权啊!
无论是盐、粮、捕盗、江防、海疆、河工、水利还是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务,哪一项不是实打实的好处?
若是得了同知大人的青眼,日后官家的差事只分万分之一,哪怕十万分之一给自家,那也是一块肥肉啊。
一众客商心思顿时活络起来,忙又借了玉家的屋子照镜梳理一番,万不可在大人面前丢了丑。
如意吩咐了簿珩去准备,使了个眼色给流水。
“这张同知你知道多少?”
如意秀眉紧蹙,神色担忧。
她到底怎么惹上这样的人了?
这同知和自己八竿子也打不着,既不为财又不为名,怎地要为难自己?
“这张同知我见过,有一年老侯爷寿宴,这张同知曾去给老侯爷拜寿,当时爷说,这人生性狡猾。城府极深,不好相与,我特意多看了两眼,故而对他还有些印象。”
流水也是一副忧虑重重的模样,暗道这只疯狗怎地就咬上了小姑奶奶?
“旁的可还知晓些什么?”
如意这会儿也无处下手,突然来了这么个人物,且来者不善,自家这边又两眼一摸黑。
“那张同知这两年任府城和咱们顺城的两城同知,历来为韩巡抚所器重,爷远在边关,就是有那能帮手的人,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故而咱们现下不好得罪他!”
流水缓缓道来,利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