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晗袖神色嘲讽地抬了抬下颌,“把腰带扣好了再问我这句话!”
她的排斥和厌恶不加掩饰,莫凛闭眼按着太阳穴,方才他怎么鬼迷了心窍……
“对不住。”嗓音哑着,“在下不为自己辩解,这伤,在下也心甘情愿地受了。”
半睁开眸凝视着她怀中的狗,“倒是盛姑娘应当解释一下,你的狗为何在此?”
十五:“汪汪汪汪汪!”
老子要守护自己的蠢主人,还要看是在谁的地盘上吗?!
盛晗袖按住十五的脑袋,“那你也该先行解释,为什么我会被绑架。”
很多人能动给她催眠让她独自走出战王府的心思,秦雅儿,太后,还有丞相千金曲蒹葭,眼前这位自然也包括其中。
莫凛黑眸微转,“在下已经说过,某些人矛头迟早对准姑娘你。”
盛晗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或许我可以让你们的念想通通落空。”
他瞳孔一缩,“你想死?”
“死又算得了什么,很多时候活着远比一死了之难熬许多。”是不紧不慢的口吻。
莫凛表情又是骤然变得阴沉,她是指若被他强留在侯府,倒不如死了。
两只胳膊分别有刀伤和被狗咬的伤痕,莫凛退开两步,没事人一般地垂着视线道:“盛姑娘,还望你再多考虑几日。”
语罢,带着血腥味离开了屋内。
盛晗袖紧绷的身体这才松了力道,只是仍然握着匕首,当两名小厮进来时警惕地盯着他们。
小厮并没有看她,依主子命令在屋子里四处搜寻,最终找到了墙角那个洞。
为了降低被发现的可能性,洞口十五挖得很小,里头空间大,足够盛晗袖那样体型的女子爬动。
它预备先打通这条道,再把口子挖大点,等蠢主人进去便把洞口堵上。
小厮见着那洞,没深入检查,向主子汇报说这狗是挖了洞进来的。
莫凛将信将疑却未曾深究,给盛晗袖重新安置了屋子。
就是阁楼。
十五想挖地道也没法挖,靠在它的蠢主人腿边狗脸上只有四个字:生无可恋。
盛晗袖也头疼,在这之前莫凛还做做伪装,搞得像真心保护她似的。经过那一刀,他径自把身上斯文的皮囊剥了个彻底。
“我大概应假意顺着他的意思来。”
“那他百分之百要在战王爷回都城前跟你把婚事办了,到时候战王爷不得发疯?”
“正好给我报仇咯。”
“另外再收拾你一顿。”
“……”
“哦,在床上。”
盛晗袖拍它狗头,“你思想能不能健康点?”
“祈祷床上收拾完能原谅你吧,不然我也要跟着遭罪。”
十五双腿抱胸往一旁挪动,真是,他们的主仆情谊每隔几天便要经受一次考验。
默了默,盛晗袖保持着和狗子同款的姿势瘫靠着墙,“阁楼在第四层,离地差不多十米,这个高度跳下去……”
“你是准备残废着被迫同那玩意儿成亲,还是想来真正的苦肉计让战王爷心疼心疼你?”
“……”
盛晗袖负气地一拍床铺,“那你说怎么办吧!”
“等红衣。”十五困惑地挠头,“没道理半个月了他们也找不到这里来啊,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