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什么雄心壮志,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要是本王有的选,本王当然挑漂亮的花瓶啊。”他不疾不徐地说着,抬步往近处的亭台走去。
站了好半天了,人和花瞧着都没意思,还不如坐下喝喝茶吃吃点心。
曲蒹葭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脸上涌过难堪的神色。
这男人明面上是没将她和盛晗袖放在一起比较,可她听在耳朵里,字字都在暗示她没有盛晗袖长得好!
她不懂,尽管比长相她是略逊一筹,若比脑力,她能比不过那好似离了男人就活下去的女人?
分明她才是更适合凌栖的那个!
……
拜别卫越前,盛晗袖又领了一份赏赐。
这回是对白玉镯,成色极纯正,她都舍不得当——自然也不敢当咯,那次的脚镯就在府里好好摆着呢。
让红衣把她拿下去,裴凌栖瞥了眼她光秃秃的手腕,淡淡道:“可以戴上。”
小姑娘似乎不喜欢戴什么首饰,上回随手买到的便宜镯子倒是戴了两日,后来便不见踪影。
其他昂贵的很少见她戴。
“好呀。”盛晗袖挽起袖子,“戴一只好了,不然感觉累赘。”
裴凌栖拿过玉镯给她套上,“好。”
举止亲密如恋人。
盛晗袖面热,端起茶盏以作掩饰,“对了王爷,方才我们碰见的人是谁哦?”
“你对别的男人感兴趣?”话音里隐隐含着丝危险。
“咦?怎么只说男人?”当时不是一男一女!
“女子的名姓你一早知道,便只剩下了那男子了。”他慢条斯理道。
盛晗袖澄澈独特的眼眸眨了眨,忽地压低脑袋凑过去小声地神秘兮兮地问:“王爷,你吃味了?”
裴凌栖捏着茶盏语调平稳地瞧着她的眼,“你只问他的名字,我有什么好吃味的。”
“嗯哼。”盛晗袖坐直身体。
“安王爷裴峻修,太后有意撮合他与丞相家的千金结亲。”
盛晗袖注意力当即吸引了过去,她最先想的不是太后误打误撞帮她除“情敌”,“安王爷和太后的关系……?”
周围是红衣等护卫,她声音小点,某些话还是说得的。
“他母妃去得早,先帝做主让他养在太后名下。”
不是亲母子,形同亲母子。
这表示,太后打着拉拢丞相的算盘。
盛晗袖没拿摆法精致的点心,默默想了会,别扭地问道:“王爷,如果你娶了曲小姐,对你会不会很有帮助?”
裴凌栖抬眸注视她,小姑娘面上挣扎的表情显然将他逗乐,薄唇挽起轻淡的弧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帮助。”
不过他素来不喜借着女人往上爬的手段,更何况曲家……如今在走自掘坟墓的路。
男人话音刚落,少女如同蔫吧了的花朵一样垂下小脑袋,嘴里咕哝地绞着手指,复又期期艾艾地问他,“可王爷这么厉害,也不用依靠其它势力的哦?”
【无论战王府的女主人是谁,你的位置不会变。】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这句话。
裴凌栖眸色深了深,隔着圆圆的石桌去牵她的手,“你却忘了,本王目前在等你嫁我。”
的确不该再把过去的事记在心上,盛晗袖娇娇懒懒地应:“嗯呐。”
“战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