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只顾自己的事闷头去做,唯一开口是他受伤的第二天,她好声好气地陪他。
其余的都靠她去猜去领悟。
难道一有什么就要她低眉顺眼地求着哄着他才会恩赐般的告知她原因?
由她引发的误会她通常会以最快的速度解释清楚!
盛晗袖表情管理失去掌控,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混乱样子。
“我是能弄懂你的谋划、用意,我理解了,如今我也能接受,但这不代表我还能笑靥如花地待在你身边,我也会难受想找个地方散散心!”
裴凌栖眸光晦涩地盯着无声流泪的少女,同时又有可耻的开心。
她因他难过,意味她心里有他。
“袖袖。”裴凌栖嗓音低哑地吻去她的泪水。
他见过很多女人,或撕心裂肺或声嘶力竭地问他能否多看她们一眼,唯独眼前这默默哭泣的小姑娘,轻易击溃了他的心防。
“我好像……”盛晗袖抹了抹眼泪,“对不起,我就是说多了,我不该这样无理取闹的。”
裴凌栖亲上她的眉,顺着往下,“没有,你说得很好,说出来,我才能更好地了解你的想法。”
少女鼻尖嫣红,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有那么一丝的可怜兮兮,另外则是……秀色可餐。
他不禁心猿意马地搂紧她的腰肢,低醇的声音沙哑透彻,“袖袖,我想要你。”
可能很qín_shòu,但他觉得那样能证明小姑娘是属于他的。
“……”
花了几秒弄清男人喃喃地说了什么,盛晗袖神经炸开,什么场合什么情形他却想着那档子事?!
不加思索地抽回手,顺带泄愤地拍他一记,她一字一顿地大声道:“做、梦!”
但手上没由来地失了准头,居然打中男人的伤处,他当即从喉咙口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呼,面色发白地埋进她的肩窝里。
盛晗袖也被搞得手忙脚乱了,看见指尖沾着的血迹,耳边一阵嗡嗡地响,“你别任性妄为,赶紧坐好,放我下去,回到府上立刻叫郎中。”
回去再叫郎中也是赶不及,想起这条,盛晗袖忙不迭问赶车的影卫,“叫郎中去王府了没有?”
“叫了,一会我们抵达王府,郎中也差不多能到。”
“那就好。”盛晗袖稍稍舒了口气,又催促男人放开他,“防止我再伤到你!”
“本王说不放便不放。”小孩子似的双手圈禁,裴凌栖压下俊脸,“袖袖不给吃,那再亲一亲。”
“……”
抗议声吞没在彼此的齿间。
……
曲蒹葭让八名影卫“护着”回到了丞相府。
影卫走后,她在自己房内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怎么办,她的计划失败了。
和永夜那群人合作,她们想讨主子欢心,她是想在大婚前除掉碍眼的存在,孰料半路冲出个程咬金,将好好的局毁得一干二净。
凌栖一定有所起疑了,眼见婚期一日**近,她另一个计划还不曾实施,太后那边难以交代……
曲蒹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张失措之中。
但是没多久,她急躁的步子放缓,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
即使她不能把凌栖叫出来,那个人也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