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方易看见、听见了多少?
哦买嘎。
紧跟着盛晗袖就顾不上羞不羞了。
因为半躺在软塌上的大佬,解开黑色的外衣,露出血迹斑斑的中衣。
中衣是白色的,忽而那一片斑斑的血迹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而且衣服还和伤口黏到了一起。
盛晗袖倒吸一口凉气,这景象看得揪心,好比伤在自己身上,鬼使神差地打了个冷颤。
发觉少女的畏惧,裴凌栖松开一直牵着她的手,转为掩住她的眸子,“怕便不看。”
“我要看。”盛晗袖一把打掉他的手,“有什么好怕的,我要看素来威风凛凛的战王府犯蠢的样子。”
“……”便仗着他宠她了是不是。
裴凌栖没再说话,又握住她的手腕。
方易:盛姑娘威武。
郎中将衣服和伤处分离的过程略血腥,盛晗袖看着忍不住咬手指,感同身受般的时不时缩一缩肩膀。
反观伤者本人,淡定如初,剑眉都未皱一下,饶有兴味地观赏着少女的神态变化。
到包扎的时候盛晗袖才侧眸瞄了瞄男人,发现他黑眸带笑地盯着自己,无端地起了身鸡皮疙瘩,“你看我干嘛?”
“嗯。”裴凌栖捏了捏她的手指,“你长得好看。”
郎中:???
我特么要吓死了生怕弄疼这位爷结果他却一心一意调戏美人?
方易:我懂,王爷定是为了在千金阁的事哄盛姑娘。
盛晗袖眨眨眼,没管他,转头问郎中:“王爷伤势严重导致发热糊涂了?”
郎中:没有,我没说,我啥也不晓得。
裴凌栖轻咳两声,“处理好便出去。”
别打扰本王和袖袖恩爱,郎中自动补全这句话,麻利地应“是”。
“你等等。”盛晗袖抓住抬脚便要走的郎中,“他这伤不用再开点别的药?那么些天了不见好!”
郎中很无辜,原本恢复得很不错,谁想今儿突然崩开了。
他翼翼小心地用余光瞅了瞅缄默的男人,谨慎道:“那小人再给王爷……开两副药?”
盛晗袖:“有必要就开,不用迟疑。”
裴凌栖眸中沁着显而易见的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小姑娘,被管着的滋味很稀奇,也很好。
方易领着郎中下去开药方,因着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没防备地让小姑娘甩掉了他。
盛晗袖活动着给他握了半天的腕子,视线半点没分给他,“王爷,既然伤又崩了,便好好躺着歇息吧。哦,要不要我把寒夫人叫来?”
“我只要你。”裴凌栖复去拉她,“吃醋了?”
“醋又不好吃。”盛晗袖撇嘴,顾忌他的伤势,到底没硬跟他反着来,只是道:“你别牵着我,不舒服。”
他一牵就是把她胳膊拉过去,悬着真的怪难受。
裴凌栖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好,不牵,你坐我身边。”
盛晗袖得了自由哪会乖,可现在就跑他肯定会追,又扯到伤口那多麻烦,索性老老实实坐下,“嗯哼。”
看着她不再娇俏透着冷淡的眉眼,男人嗓子眼莫名干涩,“十五说,曲蒹葭是故意被抓的。”
“哦,是吧。”少女敷衍地应和完,捕捉到一个重点,“什么?十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