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蒹葭基本清醒了,仅剩的一丝混沌使得自己沉溺在快-慰当中,可有人破门而入,她登时睁大眼眸,尖声惊叫,“什么人?!滚!快滚!”
她身上的男人脸色也不大好,这时濒临结束,完了后倒进一边的被子里,呼吸急促而紊乱。
影卫探过地上男子的鼻息,眸中落下阴翳,没管女人的尖叫,转身出去禀告:“王爷,有个死了,看上去……像是中毒。”
裴凌栖神情不变,仿佛早有预料,“叫人来验尸。”
好端端的,卫越逼曲蒹葭设法在大婚前与他同房做什么,单纯想稳固这段关系?
全天下就卫越最不愿他娶了丞相之女,做此决策必有蹊跷。
屋内遍布异常的气味,场景污秽得不堪入目,裴凌栖当然不会走近,拔腿进了隔壁房间。
曲蒹葭的心腹婢女繁花,一早在周围鬼鬼祟祟地缩着时便让影卫捉住,这时正好让她进屋伺候她家小姐清洗。
另一名手下又浑浑噩噩地陷入昏迷,影卫将他搬到外间,给找来的可信的郎中查看。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仵作先来到男人跟前,恭敬道:“启禀王爷,此人死于中毒,毒效清奇,小人从未见过。”
裴凌栖一手支在桌上,垂着眸看似姿态慵懒,墨玉扳指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从未见过的奇毒?”
那边郎中也走来,直摇头叹道:“王爷,那人内力耗尽,已是回天乏术,老身头一次见如此霸道的毒药。”
“此药耗的是内力?”
“正是。”
普通人无内力,服了药也不受影响,至于练武者,内力愈深厚被吞噬得愈厉害。
如果今日战王爷中招,内力尽散不说,恐怕要落得残废卧床的下场,而那两人内力不够,便一命呜呼。
现在的曲蒹葭就是毒罐子。
裴凌栖手背上青筋毕现,眸底的冷光如最锋利的剑刃,“把曲蒹葭带过来。”
幻想中和心上人的风-流一日,变为给两个低贱的手下糟蹋了身子,这落差令曲蒹葭几度崩溃。
若不是她素来要强,此刻便要一头撞死,但实际情形也没好到哪去,她在沐浴时全程哆嗦着身体,猩红的眸中晕着血泪和恨意。
凌栖非但不要她,还扔了两个男人进她房中!
他岂止是当她为冰冷的工具,更要毁掉她!
“大小姐。”繁花颤着嗓音帮她擦着身上的水珠,看她满身的青紫痕迹,心疼地眼泪直流,“您千万坚持住啊,您要好好的……”
曲蒹葭面容阴冷地拂开她,“坚持?我这辈子都无望了!他是要逼死我,给小贱人让位!”
她千方百计无法获得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
就是死,她也要坐稳战王妃之位再死!
繁花红着眼睛站住脚,继续任劳任怨地给她擦拭,“大小姐没事的,您是丞相的女儿呢,没人争得过你。”
影卫叩门催促:“请曲小姐洗快点,王爷要见你。”重重的语气可有半分敬意?
曲蒹葭咬破下唇,夺过繁花手里的帕子草草擦了擦,破罐子破摔似的随手裹了两件袍子便冲去隔壁。
“裴凌栖!”她整个人都颤抖着,像在看一个负心汉,“你凭什么那样对我?!”邪王霸宠:妖妃,放肆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