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一部分则想,绮袖靠什么赢得了堂堂战神的青睐?
这中间便有将将落座的盛乔菲,她万分鄙夷地觑着上不得台面的盛晗袖,无比恶意地揣测,裴凌栖绝对是利用这愚蠢的臭丫头打进永夜内部的,迟早把她玩-完了毫不留情地抛弃!
她甚至想到永夜受臭丫头连累的那一日,裴凌栖带兵攻入皇城,当下攥紧右手,不行,她要让母皇拒绝将臭丫头许给裴凌栖!
永夜不能被外人侵-占,而假使她应对这冷淡如冰山的男人,说不定还会把他收归永夜所用呢!
盛乔菲越想,越是心潮澎湃。
那边,走到女帝身侧的盛晗袖对她行了宫廷礼,在女帝说出“坐下”时再坐。
跟着抬眸,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便莫名其妙地问:“诸位是……干什么呢?我的举止不合规矩吗?”
困惑地挠挠额头,“可今天是家宴,不必拘束的吧……”
绮袖的变化着实显眼,盛北枫心念微动,清凉的眸光扫过众人,“好了,小公主并无大碍,她平素便最为胆怯,你们再关怀也别紧盯着她了,免得落个不自在。”
“陛下说得对。”坐在她左手边的皇夫温温浅浅地开腔。
皇夫应和得很有水准,不显急切地巴结,反倒像和女帝心有灵犀,“今日是为给绮袖接风洗尘,何须拘于礼节。”
他面露善意地望向裴凌栖,做足了和善的长辈架势,“战王爷这边落座罢。”
女帝特意把绮袖和战王爷分开,那他身边的空位便是最合适的。
盛晗袖无声地看着男人沉默地入座,除了向女帝行礼之外他便没出声,既不热络也不冷漠。
看着看着,她发现身旁的女帝正看着自己,小心脏一哆嗦,“母、母皇?”
“你这丫头,”盛北枫压低音量,只够她们二人听见,“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个男人而已,也足以令你看呆?”
翼翼小心地瞄着女帝复杂的表情,听完她的话,盛晗袖内心os也很复杂:她们母女的关系什么时候如此亲近的?
“母皇。”盛晗袖怯怯地小声,“他不是普通男人,他好看啊。”
“……”
盛北枫觉得小女儿的理由她无力反驳,顿了一顿才道:“你父妃也好看,你时常看着,对美男子便没一点抵抗力?”
“父妃长得是好,可父妃是母皇您的男人。”盛晗袖想也不想地回。
“……”女帝被噎得说不出话。
盛晗袖后知后觉地琢磨,她是不是大逆不道了?
“今儿可热闹得很。”一道浑厚的女声传来,打破母女间微妙的氛围,大伙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分了去。
身形丰腴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进殿内,一张圆润的脸蛋上油腻掩在了胭脂水粉之下。
盛晗袖辨认出,这位是女帝的亲姐姐盛南茹,绮袖的姨母。
绮袖很少会见到姨母,即使见了,凭她唯唯诺诺的怯弱表现,也叫盛南茹懒得多看一眼。
“这宫里许久不曾这般热闹,本宫真是特别高兴,陛下,今晚可否与本宫对饮,不醉不归?”盛南茹一面走动,一面笑意张扬地说道。
“皇姐,你当心身子骨。”盛北枫温和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