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栖撩起衣袍上了马车,向红衣示意而去。
“姑娘,”红衣走到盛晗袖身旁,“您要的王爷都准允了,姑娘便先安心赴宴罢。”
“王爷答应了?”她惊喜地张大眼,从秦雅儿的视线里回过神,看了看红衣,再看向车内的男人,欢悦地踩着车凳上去,毫不避讳地扑进他怀里,“王爷真好!”
影卫极有眼力见地赶紧放下帘子。
“你日日都说本王好,也不嫌腻烦。”裴凌栖力道不重也不轻地捏她的脸。
盛晗袖这脸皮也日益变厚了的,哼哼着道:“为什么会腻烦?我在实话实说嘛。”
她起身坐到边上去,不料马车在此时开动了,她没个防备,刚站起又倒下去,脸就抵在男人腿中间。
若不是有长长的衣袍挡着,盛晗袖想,也许她就会尴尬地嘴对着……
裴凌栖喘息不可遏止的粗重起来,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将某种绮念压回腹中,伸手搀她,“还愣着做什么?给本王磕头致谢?”
盛晗袖羞地直想找条缝钻出马车,愣愣地被男人拉着到坐到他腿上,“王爷……”
“坐好。”裴凌栖一拍她的臀,“莫要乱动,不然本王立刻能办了你。”
“……”
不懂事的车夫!怎的大佬没吱声呢就开车!害她险些……!
盛晗袖规规矩矩地坐着像个小学生,但时间久了腰背便受不了,期期艾艾地侧眸瞥向裴凌栖,小声问:“王爷?”
裴凌栖也没要她坐得笔直,不过看她束手束脚的小模样可爱得紧,等着看她能维持到何时。
见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他没忍住眼角微弯,很浅的弧度转身即逝。
揽过她的腰身,他低声道:“瞧你这傻相。”
呆呆傻傻的,真怕进了宫不能时时陪在她左右,她再被一群虎狼吞得骨头都不剩。
盛晗袖不乐意了,是谁不经撩,怎么还说她傻气?
……
秦雅儿眼睁睁地看着盛晗袖上了战王爷的马车离开,心里气得不行,也要跟过去。
但马车到门口便被拦住,“雅夫人,您要再过些时候方可出门。”
“那小……盛妹妹能跟王爷同乘一辆马车,我单独坐,想和王爷一前一后的走也不行?”秦雅儿忍下火气,使眼眶微红。
门卫不吃这一套,木然地回道:“盛姑娘是盛姑娘,您是您,雅夫人,这王府是王爷做主,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
平日秦雅儿对王府一众下人摆的便是优雅端庄的姿态,这会也不好甩脸子骂人,只得装模作样用帕子擦了擦根本没流出的泪,满含不甘地坐回车内。
她得稳住仪态,她不能让这群下贱的奴仆看笑话!
……
到了皇宫,盛晗袖先见到的是陆尽染。
陆将军而今仍是孑然一身,也不急着娶妻,可把陆家人急坏了,他自个倒悠闲得很。
盛晗袖瞧着他带在身侧的女子,莫名有股“租女友回家过年”的既视感。
“哎哟哎哟,几日不见,你家小猫又胖了些。”陆尽染亲亲热热地揽着裴凌栖的腰,眨眨眼,“养得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