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姑娘先有事求王爷,却又没忍住先甩脸子了?
红衣小心地观察着王爷的脸色,他不动声色地吃着菜,叫人半点情绪窥探不得。
但根据王爷不紧不慢的举动判断,王爷没生气。
至于屋里的盛晗袖,心虚地瘫坐在地,双手捂着胸口静静地听外头的动静。
傲娇一时爽,不晓得过后会不会是火葬场呐……
她故意不对大佬事事必应,相当于玩情趣,试下能不能抓牢他的心。
另外更重要的是,即便大佬看得出她这点小手段,那她也不怕,而且是乐见其成。
试问,一个花功夫撩你的女人,私底下会不声不响地琢磨溜走么?
两手打算都不能放松呀!
盛晗袖想,大佬会什么时候进来给她一通收拾,结果最终被红衣告知:“姑娘,王爷用晚膳后说撑得慌,往东泠院去了。”
啥?
一波操作为他人做嫁衣?
盛晗袖想也不想地站起来,手放到门栓上,理智猝然回笼。
哪怕王爷去找秦雅儿了,那去就去呗,人家是侍妾,她没名没分的还能拦着么?
再说了,她反应这么大干嘛,说好的卖乖讨巧不动情呢!!
想清楚道理,盛晗袖淡定如斯地坐下来,故意满是酸味地道:“我知道了。给我打点水来,我洗洗上床休息。”
吃醋的样子得做足,让他以为她心里有他,更想不到她会离开了是吧?
……
裴凌栖踱步在去东泠院的路上。
方易到寒霜院找红衣探完口风来回话:“盛姑娘怕是吃味了,念叨着随便王爷往哪去,她才不陪您……”睡。
“红衣跟她怎么说?”
“先是说您往东泠院去了,又让秋月和冬雪当着盛姑娘的面谈论您……是不是会在东泠院过夜。”
他也佩服红衣,真敢做,平素王爷最烦有人背地里乱说啊。
“当着她的面议论?”裴凌栖轻轻一哂,“她可机灵着,能看不出那是在做戏?”
“没吧。”方易不确定地道,“想来姑娘的关注点在您身上,便没想到秋月她们明知故犯的反常之处。”
“再叫人盯着。”
“是。”所以王爷和盛姑娘玩啥呢?
东泠院。
“王爷来了?”刚刚沐浴完的秦雅儿面上浮出惊喜,低头瞧了瞧自己穿的轻薄衣衫,计上心来,“给我拿件外衣,我们出去迎迎王爷。”
大晚上的过来,王爷可是总算要宿在她这了?
没了石竹,新婢女彩桃也是秦家的丫鬟,同样对秦雅儿忠心耿耿。
彩桃听出她的话中意味,专门挑来“特殊”的外袍,和普通的无异,但十分容易解开。
秦雅儿欢喜地穿上那外衣,按捺着澎湃的心情秀丽端庄地出门,正在院门口与裴凌栖迎面撞上。
“王爷。”她面带羞涩地低眉顺眼地行礼,“王爷今日……”
“进府三年,你终于没忍住向太后抱怨本王冷落你了?”裴凌栖漠然地垂了抹视线,仿若施舍地看她。
秦雅儿被截断了话,满心的喜悦也被打进了冰窖,茫然地抬眸对望他的眸子,“王爷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