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门,四师兄便觉眼前一花,衣领一紧,身子已腾空而起。四师兄心中暗道:不好,大师兄耍诈!他竟然还有如此气力!老三究竟使了什么花招,让大师兄如此偏袒?
思绪未定,老四便重重摔在墙上,头昏眼花。勉强爬起身子,眼前仿佛晃过什么东西,定睛一看,不由骇的魂飞天外。两具熟悉的尸体并排倒在血泊之中,双眼圆睁,面目扭曲,正是头前进来的老二和老三。
老四肝胆俱裂,心说:我们虽然有错在身,可也罪不至死啊!大家兄弟一场,又在此地同经困苦,如今虽有不睦,大师兄你也不能妄动杀心啊!
刚才一击,让老四浑身乏力,眼看曹云津手中亮出一把染血的匕首,再不做他想,开口叫到:“师兄饶——”
嘴里的话被曹云津一把堵住,不等老四反应过来,曹云津手中匕首已经当胸而入,贯背而出,老四双眼圆睁,身子一阵乱抖,就此气绝身亡。
曹云津抽身后退,任由老四尸身倒在地上,那柄匕首尚扎在他心口之上,丝丝血迹沿着刀刃渐渐殷湿了他的衣衫。
现在的曹云津当然并非真正的曹云津,而是宁煜假扮。他的身形和曹云津相差不大,穿上曹云津的衣服,又用炉灰遮掩了面容,那几个纤羽门徒现在已是惊弓之鸟,六神无主,再加上对曹云津十分畏惧,是以根本没有仔细辨认便把宁煜当成了曹云津。
就这样,偷梁换柱,以假代真,宁煜不费吹灰之力,顺利的用藏在身上的匕首将三个纤羽门徒一一刺死。
屋外最后一人便是当时逃走的那名枪手,也是几人里修为最弱的一个,这一个宁煜打算暂时留个活口,一是要问出纤羽门控制凡人的手段,再一个就是要通过他获取纤羽门现在的情报。
只剩一人,宁煜便没必要再多费力气,推门走了出来。
老五正在静候召唤,见状吓了一跳,心道:大师兄怎么直接出来了?莫不是在屋里待烦了,要换个环境动手?
正在老五忐忑不安之时,大师兄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五一愣,抬头一脸不解的道:“师兄,师弟是祝旷啊,你…你是?唉呀妈呀,是你!”
眼前的大师兄伸手一抹,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祝旷一见之下魂飞魄散,伸手便想去摸竖在门口的长枪。
宁煜身形一闪,拦在门前,手中灵阵闪烁,掌心雷隐现电光,笑道:“我劝你最好别冲动,想好了再决定是不是还要拿枪。”
祝旷身子一僵,再不敢动。
宁煜扭头示意他进屋,祝旷不敢不从,连忙走进去。
一进门,祝旷便看到三位师兄的尸首横七竖八的躺在墙角处,死状极其可怖,身上不由升起一阵寒意。
宁煜随手将门关上,大刀金马的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祝旷,看的祝旷心里一阵发毛。
“我有几个问题,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就放你一马。如何?”宁煜指间汇起一道剑光,笑眯眯的道。
祝旷怔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纤羽门和你无冤无仇,你究竟…啊~~”
剑光一闪,祝旷发出一声惨叫,地上多了一截小指,祝旷双手抱成一团,指间鲜血直流。
宁煜依旧笑眯眯的道:“听清楚,是我问你答,不是你问我答,听明白了吗?”
祝旷眼神中满是恐惧,连连点头,再不敢轻吐一字。他自从修真以来,还没经历过今日的这般遭遇,眼前之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挥手间便切去自己小指,简直就是魔鬼。
看着祝旷恐惧的样子,宁煜满意的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个问题,你们是如何掳掠外面那些凡人?”
祝旷已经被吓破了胆,不敢有丝毫隐瞒,颤声道:“真人容禀,这些凡人大多已经不是当年那些了。”
“哦?”
“当年掌门带着3位长老在这里布下了九宫迷踪阵,掳掠了五百多人,后来又有百十个进山的凡人被我们抓住,不过这批人这些年来或是劳累伤病,或是体衰年老,大多都已死去。现在的这些人有一大半是当初那些人的后代,还有一些是战争年间陆陆续续从别处掳掠来的。第一批奴隶只有很少一部分还活着。”
宁煜好奇道:“你们还允许凡人生育?”
“回禀真人,这些年彩翎山附近几无人烟,我们出去掳掠凡人的风险太大,成本也高,掌门人便下令让凡人生育,这些人从小被圈养长大,对我们惟命是从,比抓来的更听话一些。”
宁煜道:“这简直就如人间饲养牲畜一般,你们纤羽门竟然想出这种办法,在修真界也算头一号了。除了这些从小被圈养的,那些掳掠而来身怀修为之人,你们又是用何种手段控制他们?”
“回禀真人,是子母蚀心草。”
“原来如此。”宁煜点点头,子母蚀心草是一种修真界特有的毒物,顾名思义,分子母两种,子草含有剧毒,母草则是解药,如果凡人服食了子草,经脉便会受损,内力难以调动,只有服用一定量的母草才能解毒,不过对于修真者来说,只要经过了炼体期的修炼,进入培元期,便可以无视这种毒草,所以子母蚀心草在修真界只能算是鸡肋,没什么大用,用在控制凡人身上倒是正好合适。
纤羽门只需定期给奴隶们服毒,然后在毒发之前以少量的母草缓解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