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娘一句无心的话,引来师嫔反驳,赶紧解释道:“不是,师嫔小主,您误会奴才的意思了。”
婉蓉听乃娘不仅不道歉,反而说自己误会了她,心中的气恼更是不打一出来,万一这个老婆子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那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我误会你,你刚才说太后会保护郡主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欺负君主了?”
“不是,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小主真的误会了。”
皇宫里,不管主子是对是错,只要主子质问奴才,奴才只能认错赔不是。老婆子想必是在女丹呆久了,甫一回宫忘记了宫里的规矩,也可能是心中急乱,越急越乱,尚且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所以竟连道歉也忘了。
“我误会你什么了?你说太后会给郡主作主,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们欺负了郡主?”
乃娘没有这个意思,但是被婉蓉揪住不放,心里一时间找不到对应的说辞。
“来人,先捆了这个婆子,等娘娘醒了,再发落她。”婉芸看婉莹不省人事,婉蓉又跟乃娘掰扯不清,直接喊人,捆了凤珏公主的乃娘。
乃娘一听要另行发落,心里害怕,但是也不能束手就擒,反口说道:“我是女丹王室的人,是朝廷的贵宾,轮不到娘娘发落我。”
说完搂着凤珏郡主逃之夭夭。
众人都懒得理会他们,簇拥着婉莹,又着急有没有办法,只能干等着太医过来。
一刻钟之后,太医慌慌张张地赶来,查看了伤口,清理了创伤,包扎之后,开了几副汤药,对婉芸说道:“娘娘不用担心,师娘娘是头部遭创,一时间出现昏迷,娘娘的脉像上看,并无大碍,一个时辰之内,娘娘就醒了。不妨事!”
“血流了那么一大滩子,怎么不妨事儿呢?”婉蓉见婉莹还是在昏迷中,心急地问道。
太医果断地说道:“娘娘是头磕到了炉子沿儿上,微臣来到时候,血已经自己止住了,刚才微臣也查看了,没有伤到要紧的地方,只是磕破了头皮,所以出了些血,娘娘休息一会儿,自然会醒过来。”
婉蓉还要与太医理论,婉莹已经清醒了,众人又顾不上太医,赶紧围在婉莹身边。
“娘娘,头还痛不痛?”
“娘娘,你出了好多血?”
“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妹妹,你到底怎么凤珏了?”
芸娘,碧莲,婉蓉,婉芸,四人同时开口问道,婉莹才刚清醒,也不知道该回答谁的问题。
“先别急,一个一个问。”婉芸按捺住众人。
“妹妹,你和凤珏郡主到底怎么了?”婉芸问道。
婉莹捂着后脑勺,脸上一脸疼相并着茫然地说道:“没怎么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跌倒了?”
婉莹疼得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刚到门口,凤珏一脑袋进屋,一下子撞到我身上,我见她跌倒,赶紧扶住她,然后自己脑袋磕在兽炉上。”
婉芸松了一口气,确认道:“你们没有争执推搡?”
婉莹点点头,脑袋里却好像一块掉在地上的豆腐一样,碎成了渣渣,疼得要命。“统共就那么一瞬间,哪有时间争执和推搡?”
“这个郡主,真是没有礼貌,婉莹扶着她磕伤了自己,一句话不说竟然跑了。”婉蓉听了婉莹的陈述,愤愤地说道。
众人正准备附和,听见外面的小宫女通传皇上过来了,已经张开嘴了,都纷纷噤了声。
“怎么回事儿?好端端地怎么磕破了头昏迷了?”
皇上眼里根本没有看到婉芸和婉蓉,一进屋,直接冲着婉莹过去,那股心疼劲儿恨不得自己替婉莹疼痛流血。
婉芸知趣地退到了一边儿,心中看着皇上安抚婉莹,酸涩地沁出了一片醋海。她偷偷地整理了自己的鬓角,期待皇上安抚婉莹之后,能够关照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