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公孙度感觉头疼的厉害,犹自不能相信这是事实,又再次将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而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还是那么个意思——他要当驸马了,对象是代王嫡女刘岚。
最后,在信的末尾,还有公孙延的警告:
“度儿,有道是君命不可违,况且,能得公主之青睐实乃我公孙家的祖上三代修来的福分。倘使阿秋(公孙母)还在,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什么鬼?
说得就好像他一定会抗旨不尊一般,这令公孙度感到分外的无奈。
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要不然他这会也不会头疼了不是。且不说他心中只有自己挑别人,没有别人挑他的份儿,就说挑他的人的身份,刘氏啊!还是代王的嫡女!这妥妥的皇室身份,是半点造不得假的。要说他感受到真的对刘氏忠心耿耿倒也没什么,可问题是他心里——有鬼啊!
什么鬼,自然是想要造反的鬼!错非如此,徐荣为何一直没有拜他为主呢?不就是在公孙度的刻意之下察觉到了他的不臣之心的缘故吗!
公孙度想了想,道:“来人!”
“主公!”
“速招魏攸、张纮前来!”
“是,主公!”
亲兵离去,公孙度提笔写起了回信,作为儿子,岂能不问候一番父亲的现状,同时也将自己会接旨的意思隐晦的表达了出来。相信公孙延看到之后会很满意,另外一些人也会满意。
墨迹刚刚干去,便听到亲兵的禀报:“主公,魏攸大人和张纮大人到了。”
“进来!”公孙度一边将回信折叠,放到信封之中,一边应道。
“主公/>大人!”魏攸和张纮进得书房,当即拜道。
“嗯!都坐!”公孙度点点头,说道。对于至今张纮依旧未能拜他为主,没有半点不满,公孙度心底明白但凡自问有些能力的人,都不会轻易拜主,更何况是张纮这等大才,虽然还未完全成长起来,但依旧不可看。至于柳毅等人,公孙度觉得可能是本就是他的手下的缘故,而魏攸则是因为父仇得报,又看出了汉朝已经烂到根子里的原因吧!
“谢主公/>大人。”
待二人坐定,公孙度说道:“方才收到吾父来信,言陛下欲赐婚于某,而且此时圣旨已经在路上,预计不日将抵达辽隊。”
魏攸和张纮对视一眼,搞不明白公孙度到底想说什么,但还是一同起身道:“属下恭喜主公/>大人,贺喜主公/>大人!”
公孙度淡然的摆摆手,道:“某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恭喜某的,而是……”
临到头了,公孙度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一想到和张芷这几日的相处,又咬咬牙,叹了口气道:“哎!你们也应该知道最近几天某的……咳咳……一些事情吧?”
顿了顿,又道:“所以,某找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可有办法?”
话音刚落,魏攸和张纮却是急声高呼道:“不可!”
公孙度不由一惊,道:“怎么了,为何不可?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魏攸和张纮对视一眼,然后张纮在魏攸的示意下,满是严肃的说道:“大人难道不知非王不可有二妻?武帝时,燕北侯因功封万户侯,以妾做妻,共有三妻,遂被夷族,皆因他乃侯非王,不可能有二妻。至于大人所言三妻四妾,属下不过是春秋时期齐国某国王的随口之语罢了。”
公孙度大惊道:“此中竟有如此隐秘?”
魏攸点点头的,跟着解释道:“主公,实际上历来都是一妻多妾,尤其是到了本朝,通常人家只能娶一妻纳二妾。只不过妾室因为地位并不高,所以许多大户人家才会有不少妾室,对此朝廷不会管,但妻只能有一个,若是超过,就是触犯朝廷律法,将会被夷族。”
公孙度苦恼的抓了抓头,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某昨日刚跟张家约定了婚事,今日难道就告诉人家不能为妻只能做妾?”
“再说了,此番赐婚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啊!”公孙度又若有所指的说道。
这么一看,他公孙度倒是个香饽饽,明明离洛阳离得老远,实力也弱得很,在大汉根本排不上号,一不心被张让给惦记上了且不说,现在这么一看,就连当今陛下也有点别样的想法啊!
魏攸和张纮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这又能怎么办呢?
“主公,圣命不可违!”魏攸正色道,“身为人臣岂能不尊!”
公孙度听着话中的隐意,能说什么只能郁闷的点点头。
张纮见此,轻笑道:“大人,其实这也不全是坏事,对大人来讲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公孙度奇道。
张纮好整以暇的回道:“敢问大人,公孙老大人可曾提起赐婚的另一方是何身份?想来陛下要拉拢大人,不可能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才是。”
“没错!”公孙度点头道,“代王嫡女,确实不是寻常人家。”
“代王?”魏攸和张纮惊道。
“怎么?这个代王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同不成?”二人如此吃惊,倒是让公孙度感到有了几分好奇。
这次张纮没有插嘴的想法了,盖因他现在还不是公孙度真正的手下,有些话不能说。魏攸深吸一口气,满脸凝重的说道:“主公可知代王暗地里还有一个说法叫什么吗?”
“这还有另外的说法?”公孙度忍不住暗自嘀咕:难不成是要上演卧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