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冉佳摸了把头上的汗,眉眼带着庆幸的笑意,又租了两立方米的暂存空间才将九只野猪都收入进去。
她去自己其他下套的地方看了一遍,一共有七个套,得了四只兔子两只野鸡和只半大傻了的狍子。简直超乎她的预料!
左冉佳收了野味,花了二十个星空币买了一篓子的干柴,才拄着棍子慢吞吞地往回赶去。
此时的她跟刚重生时心境有了大大的不同,暂存空间里有那么多的野味,她的底气随之变得足足的,常年弯着的腰杆也挺得直直的。
等她到家的时候,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都已经在灶间借着那点余火吃饭,她刚放下篓子,就听到左母有些焦急的声音:“你这丫头一天跑哪里疯去了?”
左冉佳站在昏暗的角落里,抿着唇并不答话。
“她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问得出来吗?”左父晚上难得在家里,他嗤笑着:“人回来了就行,你还不快点给咱妮整点吃的!”
左母哎地应了声,小声说:“出去一天饿坏了吧,娘给你做好吃的!”
左冉佳挑挑眉,她何时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低低地应了声,便进了自己低矮的屋子,坐在冷硬的土炕上,紧绷一天的身体才开始酸疼地抗议起来。
没多大会左母捧着一碗手擀面弓腰进来了,上面还卧着个诱人的荷包蛋,旁边缀了细碎的鲜葱,热气腾腾地散发着独有的清香。
“快吃吧,趁热吃,”左母将碗筷塞进左冉佳的手里,眼里满是期待地道。
左冉佳长长的刘海遮住眼里一闪而逝的光亮,有些无措地端着,喃喃地问道:“娘,这是白面做的啊?奶奶、爹和你吃了吗?”
“傻孩子,我们吃过了,这是独独给你留的,”左母笑着道,一副慈爱地摸了摸左冉佳的头发,轻声道:“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呀。再不吃就坨了!”
左冉佳感动地哽咽声:“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呀。谢谢娘,”说着她用筷子夹起几根面条就往嘴里送。
左母的笑越发的真实,紧盯着她的嘴,却见左冉佳突然顿住,便蹙下眉耐心地问道:“咋啦?不合你胃口吗?”
“不是啊,娘你看着我吃,怪怪的,”左冉佳捧着碗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着。
左母拍下腿,“行,你自个儿慢慢吃,娘先回屋里了。”她并不担心左冉佳会不吃,毕竟在这个填饱肚子都奢侈的年代,一碗卧了荷包蛋用白面做的手擀面的诱惑力太大了。
目送左母离开,左冉佳的视线挪到碗沿几个极小的白色颗粒,深吸口气,手一翻碗里的面连着汤已经入了暂存空间。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放在床沿上的手紧紧地握起来。
“成了!”听到碗掉到地上噗通的闷声,左母眼睛一亮,小声地冲左父道。
俩人对视一眼,里面是种难掩激动的笑意。
“我跟娘要了大哥屋里的钥匙,你把她抱到大哥屋里来,我去喊石林坤,咱今夜就把这事个做了!”左父摩擦着手掌阴恻恻地笑着道,想想左冉佳不经意间露出的白嫩肌肤,他浑身一股燥热,若不是想着没kāi_bāo的姑娘能卖的上价,他不早得……
“行,”左母连连点头。
现在村里都知道左冉佳坡脚和不能生育了,她寻不到不介意这两件事,还能够出得起价格的。没想到隔壁村村长的儿子却在下午递了话,说他看上了左冉佳年轻漂亮,反正家里已经有了拖油瓶,生不生娃都没事,再说只是坡脚又不是瘫痪在床干不了事,不碍事的。
这石林坤的大名方圆百里都是出名的,他仗着自己的爹是村长,平日里行事颇为张扬,娶了三个媳妇了,要么病死要么意外淹死的,但凡疼闺女的都不会将其送入火坑。
左母看着昏迷在土炕沿的左冉佳,合着掌道了声阿弥陀佛,小声念叨着:“妮子啊,不是娘心狠,谁让你运气不好呢,偏偏能嫁给王鳏夫的时候被人发现不能生娃。唉,石林坤他爹是村长,你嫁过去后只要乖巧听话,肯定能过上好日子。人家一出手就三百块呢,还答应给你成武弟弟在县里招工,我们一家子都会记你的好的。“
左冉佳的睫毛颤了颤,脸上的肌肉也难忍地抽动下,她气得差点就要跳起来。可她还是咬着牙忍耐着,她喜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致命!对付左家这样的人,不打到他们手疼,他们是不会长记性和有所忌惮的。
左母费劲地扛起左冉佳,悄悄地横跨大院,将其放进大哥屋里的温热的炕上,还没来得及起身,胳膊一疼。她诧异地抬起头,却被左冉佳死死地捂着嘴巴,只挣扎了一会便昏睡过去。
左冉佳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朦胧地看到这是大伯的屋子,不需要多想她就明白了,肯定是分家的事情没有谈成,大娘生气地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而大伯也不想当傻子给三弟家擦屁股,无言抗议便立马追了上去。
她想起大伯是个官迷,为了彰显自己的重要性,平日里大队的公章、证明信啥的都是不嫌麻烦地天天带回家的。她抚着噗通噗通跳的心,说不定他这次跟着媳妇回娘家没有带呢?
这个时代的信息是滞后的,只要她能够拿到大队里开具的介绍信,就能够去县里改动户口,只要理由充足,是外迁还是单独开户都不再需要左家的同意了。
她听着院子里没有一点动静,立马在淘宝上兑换了个小手电筒。
借着手电筒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