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早就到了?为什么不等等警察进去了我们再走?”白鸽狐疑地问。
陆元赫上了车也不肯放下白鸽,还是将她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贪婪地嗅闻。“我讨厌那些穿制服的,看着不舒服。”
白鸽想从陆元赫怀里挣脱出来,可是眼下她哪有力气?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既然外面这么多人,那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上楼找我?”
陆元赫还是将头埋着,“在你面前多刷刷存在感不行吗?”
白鸽笑了笑,“刚刚……你把白小柔引出病房,是故意的,对吧?还有,小静伤人,你一早就判断出她砸不到我,我不可能有事,所以你故意对那种情况听之任之,让小柔受伤的吧?”
陆元赫这才把身子坐正,微眯着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白鸽:“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人?”
白鸽点点头,又摇摇头。
“刚刚在楼梯间我看你分明冲着小静的肚子去的,力使出了才反了悔,兴许是突然想起了她才做完流产手术,所以你卸了力,还改踢了膝盖,对不对?”
陆元赫饶有介事地听,时不时还点点头。随着车子将医院远远抛在后面,再也消失不见,陆元赫说,“我真想一把大火把这里点了。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
陆元赫将白鸽的脸扳正。这可能是两人长久以来距离最近的一次了,他的鼻息已经能喷洒在她脸上细嫩的皮肤上,而她的某处柔软正抵在他的胸膛。
明明是很暧昧的动作,白鸽很想把头移开,可是眼睛却有点不忍心挪开。
陆元赫常年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却好像能看得清一片清明。清澈得像一条清凉蜿蜒的小溪,又像碧顷万里的天空,总之看不出一点杂质,一丝情欲。
白鸽的脸有点红,“我们现在去哪儿?”
陆元赫对白鸽说的这句“我们”暗爽不已。她好像第一次说我们,之前我就是我,你就是你。
“先带你去吃东西,然后好好做一个全身检查。刚刚抱你,感觉你又变轻了。”陆元赫将头抵在白鸽肩膀。
“我不该离开的,我那天也不该没有听完你说话,听说你不见了之后我很后悔,我还没有喝过一次你亲手泡的咖啡。我的遗憾太多太多了。”
白鸽懂事地说:“江城的生意很重要,你总不能置之不理。”
陆元赫抬起头,有点难以置信的认真地看着白鸽,揉了揉她的头。想了想又有些不舍得移开,于是又揉了揉。“原来你一直以为我是去工作了?我现在告诉你,不是的,是江城那边有人搞小动作,到处张贴你的照片,我是去解决这件事的。没想到我找出幕后操纵的人心切,疏忽了你自己在这边。以后不会了,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说话间,车停在一间雅致的小馆门前,陆元赫忽略了白鸽要求下地自己走的要求,直接将人抱起来,一路抱进了包厢。
幸好白鸽身上的白大褂够大,夜色掩护了她通红的面色,宽大的白大褂盖住了她娇俏的脸颊。
海鲜粥的每一口陆元赫都盛好吹凉再递到白鸽面前,经过了一轮虾饺烧卖小笼包马蹄糕的投喂,白鸽终于恢复了一部分体力。
吃饱喝足后,白鸽想倒一杯柠檬水,却在伸出手去的时候被陆元赫接了过去,然后下一秒就被握住了手。
陆元赫的狭长的眼睛里,几番色彩轮番闪过,此时此刻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动,那一瞬间白鸽差点以为陆元赫哭了。
他将白鸽的手视若珍宝地捧在手里,他真的痛了,被白鸽手腕上勒出的红痕,刺痛得要命,像一块烙铁,生生地烫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