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琦,你怎么这么说?”孙春辉表现的更加委屈,“以前,都是你找我要银子花,现在说的、说的、好像,我图你什么一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现在跟了有钱的主,想用钱将我们的关系卖断不成,就要杀人灭口吗?没想到你这么狠心!”
“孙春辉,话多了终有一失!”黎茗本来是向前面跪着的,说话的时候就扭过了头,含笑讥讽盯着孙春辉,“你的话乍一听很博人同情,仔细一琢磨全是反的!”
说到这,黎茗再次冲上面磕头,
“回禀大人,草民今天暴打孙春辉还有一个原因;今天草民却是因为最近越闹越厉害的流言,奉劝孙春辉不要为老不尊,作为当事人就应该低调处事,没想到竟然威胁草民拿银子买他手里的东西,否则……”
黎茗眼前浮现孙春辉猥琐恶心的样子,
“不放心啊?那好啊,叫你的主子拿两万两银子,我就将那个东西还给你们,唉,还真有些舍不得啊!闻起来,嗯——一股销-魂的女儿香……”
就这话,黎茗不打他那才见了鬼!这要是让程少听到,估计得立马拧下他的脖子!
“大人冤枉啊!”孙春辉接着解释,“天地良心!今天的事明明是他找到我,说不论花多少钱都行,只要我断绝跟小琦的关系,不妨碍她以后……我气不过,争辩了几句,他就恼羞成怒……”
“原来如此啊!”
“这女人看着一副清纯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这么淫-贱!”
“认了个郡王老爹,真就了不起了!这要再触点霉头是不是还要杀人灭口啊!”
“我倒觉得孙老德高望重的不可能说谎,倒是这些人仗着有钱有势,欺负人的吧!”
有人打头,就有人跟着起哄,一时间议论纷纷,声音刻意的没有放低,就连坐在堂上的黎政华面上都险些挂不住了。
程君佑心里烦躁,眯眼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几个年轻的男子,跟普通的百姓的装扮别无二致,只是双眼滴溜溜乱转,而且炯炯有神,说起话来声音拔得很高,语气和说出的话明显都带着刻意引导。
他皱皱眉,垂眸想了片刻,悄悄冲身后打了几个手势……。
黎琦头痛的闭眼,眼中酸涩不已,事情对她越来越不利,她该怎样的证明自己的清白?
堂上秦观再次拍响惊堂木,示意安静。
又问黎琦,
“你还有什么说的!”
“孙春辉,”
黎琦无力的叹息,挺直的双肩陡然一垂,整个人突然间变得灰败和颓委,
“你的表演堪称完美,整个的事情完全按照你的思路在走,舆论都向着你的一方;可是,你表现的太镇定,从头至尾没有一丝慌乱,说的话也毫无破绽,就像事先演练好的,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如果,你真的有人证物证,那么……我承认!”
她的语气透着绝望和放弃,让程君佑的心大惊,再顾不得堂下的几个小人,直锁着眉头担忧的望她。
黎政华也坐不稳了,他明明刚告诉黎琦,孙春辉手里拿着什么做要挟,她怎么还故意的说这些,不是摆明了要提醒他们吗??
那个东西,今天不管孙春辉拿不拿得出,这话只要摆出来,丢人的还不是年轻轻的女儿家?
“小琦……,”孙春辉老脸笑得像一朵绽开的菊花。
“住口!”黎琦把眼睛一瞪,“我有名字,不要叫的那么恶心!”
冷不防被打断,孙春辉十分尴尬,浑浊的老眼透出恶毒的光,只一瞬又变得可怜兮兮,
“好,都到了这种地步,既然是你无情,我也没有什么替你好隐瞒的!”
他冲上面磕头,
“大人,她送我的定情信物是一个白莲的肚-兜,上面绣着三片竹叶。她的绣品不多,每个上面都绣着三篇竹叶。因为,她最倾慕的人,就是号称‘三叶先生’书画大家慕白……这事,华乐坊的舞娘无人不知,大人可以去查。”
人群中传来嘘吁声,
“还有这事?”
“这下人证物证他抵赖不了了吧!”
“唔——肚-兜啊,要是给爷一个就好了……”
说话的一脸猥-琐,突然浑身一个机灵,四下找了找,就看见角落的俊秀的年轻男子正冷冷的瞪视过来;那眼神,冷漠的好像刀子刮过来一样,让他不由的再次打个哆嗦,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缩缩脖子就往后退,身后撞上一堵人墙,然后浑身一麻,再也无法动弹。
外面的议论黎琦也听见了,但还是咬了咬牙,抬头望向上面,
“大人不能厚此薄彼:纵然黎茗的话不足取证,那他说的这些亦是片面之词!若是仅凭这么一样东西就能作为物证,那大人断起案来是否轻率了些……”
她是抬头仰视,态度不卑不吭,眼神不需移动,余光就能看到坐在秦观旁边的黎政华。
他的身份在那,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亲属是不允许多言的,唯有痛心的望着她。
“是啊,”黎琦的反问有些出乎秦观的意料,勉强应和了一下,“孙春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黎茗的话不能算作证据,那孙春辉拿的东西要做物证还得有有力的说服条件。
没想到,孙春辉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诡异的笑了一下,
“当然有,”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斜眼扫过黎琦,浑浊猥-琐的目光贪婪的一寸寸爬遍她的全身,仿佛真的能剥下她的衣服,“你的身-子哪一处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