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石塔只有三层高,不足二十米,不仅古旧,而且看上去做工也是十分粗糙了,真的不知为何东神和路远会如此重视这样一座破塔。
路远站在石塔前,翻手间,竟然拿出了六根香,点燃,递给了春弦三根,“不得无礼!”说完,恭敬的将香插在地上,拜了三拜。
春弦虽不解,但是还是学着路远,插了香,拜了三拜。
路远高声道,“东神弟子路远与师妹春弦前来惊扰各位,实属无奈,只是人命关天,我急切需要狐尾巴草救命,还望各位能够高抬贵手!”
春弦越加懵了,这什么情况,她一眼便看穿,这座塔乃是实心塔,其内并无空间,更加不要说人了。
路远如此郑重,到底是在跟谁说呢?
只是,路远才话落,一阵风传来,将地上的香吹灭。
路远脸色一变,抬起头看向了石塔,“各位当真如此绝情吗?”说着,再次点燃了三根香。
只是这次,还不待路远起身,风已经将香吹灭。
路远慢慢站起,看向石塔,再无之前的恭敬,剑指轻动间,长剑出鞘,“有一有二,无再三!是你等欺人太甚,就休怪东神一门欺人了!”
当即,在路远长剑出鞘时,普通的石塔竟然冒出了阵阵可怖的鬼气,不再是之前的掩藏,不再是只有春弦能够看到的森森鬼气,而是真实的如同烈焰般的鬼气。
春弦一笑,当即双脚离地而起,踏在虚空中,翻手间亦是长剑在手,只是看其模样,明显练剑不久,持剑都不稳,但是气势不可小觑。
“斩!”路远不犹豫,也不含糊,直接一剑劈出!
“大胆!”一声怒喝自石塔内传出,威严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鬼气蒸腾,如烈焰扑向路远。
只是,路远长剑犀利,将鬼气一剑劈开,拉着春弦一步迈出。
恍惚间,好似来到了另一片空间,一座高大的恢弘高楼,足有九层,其内泛着古意,有着寻常不多见的雕梁画栋,有着不知是真是假的刻画与上古文字,还有着明显违背科学的剑阵符箓。
路远与春弦站在高楼之中,春弦环顾四周,着实让她一惊,不是因为这里的惊奇,不是那些玄奥的刻画,也不是因为那些明显属于修道者才会的剑阵。
而是,一个个灵牌!
无数大大小小,或古旧或新鲜,或腐朽或断裂的灵牌,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座九楼。
这哪里是什么九楼,完全是一座鬼楼!
怪不得鬼气森森,怪不得路远要烧香叩拜。
“师兄,这里是?”春弦问道。
“这是供奉我修道者历代先辈的九楼。”
“路远!你好生大胆!”一道飘渺的声音传来,不见人影,或者说不见半个鬼影。
“各位,路远已经说明来意,人命关天,可是各位还是不留情面,那就怪不得路远放肆了!”路远不顾,环顾四周,寻找狐尾巴草。
“九楼自古不受生人惊扰,你不仅破例,而且还手持兵刃闯入,是想要我们从棺材里出来不成!”
路远依然彬彬有礼,“今日,路远找到狐尾巴草自会离开,不再打扰,若是各位一再阻拦的话,那就休怪东神一门要拆了这九楼!”
“狂妄!”一声怒喝,“纵然是东神亲临,也不敢如此对我们说话,你一个小辈如此放肆,今日便葬身九楼吧。”
路远不废话,直接拿出了东神的长剑。
当即,长剑悬浮而上,剑光内敛,剑锋无寒光,却是压的四周鸦雀无声,再无半点声音胆敢多言。
“师兄,那里!”春弦双眼绝非浪得虚名的。
路远看去,在一块古旧的灵牌后,隐隐约约有着一株火红色的药草,形同狐尾,应是狐尾巴草无疑了。
路远飞身而上,看了一眼灵牌上已经模糊不清的字,“打扰了。”当即取走了灵草。
“各位,今日路远惊扰,实属无奈,他日路远定然备齐祭品,前来拜祭各位,告辞了!”说完,收走东神长剑,与春弦一起离开了。
许久后,九楼中才传出一声轻叹,“东神又回来了……”
“我修道者终究没有落寞……”
“东神要救的人会是谁?”
“不知。”
路远得到药草,与春弦急速赶回,宁明耽误不起,他们早回去一刻,宁明便能早一刻脱离危险。
只是,有人似乎不愿!
春弦双眼一动,当即拉住了路远,小声道,“有人!”
路远御剑停在虚空之中,看向四周,却看不到半点异常,若不是春弦,他当真发现不了有异。
“敢问阁下在此拦路,是为何事?”路远喊道。
“哼,”一声冷哼传来,一人同路远一般御剑而出,脚踏长剑,身穿黑衣,带着黑纱斗笠,看不清半点容颜,“不为何事,只是看到路远道友去了九楼,想要看看路远道友到底得到了什么宝贝?”
看其语气和神态,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他就是不想路远赶回,可想而知目的便是,不想让宁明得到及时医治。
其心叵测!
春弦看向黑衣人,他的黑纱斗笠在春弦眼睛下毫无用处,一张脸看的很是清晰。
“师兄,”春弦小声在路远耳边描述看到的那张脸。
路远不动声色,看着前方的人,随即冷笑,“我道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原来是飞剑门不成器的刘听海!”
刘听海神色变了变,他没想到路远竟然能看穿他的伪装,心中疑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