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阁,刚刚议完事的明月和北堂傲天走出来。
“北堂兄,晚上我在福满楼订了雅间,为你接风!”明月说。
“福满楼?不用了吧,”北堂傲天说:“我觉得红翎坊就很好。”
“北堂兄想去红翎坊?”明月显得有点意外,不过他也没有提出反对,“既然北堂兄想去,那在下就去安排了。”
“好啊,有劳明月公子了!”北堂傲天欣然接受。
红翎坊,二楼雅间,北堂傲天吃罢晚饭,就把椅子挪到栏杆处盯着一楼大厅的舞台。
“明月,听说你这里新来了一个琴卿姑娘,琴弹得好,曲也唱得好,是不是?”北堂傲天问。
“哦?北堂兄也知道琴卿姑娘?”明月问。
“天下的美人还有我不知道的吗?”北堂傲天沾沾自喜地说:“今天在你院子里遇到的那位唱曲的‘佳人’是不是就是琴卿姑娘啊?”
“正是琴卿姑娘!”明月公子说。
“是吗?那今天晚上她会上台吧?”北堂傲天问。
“她是明月楼的摇钱树,怎么会不来?”明月笑笑说。
果然,不一会儿,楼下的喧嚣静了下来。有人说:“琴卿姑娘上台了!”
琴卿?北堂傲天探出头向台下望去,看见一个蒙着面的女子走上了台,坐在古琴后面。
“这怎么还蒙着面啊?”北堂傲天问道:“看身姿倒是挺拔窈窕,明月,她长得如何啊?”
“这叫明月怎么说呢?”明月笑笑说:“在明月眼中,天下女子皆为一般模样,不分美丑。”
“我怎么问起你这个怪人了,倒是我疏忽了。”北堂傲天说:“忘了你清心寡欲,过着和尚一般的生活,却开着一家名满天下的伎坊。啧啧啧,满眼的花团锦簇还能做到坐怀不乱,这全天下就只有你了。”
明月但笑不语。
谈话间,琴卿姑娘已经开唱了。“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
正是上午在水波亭听到的那首曲子。这会儿从头听起,北堂傲天觉得这歌声,有着让人沉醉的魔力。以前听曲,就是听,只是听而已,心里还可以想着旁的事情,眼睛也可以看到别的地方。但是这会儿,好像身外的事物都被这歌声荡涤干净了,全身心地陷到了歌里的意境里。青草白雾,水流佳人,都仿佛在眼前。
等歌声停了一会儿,北堂傲天才反应过来。不仅是他,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静默了十几秒火,才爆发出雷霆般的叫好声和掌声。一盘盘的金银财务首饰锦帛端到了台上,琴卿姑娘朝着四面盈盈作揖答谢。
“这琴卿姑娘真真名不虚传,今日这一曲果然不同凡响!”北堂傲天说,“明月,这琴卿姑娘你一定要为我引荐。”
“既然北堂兄开了口,明月一定照办。”明月说的轻松,眉头却难以察觉地皱了一下。身边的流云看了,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走吧!”北堂傲天站了起来,走到明月面前,说:“琴卿姑娘走了,我也不用在这耗着了。咱们这就回你府上,我等着你给我引荐呢!”
无耻!流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看着自己的公子面带微笑地应付着北堂傲天,右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朝他做了一个手势。
北堂傲天和明月公子乘着一辆马车走在回明月楼的路上。刚走没多久,回府的路就被一棵横倒的大树阻断了。马车只好绕路,回府的时间多了一倍。一路上,北堂傲天的心像猫爪一样,坐立不安。连连发着牢骚“天又没刮风又没打雷,这树还怎么倒了……”
好不容易回到明月楼,刚一进门北堂傲天说:“走吧,趁着天色还不算太晚,赶紧见见琴卿姑娘,要不一会儿琴卿姑娘休息了,就不好打扰了!”
看着北堂傲天一副急色的样子,明月差点抑制不住心底的厌恶之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着微笑,带着北堂傲天回到了明月阁。
“北堂兄在这里品品我日前得的青山绿水,琴卿姑娘我遣人去叫。”明月说。
“如此甚好!”北堂傲天乐呵呵地坐了下来。
“红袖,去看看琴卿姑娘歇息没有。如果还未谢谢,就请来见见北堂公子。”明月吩咐道。
“是,公子”红袖领命走了出去。
抱月轩里,流云先一步回到抱月轩告诉赵琴,北堂傲天要见她,让她装作身体不适,暂避一下。
“要见我?”赵琴心想,果然出名没好事啊。她想了想,说:“避而不见不是办法,我还是见吧。”
“不行,”流云急了,“他没安好心的。”
“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他。”赵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付这种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我自有‘如花’妙计。”
“如,如花妙计?”红袖一头雾水的问,“姑娘,什么意思啊?”
赵琴冲着两人眨了眨眼,“拭目以待吧!”
现代的赵琴平时最喜欢刷d音,学了很多整容般的化妆技术。不一会儿的功夫,赵琴就把自己成功的化成了周xx电影里的如花,对着镜子,自己都打个冷战。
赵琴转过脸对着红袖和流云说,“如何?”
红袖嘴巴大张说不出话来,“这,这就是‘如花’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