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奉见祝深一句话也不说,仰天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子,他收敛起笑意,“罢了,罢了,你也不必随我去了,和离书我会遣人送给你,”转过身面对花心,拱手一礼道,“娘娘,后会有期。w”
说罢,不等花心反应过来,便转身而去。
“走了好,走了好。”祝深苦笑一声,盯着卢延奉远去的地方喃喃说道。
花心轻叹一声,这卢延奉是舍得放手,这祝深是鬼迷心窍,也不知道他俩是故意想给自己美好的幸福生活来点刺激的调味剂呢?还是说真的过不下去了。
不过,依着她看,这祝深和卢延奉两个人不会是过不下去,如果真的那么不合适,也不会剩下一堆孩子,在一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地过了那么多年吧?
上前走近祝深,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阿深,你真的想好了?”
祝深点头。
“那孩子呢?”顿了顿,花心还是开口问道。
但凡夫妻两人离婚,不论夫妻双方哪一方有过错,孩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祝深好歹也是一个母亲,她怎么就能忍心丢下孩子。
她没有孩子,如果她有一个孩子,那她一定要给孩子最好的,给孩子陪伴,给孩子爱。
祝深眼泪花迅速凝聚成了眼泪,落了下来。
花心看着祝深,屏着呼吸,说不出话,她能够理解祝深的心情,一个母亲很难离开自己的孩子,可既然离不开自己的孩子,又为何要跟爱着自己的卢延奉去和离呢?
应了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可能这对于祝深而言,是一个难以解开的结,这个结解不开,她和卢延奉永远都像是隔着一条鸿沟,饶是日日伴在枕侧,可两颗心却离得比银河系还远。
花心叹息,“阿深,你要去找何盛风?”
“不知道。”祝深摇头,她抹了把自己的眼泪,“我不想去找他。”
花心错愕,刚才祝深可不是这样说的,她明明说自己想去照顾何盛风,可现在话锋一转,倒是变了。
大概祝深的心里还是喜欢卢延奉的吧?如若不是这样,她现在也不会开始犹豫自己之前的决定了。
“我……”顿了顿,祝深眼神迷离,“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办?要不你去找卢延奉解释解释。”花心扶额,以前祝深是那么敢爱敢恨,生了个孩子,连性格都变了。
祝深垂着眼睛,低低地说道想,“我,我担心我的孩子们,她们会恨我。”
恨?
花心同情地看向祝深,别说是现在封建的古代,即便是开放的现代,女人离婚再婚,自己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母亲,而那些最美不过的夕阳红,老年恋爱,更是经历过很多儿女极力的反对后,最终一拍两散。
轻叹一声后,花心握紧祝深的手,“既然如此,你不如回去找卢延奉说一说,他那么爱你,定不会忍心跟你和离的。”
“不,我不会去找他。”祝深摇头,她咬着唇瓣,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倔强。
看着两个孩子,再看看祝深,花心只好说,“那你跟着我,我们去各地走走。”
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想必跟着她走走看看,就能想通,到时候就算卢延奉不来找她,想必她自己因为想念孩子也会回去的。
祝深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花心,看着看着,她还是点了头。
“这就对了,跟着我走走,等想孩子了,你就回去。”花心说话间,便开始冲进房间里收拾行李。
卢延奉原本是说要侍卫看着她,哪里都不能去的,可刚才他夺步而走了以后,所有的侍卫就跟着走了,此刻的驿馆就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人再来多看一眼。
本来这里就是郊区,也没有多少人,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皇后,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更别说上来为难了。
深吸一口气,花心在外面顺手牵羊又顺了一匹马,这回两个大人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她总算是可以减轻减轻负担了。
“走吧。”花心将两匹马牵过来,再把包袱在马背上绑好,对祝深说道。
祝深嗯了一声,她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在驿馆里流连了一阵,她抱着泡芙上马,旋即自己跟着骑上了马匹。
只是一小会儿,这驿馆又变得萧条冷清了。
花心骑着马走在前面,她望了望西北方向,开始犹豫起来。
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武功高手,华山论剑这种热闹按理说,她是一定要凑的,不去看一看,她心里痒痒的,可如果去了,孩子的安危该如何保障,祝深的安全她又该如何保证,这是她担心的问题。
所以,她非常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看这场华山论剑。
“姑姑,我们回家吧。”突然,武禄仰起脸看向花心,委屈巴巴地说道。
家?
花心蹙眉,问道,“阿禄觉得我们的家在哪里?”
“姑姑跟姑父和好吧。”武禄撅着嘴说道。
花心无奈地苦笑,她还没回答,却听一旁的祝深说道,“无缺,你为何跟陛下闹僵?”
“三观不合。”花心抿紧唇畔,淡淡地应道。
两人一人一马,慢悠悠地骑在马上在小路漫步,祝深诧异地重复花心的话,“三观?三观是何物?”
“就是对待事情的看法不一样。”花心无奈地解释,她是真的很头疼,饶是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很多年了,可有些词汇还是需要自己去解释,这真的很麻烦。
思及至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