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蒨听沈妙容问他何事如此高兴,他笑着答:
“我很快就会多出来三千兵马了,哦,我将纳一个妾室进门,你们要好好待她。”
“老爷,她长的很美吗?为什么老爷要我们好好待她?”严美人小嘴巴嘟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还没见到她。”陈蒨回答:“不过,她的父亲有三千兵马将归我指挥,所以,你们一定要对她好些。”
“哦。”严美人松了一口气,却突然袅袅婷婷地走到了陈蒨的面前笑:“老爷,妾身害怕……”
“哦?你怕什么?”
“妾身怕、怕老爷您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呢。”
“啊,哈哈哈哈……”陈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我倒忘记了,忘记这府里的规矩了。”
他突然站立起来大叫:“来人哪!”几个仆人包括陈超都跑了上来,跪下:“老爷!”
“将这不知道规矩的奴婢拉下去,重打二十皮鞭!让她知道,在我府里,任何人争风吃醋的下场!”他阴冷地指着严美人大叫道。
“老爷!老爷!您饶了我吧。”严美人想不到平时看上去还算温和的他突然变脸,吓地跪了下来,大哭了起来。
“老爷!”沈妙容开口劝说道:“老爷,她并不知道规矩,这是为妻的错。老爷,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老爷,老爷,您就饶了妾身吧。”严美人哭哭啼啼。
终于,陈蒨冷冷地道:“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他转过头来,继续有些阴鸷地看了看沈妙容,突然道:“妙容,你若是不喜欢坐这个位置,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若是继续做我陈蒨的正妻,你需要明白你的职责,该告诉她们的规矩该怎么管理下人,不需要我再告诉你了吧。”
沈妙容低声道:“为妻明白了。”
严美人花了好长时间,终于让他原谅了自己,而且无论是谁,其实还是不能和她的美貌相比。
终于,严美人怀上了第一个孩子,而两个月之后,潘美人也怀孕了,但她的怀孕却比严美人晚两个月,她暗暗祈祷希望严美人生的第一个是个女孩,但想没到严美人的运气很好,生的第一个是个男孩子,尽管潘美人第二个也是个男孩子,却比严美人的孩子小,不是长子。
在大夫人沈妙容没有怀孕时,潘、严两位美人还是明争暗斗的厉害,但是她终于怀孕了,她可以看出来潘、严两位美人的紧张,她们估计每日祈祷夫人生的不是儿子,可惜,茂儿出生了,是儿子,丈夫有了自己的嫡子,那么,尽管严美人的大儿子山儿最大,依然没有茂儿的地位高。
陈蒨家从祖上东汉时就开始做官,可以说是几百年的官宦之家了。在二十到二十六岁他一直花天酒地、荒唐度日,虽然也随父亲领兵打仗,但只要没有战事,他都在各处荒唐。
那日,传来消息,侯景领叛兵五万来攻,已经兵临城下!
陈蒨的父亲陈道谭领兵两万余人驻守,但他听信大将樊刚谗言,定要领兵出城。而樊刚已经私下投降了侯景。他正是和侯景定下计谋,要将陈道谭骗出城去。
陈蒨在大堂之上和父亲据理力争,坚决阻止父亲出击。
陈蒨:“父亲,敌兵势大,我等只宜固守,不能出兵,出兵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父亲:“我意已决!蒨儿你不必多言!我的大将樊刚已经领兵一万昨夜前往台城驻防,他今晨来信要我驰援,我今率两千轻骑兵前往,大将张謇率八千步兵随后跟来,你只留两千兵在城中驻守即可!”
“什么?父亲!樊刚昨夜出城,父亲您为何不和孩儿商量?他昨夜才往台城驻防,如何今晨已经写信要父亲驰援?这分明有诈啊!父亲,我等只宜坚守,叔父已经在广东起兵,他不日即将到达,到时我们里外夹击,方可取胜!”
“蒨儿!为父从小就教你要懂得领兵打仗,在国家危亡之时要倾尽全力,纵使血染疆场,又有何惧?没想到你整日在家花天酒地,为父看你领兵之时,还算是有勇有谋,怎知你如此胆小如鼠?为父从年轻时就带兵打仗,从来都百战百胜,哪里象你,缩头缩脚?简直是丢我陈家祖上的脸!我意已决!你休要多说!还不退下!”
“父亲!”
陈蒨阻不住父亲,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带领轻骑兵出发了,张謇接着率领八千兵马前往接应,他立即吩咐家人收拾细软,准备撤退。
仅仅过了一日,年仅18岁的陈超跌跌撞撞地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跑了进来,“大、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休要惊慌!何事?”
“老爷,老爷中了埋伏。”
那侍卫勉强睁开了眼,流泪道:“大、大公子,那樊刚早已经投降侯景,将军他、他中了埋伏,被流箭射杀了!二千轻骑兵以及后面的八千步兵均全军覆灭了!”
“啊?!”果然不出所料,他就知道那樊刚有问题,只是父亲派他带领一万兵马出击时自己不在场,故而不知,现在父亲的轻骑兵和剩余的步兵又全军覆没,而那侯景不日即将攻来,自己手里只有两千兵马,是万万阻不住那侯景的五万大军的。
陈蒨定了定神,看着一家子老老少少,弟弟陈顼此时只有十九岁,刚刚成亲一载,异母弟陈昙朗十四岁,而一家子妻妾十几口,严美人的大儿子只有两岁半,二儿子刚刚出生,还有几个刚刚一岁到两岁的儿子以及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