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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大怒哭骂:“你眼里还有没有先皇?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你竟然要软禁哀家?”
陈蒨狂妄霸道阴狠冷漠地道:“正是朕心中有先皇,太后您今天所做的一切才不会被获罪,太后您若再敢打子高的主意,朕心中便不会有先皇,朕会送您去跟先皇相会!”
~后哭骂:“你,你竟如此忤逆么!”
陈蒨突然狂妄地大笑了起来,手中的剑真的想要一剑劈了这老太婆。
章要儿看到他如地狱里的,.b◎阎罗附体一般,似乎再多说一句,就被他杀了,尽管她也不怕死,还是不敢再骂了。
陈蒨笑完,恶狠狠地盯着章要儿,良久不语。
个太监们、侍卫们皆跪下道:“皇上,皇上息怒。”
陈蒨终于气势汹汹地回了自己的寝殿。
站立良久,突然大喝道:“来人哪!备马!”
随从们忙忙地将那马牵了来,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后面的赵大虎等率领侍卫们皆上马跟去。
陈蒨在暗夜里疾驰,冷风呼啸,吹打在他的面上,吹不冷那炽热的心。
如今,他整个人只有一个心思,将那个人紧紧地拥在怀里!
这些日子陈蒨不是不思念韩子高,对他的思念对他的爱恋早就深入骨髓,不用想,那个人就在自己的心底,早就生了根发了芽。
是那日,他突然发现子高这么多年。依然不能适应宫中这血腥的心计和斗争。而且,他依然是如此的善良。
他想起那得道的法师曾说过自己寿数不长,而自己去后子高如何自保?宗儿何人保护?他刹那间冷汗淋漓,内疚和自责将他瞬间击垮了——把子高带到宫中,立宗儿为帝,是不是害了他和宗儿?!
他这么多日子一直内疚一直自责,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面对他心爱的男人。
他听说了他日日买醉,他自己也心痛如绞,很多时候他想来找他。让他回家。告诉他他想念他。
但是每每想到那个问题,他是真的怕,怕面对他那依然澄澈清明的双眸,依然纯净善良的心。
n是一双始终没有被权谋污染的如孩童般清明如水的眸子。是一颗始终悲天悯人的善良的心。
而如今。这个善良的人连同他们的儿子都要被自己牵连吗?
一想到这个。他每天整个人如同抽去了灵魂一般。
但今日他突然发现了,无论将来是什么,他现在都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时刻刻!
≥马飞驰到那军营。所有的将领见到皇上,都吃了一大惊,韩子高的几个副将这么多年都认识皇上了,如今齐齐跪下道:“参见皇上!”
他摆摆手,问:“大将军呢?”
张安国指指韩子高的营帐,陈蒨下了马,突然道:“朕一个人去见他就好了,你们不要跟着朕,在外守候。”
大家齐齐答:“是!”
赵大虎站立起身,却吩咐道:“请张将军等将士兵们都撤到三十丈开外。”
张安国等知道他是皇上的侍卫头领,躬身道:“末将遵命。”
大军悄悄地撤离了韩子高的营帐附近,在那周围三十丈远处,围了起来。
旌旗飘扬,大军鸦雀无声地站立在那儿。
陈蒨悄悄地走近韩子高的营帐,轻轻掀开那大帐看去,那个人独自坐在中间那儿,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他头上未带头盔,但身上倒还穿着那盔甲。陈蒨仔细看去,他憔悴了许多,许多……
他慢慢走近,终于来到了韩子高的面前,颤声叫了一声:“阿蛮!”
韩子高正一杯杯地喝酒,心中越喝越苦,充满了对那个人的思念和怨恨——他竟然又将自己赶走了?难道他居然不要自己了?
突然听到了那声熟悉的“阿蛮!”,韩子高抬起头来,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
他正站在几步开外,身披金黄色龙袍,头戴那束发的皇冠,看上去依然俊美而挺拔。
如今他微微笑着,那双迷人的风眼里充满了爱恋和深情。
韩子高差点落泪,但却极力地抑制了自己的泪水,冷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我啊,我来接我的男人回家啊。”陈蒨嘴角勾起了,这个小男人,这段时间受委屈了。
“回家?!回哪个家?我曾经说过,你再敢赶走我,我再不要你!”韩子高边说,边冷漠地转过了身子。
陈蒨一个健步走了上去,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韩子高猛然一推他,将他推开,骂:“滚开!你以为你是谁?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要赶走我?!你把我当什么?”
“阿蛮,我怎舍得赶走你?只是心中内疚,不敢面对你而已。”陈蒨满心心疼,过来再次将韩子高拥入怀中。
韩子高听不得他解释,突然就更加委屈起来,更加用劲儿猛然一推,骂:“滚,你滚开!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还来做什么!”
陈蒨现在不是他对手,被他一把推开,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抬头看去,自己的小男人双眼通红,红唇紧抿,一副倔强而委屈的样子。
“阿蛮!”他叫了一声,心一下子缩紧了。
韩子高突然指着他破口大骂:“陈蒨!你竟然怀疑我的感情我的心?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为了你的权势吗?你凭什么敢赶走我?你滚!我再不要你!”
陈蒨一颗心被柔情和内疚填的满满的,再次上前。伸出双臂,将韩子高拥入怀里,嘴里喃喃地道:“阿蛮,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