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正烦乱处,士兵来报,门外来了一个相貌奇丑无比的独眼龙。
陈蒨大笑道:“我的故友来了。子高,咱们一起去见他。”
几个人出去,正看着一头枣红大马上坐着一个丑的吓人的将领。
正是你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大白天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陈蒨就是陈蒨,他思虑守城需要大将,而骆牙是己方最勇猛的大将,但他派他出去招兵买马了。
韩子高虽勇,他是绝不舍得让他冒险。这样,己方的将领却少了些。所以,他在杀王僧辩那日写信叫一个士兵去找他的一个故友,也是一个和那萧摩诃之勇有得一拼的勇士叫做章昭达的将领,将他招入麾下。
章昭达见到陈蒨,跳下马来,道:“见过将军。”
陈蒨大笑将他扶起来,道:“昭达,我日思夜想,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众人看过去,好一张丑脸:一张长长的猪腰子脸,上面一脸的赤红疙瘩,鼻孔外翻,就眼睛长得还算精光四射,但可惜的是只有一只。另外那只带了眼罩,就像个海盗,一对招风耳,牙齿还有点外露。
可以想象的是这人夜晚出来的话,能吓死几个胆小的。(米国刚过完鬼节,老花花出门就遇见了这么一位,不过,人家是化妆成这样子的,我们的丑人儿章昭达生就滴介么丑)
陈蒨拉着章昭达给众将介绍,这个是韩子高、华皎、周成、到仲举;当然介绍韩子高时二人看到对方的相貌都惊住了:一个看了就想抱着亲,一个看了就想跑出去吐。
陈蒨将章昭达带到大堂,跟他说:“不日那杜龛将会派兵来攻,我长城城墙坚厚,易守难攻,怎奈兵微将寡,我只有4百多人,对方有七、八千人,若是都来得话,杜龛其实有上万余人,我怕那些士兵心中惊惧,军心不稳。”
章昭达皱眉听完,如果他有眉毛的话,他一皱眉,韩子高才发现,他只有半拉眉毛。
章昭达说:“上策是先稳定军心。”突然看了看韩子高绝美的容颜,想了想说:“将军,我有一计。”
不知道这丑人儿能说出什么计策来?
当看到章昭达那丑陋无比的脸贴近了陈蒨,那有些外突的牙齿差点咬上陈蒨的耳朵时,韩子高不得不承认,要做一个象陈蒨这样的王者,真的需要有非凡的忍耐力。
比如,自己就还是视觉为上,若是章昭达离自己这么近的话,自己恐怕还真的忍受不了跑出去吐了。而如今的陈蒨,似乎完全不在意。
其实再丑的人看长了也不那么丑了,后来章昭达也常常和他搂搂抱抱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终于,陈蒨大笑道:“好计策,子高也有强项,他其实武功很高,我可以让他配合你。”
“好,再好不过了。”
当天晚上,陈蒨设宴在到仲举家里招待章昭达,喝到后面,大家都有醉意了,但那天晚上的主角被敬酒最多的章昭达依然面不改色,陈蒨放下杯子,奇道:“昭达,我发现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从来没见你喝醉过,你究竟能喝多少酒?”
章昭达摇头:“不知,从未醉过。”
“好,那我还有一计。”陈蒨大喜。
“什么?”
摆手,将章昭达招至近前,对着他的招风耳低语了一番,他大喜,点头:“就依将军。”
那晚夜深时,陈蒨拉着韩子高的手,将那计策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子高点头笑:“子华,真好计策!”
这段时间韩子高很少笑,此时陈蒨看着他倾国倾城的笑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久都没看到他的笑容了。
他张开双臂,将韩子高拥到身前,哑声道:“子高,你别离开我!”
韩子高紧紧地拥着他,他何尝不害怕他离开自己?
陈蒨的唇吻了上来,二人深吻加重,这次韩子高似乎没有特意地避开自己,陈蒨心潮澎湃,这么多日子压着的那渴望涌了上来。
他急急地将韩子高推向那床,在那床上深吻,没成想他刚要想下吻去,咸猪手也要乱伸乱摸,准备向下时,韩子高竟气喘吁吁地推开了他,说:“子华,明日还要依计行事,我们今日还是歇息了吧!”
陈蒨犹如一瓢凉水兜头浇下,气急败坏:“子高!我那些侍妾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都给你说过好多回我再也不会碰她们,你却还是嫌弃我!”
韩子高急急道:“不是,我没有。子华,你误会我了。”
“不是??就是!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前些日子行军我知道咱们没机会,那现在呢?到长城县也十几天了吧?你,你还不是找理由拒绝我?那日到仲举提那侍妾之事,你不是跑出去睡在地上吗?你不是嫌弃我又为了什么?!”
韩子高没办法解释,只好道:“不是,实在是明日要依计行事。我,我怕误事。”
陈蒨气急,被拒绝的男性自尊抬头,更何况他毕竟平时地位很高,别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现在韩子高老不要他,拒绝他,他又羞又恼,口不择言:“你不要我,我便去找其他人!”
这话戳着了韩子高的痛处,那拼命不想的那件事涌上心头,突然一阵心思恍惚,好像旁边这人是令人作呕的陈薇儿,猛地推了陈蒨一把,骂:“滚,你滚开!”
陈蒨愣住,突然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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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关于章昭达,因陈蒨也对他甚好,他在史书上记载是风~流倜傥,生有异象,生有异象本身就可能是奇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