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皱起来,并没有如商量好的把重剑甩出,而是到达一个他感觉最好的点后,直接从空间戒子中拿出重剑,重剑一出现就笔直下坠,凯拉特并没有负重,双手紧握重剑,所以他被重剑带着头下脚上,下坠。
刚刚冲出水浪的爱丽丝双眼一眯。
这个白痴并没有按约定把重剑甩出去,肯定是那个点超出他们估计很多,可这样插下去重剑铁定会被强大水流瞬间冲飞,为什么要用甩?当然是为增加重剑穿透力。
光下坠之力加上重剑本身重量,并不能切开水流同时破开下面那层有些柔软却韧性惊人的不明地面,而且结合水流冲击插入深度也经过反复实验,他们在第十六阶为了这个就花去六天时间,浅了会被水流冲出,深了重剑抵抗水流冲击力就大大减少,他们就必须面对更强大水流。
她立刻就把这些抛开,她相信他,她也有要做的事情,她快速吟唱起来。
空中被重剑带着倒立下坠的凯拉特眼神一狠,重剑被剑气包裹瞬间,全身负重也随之出现,重剑被突然出现的重力一压速度又快上一大截,看起来已经是人剑合一的凯拉特,随着一身巨响,狠狠插入水流中,负重收回,凯拉特笔直的身体向后倒下,水流表面点点嫣红触目惊心。
一根根藤蔓从地面快速蔓延,片刻就把重剑团团缠绕住,确保万无一失。
爱丽丝看着双手死死抓住剑柄,身体被强大水流带着直接漂浮在水面上的凯拉特。
那小片嫣红也跟着强大水流快速消失在视线里。
爱丽丝身上负重出现很短一瞬,身体下坠,踩在凯拉特背上,一跃至剑柄上,转身后半蹲,她伸手把凯拉特埋在水里的脸抬起,看着他嘴里一点点溢出的血迹,爱丽丝嫣然一笑,“逗比有点帅气啊。”
说完对着第十七阶那方向大喊道:“落脚点二米五,二哈四米至五米。”
被重剑反震之力和水流冲击之力,震伤内腑的凯拉特,咧嘴一笑,咳出一些血后,才有气无力道:“必须的。”
爱丽丝又是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和善笑容,“帅气的凯拉特少爷……接客了。”
凯拉特脸上笑容一僵。
冲出水面的安妮卡,看到趴在水面的凯拉特双眼一亮。没有任何犹豫,她踏在凯拉特背上,轻轻跃至被藤蔓包裹位置扩大不少的剑格上,“爱丽丝姐姐真棒!有这种杀手锏怎么不早点用出来,我们从十二阶到十七阶那个凄惨,靠着一个拉一个,还要忍受着一个个人肉炸弹,反应稍微慢一点,落下的人就被水流带走,要是早这样能省多少力气啊。”
凯拉特刚想说是他临时想出的天才计划,就被爱丽丝一把把头按进水里,爱丽丝左手撩了撩一头完全被水打湿金色长发,充满智慧的脸上,有着说不清的淡然和万事都掌握在手中的自信,“安妮卡,想知道姐的智慧有多深,只能去测量无尽海有多深。”
“酷毙了!爱丽丝姐姐。”
“安妮卡,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别搞什么个人崇拜。”
爱丽丝又抬起凯拉特脸,“凯拉特少爷……起来接客。”
冲出水浪的唐静一眼就看见凯拉特漂浮着的身体,眼睛也是一亮,他脚落在凯拉特屁股上,并没有像爱丽丝、安妮卡她们一样立刻跳上左边空着的剑格上,而是闲庭信步一步步踏在凯拉特后背,直到最后一脚踩在凯拉特后脑上,把他脸又踩进水里,才淡定踏在左剑格上。
唐静左手放在半蹲在剑柄上的爱丽丝肩膀上,右手一甩平举,黑色长发随风飘扬,发梢上那点点水珠,被风带起,在阳光照耀下璀璨夺目,唐静凝视着远方,豪迈大吼,“水狱夫如何,水木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一首杜甫大神的《望岳》脱口而出,因为前两句和此情此景有些不搭,所以唐静稍作修改,虽然离杜甫大神境界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有啥办法,他也是此情此景有感而发。
“小弟酷!”
“唐静哥哥真棒!”
爱丽丝和安妮卡都为此时的唐静喝彩起来,她们并不是特别懂诗中意思,可诗中的豪迈气概被唐静以特殊吟唱法,抒发出来。其中雄伟磅礴的气象,勇于攀登,傲视一切的雄心壮志中,又洋溢着蓬勃向上的朝气,和她们此时此刻完全贴合,不怪乎连两妹子都被其影响。
岸边不远处的雷切尔反复吟唱起这首诗来,越吟唱越理解,就越觉得好,每一次吟唱感觉都强烈几分,突然他眉头一皱,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有些违和感,可又找不出来。
他当然找不出来,因为这只是杜甫大神《望岳》的山寨版,几字之差,意境相差甚远啊。
就在唐静沉迷杜甫大神豪迈诗中不可自拔时,一只手突然抓住唐静左脚,唐静全身一僵,低头看见凯拉特布满血丝的双眼,猛咽一口口水,脸上惊恐一闪而逝,他明白在这个人面前绝对不能怂,脸上平淡如水和凯拉特对视,“凯拉特,有没有听过传说中的八大菜系?”
凯拉特双眼瞪至最大。虽然他没听过,可是从眼前的这人的神态和认真程度,都足以说明,那肯定是一个让人沉迷的世界。而他愿意为此沉迷不醒,眼前这点屈辱又何足挂齿?
“有没有听过有一种宴席叫满汉全席?”
凯拉特双眼血丝全部退去,满脸献媚,含羞带涩的看着唐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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