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写的匆忙,修改了下,字数是一样的,价格不变,造成不便,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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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男子俯卧在书桌上,被血染透的长发遮盖住半边脸上,看不清容貌,身上的白袍也几乎被血浸透,地面上一大滩血触目惊心,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季长歌上前查看了一下那名男子,确定他已经死了,就算尚存一息,身上的血几乎已经流光了,恐怕也无力回天。
转身对着王斯年道:“王叔,鲤园共有多少人居住?”
“十九名待考生员,还有婢女书僮共计四十八人。”王斯年想了想,回答道,因为要考虑吃食用度,所以之前清点过人数。
“来人!”
“季大人!”
门外走进来七八名大理寺的侍卫,冲着季长歌道。
“派人封锁鲤园的各个出口,清点人数。水落石出之前,这四十七人不得离开园子。”季长歌对着其中一人道。
“是,大人。”侍卫长丁武得令,急忙带着手下开始清点人数了。
王斯年奇怪道:“贤侄,不是四十八人吗,怎么少说了一个?”
“还有一个人不需要查了。”
季长歌意味深长的望向死者,弄得王斯年略有些尴尬,怎么把这个死了的给忘了。
片刻,所有的生员书僮都被赶到了鲤园中间。
“王叔回去看看恩师吧,这里交给小侄便可。”季长歌对着王斯年道。
王斯年点了点头,如果平常死了一个毫无关系的考生,他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但是这考生如今死在他府上,不管怎么说,这都会让王家声誉受损,但既已发生,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期盼着能早日抓到凶手。才能终止外界的流言蜚语,后天便是秋闱,他的父亲王大学士本来是这次秋闱的主考官,但因身体不适,便临时换了人。
“谁第一个发现的?”季长歌对着门外的众人问道。
“是在下。”一个考生从后面举起了手道。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邹,名光启,字逸......”
季长歌挥手打断他:“丁武来了没?”
“大人,我在呢。”一个粗壮魁梧的男子上前道。
“把邹光启押了,仔细检查,指甲头发皆不能放过。”季长歌突然下了命令。据以往的经验。通常报案者。有九成可能是凶手。
“季大人,我,我没有杀人啊。”邹光启脸色一变,顿时慌了。
两名侍卫朝邹光他拎到了某个角落,也算给他留了个面子。
“我……我是生员,有功名在身,你们不能对我动武!”邹光启双手护胸惨叫道。
两名侍卫置若罔闻开始扒衣服,周围的考生,顿时噤若寒蝉,这季大人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
见场面已经被控制住,季长歌习惯性的望向了温璟。只见温璟扭过头,似乎没打算掺合到验尸这个步骤中来,她已经答应了父亲不再验尸。
季长歌暗地里自嘲,奇怪,从何时起。他竟开始依赖于她?
温璟虽不参与验尸,但并不代表她不想破案,前世作为法医的直觉让她不自觉的参与到了案件中,她悄然退到了一个位置颇高,但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仔细观察着考生的一举一动。
这些考生家境有贫有富,却都是文弱书生,不少人脸色苍白,眼神恐慌,令她失望的是,这些人都像是被尸体吓到,而不是做贼心虚。
噗通……
一个考生突然摔倒在地,立即被侍卫押了起来,扒衣扒裤。
温璟见状走了过去,语气平淡道:“他不是凶手,只是晕血。”
另一方面,季长歌再次进入发生凶案的房间,仔细检查发现,死者全身有七八道伤口,从伤口的长度来看,杀人者应当是持匕首一类的利器行凶。……
一番详查之后,屋内因为方才考生们的涌入,脚印杂乱而多,根本没有任何参考的价值,季长歌皱起了眉头,屋内暂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能期待丁武有所收获吧。
此时,邹光启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见季长歌走出来,丁武朝他送去一个眼神,意思是一无所获。
“邹光启,本官问你。”
邹光启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没心情行礼客套了:“你尽管问吧。”
“你是如何发现的?”季长歌问道。
“在下与邹鸣本是桐城县邹家村人,结伴到京师参加乡试,用完午膳后,邹兄便说回房休息片刻,让我半个时辰后叫他起来温习功课,半个时辰后我来敲门,发现门没关,便推门进去,进去便发现邹兄已经躺在血泊之中。”邹光启哽咽道。
“这么说,这个邹鸣死了还不超过半个时辰。”季长歌自言自语道,屋内没有打斗的迹象,而且如果是打斗,必然会引来隔壁房间的考生,这说明应该是熟人作案,如果是陌生人,想靠近邹鸣而不引起他的怀疑并不容易,死了不超过半个时辰,说不定凶手便在这些考生之中。
“仔细搜查,有用的证物都带回去。”季长歌对着旁边几个侍卫道。
“你们是何时住进来的?”季长歌继续问道。
邹光启叹了口气,抬起头道:“今天是第五日。”
“最近邹鸣可有跟人发生争执?”
邹光启想了想道:“皱兄性情豪放,素来人缘极好,并不曾与人发生争执,不过......”
季长歌见他支支吾吾,接着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昨天他曾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