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帝君近日甚是忧心,一杯酒喝了两口叹了三叹。
背着个孤寡的命数数以万年,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与魔族的公主缔结了良缘,且并蒂双开一举获女,原本是一桩喜事,且是一桩大喜事,然老天却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都道贵人降生,时有祥兆相伴,魔族公主临盆之际,帝君老人家眼瞧着自西天来了一片五彩的祥云,大喜,尚未来得及拱手朝西天拜上一拜,这头顶上的祥云就好似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呲溜一声~~~~撒丫子飞了。。。
不过片刻,只见一团乌云漫天而来,一声响雷瞬时震彻天际,闪电划破长空,直击产房屋顶,整个帝宫瞬间被照的透亮。。。“哇”的一声,婴孩的啼哭伴随着响雷在殿中回荡,风里愣怔的帝君霎时回过神来,急匆匆的往屋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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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被天雷劈的黢黑的孩子,帝君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这雷瞧着可是不一般,倒有点像那渡劫飞仙的天雷。”男子纳闷的自语两句,接着说:“幸而孩子仙身,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男子摇头轻叹。
“只是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磨磨唧唧,你这医仙该不是徒有虚名吧。”帝君气急败坏道。
承陌轻咳一声,道:“这身体尚可修养,可是伤了精魂,怕是难以修复啊,如若这般放任,日后只怕是要心智不全。”
帝君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却听他话锋一转。
“倒是也不是没有修复之法。”
一听还有希望,刚落地的屁股立马又弹了起来。
“什么办法?”
“。。。。异世养魂。”承陌低声说道。
帝君迟疑的望着他。
“这可是禁忌啊。”
承陌听后摇头。
“再无他法。”
帝君思虑片刻,左手猛地在右手上一敲,道:“成,为了我儿,也只能以身犯险了,不过应当如何悄然行事?”
“这个帝君无忧,我已有了妥善的计划,不过,这魂魄离体,须有旁的魂魄来支撑,否则难以修养,而这个计划也不能过多人知晓,最好连夫人也一并瞒住,尤其是你那魔君大舅子。。。我倒是有个人选,只是。。。”
帝君是个急性子,最是看不得这些读书人的磨叽。
“只是什么?能不能痛快的一次性说完。”
承陌笑了笑,道:“就是怕你不乐意。”
“什么时候了,还挑肥拣瘦的,是谁?”
“小冥王——沉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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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冥王的帮助下,承陌带着小公主的精魂去了异世,小冥王则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小公主的身体里。。。
婴孩时期还好,可随着孩子日益长大,本性难免暴露,瞧着女儿名声被这小冥王日益败坏,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幸而十六年期到来,他的宝贝女儿终于回归了,原本是该庆贺的,可是这异世来的闺女行事说话怪诞,真真是让他高兴不起来,于是乎,借酒浇愁,对月苦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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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余晖将湖面染上一层金光,徐徐晚风掀起阵阵涟漪,女孩百无聊赖的躺在岸边,看着天边赤红霞光,神游天外。
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她不甚清楚,当她神思清楚的时候,已经成了这个叫白月溪的女孩。虽然那个便宜老爹将她如何被天雷劈成焦炭,如何被秘密送往异世,又如何被召唤了回来说的清楚明白,但对于这个身份,她还是不能完全接受,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个在下面接应她的老兄又喝多了。
当然她的猜测也不是没有根据的,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其实她还在貌似地府的地方游荡过几日,只是那几日脑中混沌一片,也只是零散的记得几个片段,就比如,接应他的那位一身酒气的仁兄,也比如那一条黑的通透的忘川河,以及那河上在她意识中应该被称作奈何的小桥,还有从桥上一直蔓延到河岸整齐列队准备渡河的魂魄。
她不及思考,好像也无从思考,只是一味的跟着那位仁兄,很有素质的排在了队伍末端,且一排就是几日的光景,中途,那位仁兄喝了醉了睡了几轮,却是在排到她的时候,自觉酒醒,且一脸的端肃,哪有一点酒醉后的迷糊样,见他与孟婆正交代着什么,身前桌上的汤碗却是引了她的注意,待仁兄与孟婆交代完事情后,回头,她已经两碗汤下肚,正准备盛第三碗,孟婆猛的抢回汤碗,眼神幽怨的瞧着她,她心下腹诽,这孟婆真是小气的很。
之后怎么了来着?她使劲想了想,对了,最后,好像是又来了一个人,当是时她正准备过桥,却是被他阻止了,且对那引路的仁兄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听那意思就是仁兄喝多了差点让不该入轮回的入了轮回,当时脑子反应慢,现在想想,那个不该入轮回的岂不是说的就是她,她觉得脑子很乱。
白月溪——这个名字听着倒是有几分雅致,说来,她之前叫什么来着?脑中好像糊了层浆糊,一些她认为应该想起的事情却是怎么也想不起,可一些她没有刻意去想的事情却是不经意的就蹦出脑海,就好比她现在不经意的蹦出来的一句话:“我去。”
既来之则安之,虽然记不得这是谁说的一句话,但这句话着实说的有道理,她认为此时她就是需要这样一句座右铭,是以,方才老头苦口婆心,泪眼婆娑,想送她去昆仑学艺,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