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了?”
白月溪瞪着一双大眼睛猛点头。
“你说怎么个私了法?”他换了个姿势,看着她的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个嘛。。。”她绞尽脑汁却突然发现自己虽然与掌门大人朝夕相处了七日,但对他的喜好还真的是不了解。
不禁问道:“掌门大人,您老可有什么喜欢的不得了却又得不到的东西?”
肖歌的笑意在眼中僵住,现出一种莫名的伤感,转而又消散开。
“淌是有呢?”
白月溪想了想,呵呵两声:“想来掌门你都得不到,我这小丫头更是没那本事了,我看还是换一个吧。”
见她想的那般费脑筋,肖歌低笑一声。
“就这个吧,你可记住还欠我一个愿望呢,淌是哪一天我想兑现了,你可不能耍赖哦。”
白月溪一听他松了口,立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不耍赖,不耍赖。”
瞧着她一脸的欢快,肖歌眸色渐柔,到时,你可不能耍赖哦。。。
回到齐凌峰的时候已经入夜,师父黑着一张脸站在院子里,她这才省起自己那还没抄写完的经书。
“师父,我。。。”
“去哪了?”泉瀛厉声问道。
她抿唇不语。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白月溪心下咯噔一声。
“师父。。。那个。。我。”
却见他面色放柔了一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这般偷懒日后可如何是好。”
话到嘴边的白月溪咽了咽口水,“啊?”
可是泉瀛却没有再搭理她,负手回了屋子。徒留她一人站在院中傻愣。
实不知,傍晚的时候泉瀛找不到自己的小徒弟,便想到了一直与她交好的巴昂和雨娥,两人听说是被罚去抄经书,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巴昂一激动就有些失了谨慎:“让她抄经书,那可是在难为周公啊。”大概是看到掌教面色沉了下去,巴昂赶紧将话转了转,说道:“掌教放心,月溪在掌教悉心的教导下,学业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学思端正,断然不会躲在哪个地方睡觉的。”
泉瀛感叹,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于是乎,在巴昂热切的解释下,某人坐实了偷懒睡觉这一罪名。
晟业任务完成回天宫复命,临走时给她留下一个护身的宝物,只是这护身的宝物着实有些。。。。
看着杵在墙根的一根大棒槌,她更坚信她的这个兄弟有些——太(缺)善(心)良(眼)。
不过,这根棒槌倒也不是全无用处,恰好她的桌子腿坏了,勉强顶替一下,倒是还不赖。
时间一天天过去,凌罗峰的事早已被她抛到脑后,这日,师父教习她遁地之术,其实以她现今程度而言学遁地之术为时过早,就好像跳级一般,倒也不是因为她学习有多好,正好相反,最基础的御剑而行在她这还一点谱都没有呢,泉瀛没法,眼瞧着小徒弟练御剑练的脑袋直往地上钻,心中难免有些着急,于是,脑回路大开,立时想到这个办法,既然脑袋直往地上钻,那不如就先学遁地之术好了。
可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却难免骨感。
当她顶着满脑袋包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摸摸鼻子,悠悠说道:“仙嘛,倒是也不必都要在天上飞。。。。。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她撞了满脑袋包,他跟她说就这样吧,少女很生气,这个师父太不尽责。
其实泉瀛也是纳闷的很,按理说她自来仙身,再笨也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她神识里探个究竟。
探人神识就好比窥探别人隐私一般,素来为人端肃的泉瀛心中难免有些不自然。
所以,难得亲自为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无肉不欢的白月溪看着一桌青菜萝卜,心中早已经将这个师父骂了个遍。师父早已辟谷,自然不懂他们这些肉食者的心情。
瞧着小徒弟叼着一根青菜嚼的那般细致,一时间竟是感觉这小徒弟还是满可爱的,丝毫没有察觉某人这味同嚼蜡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晚饭没有吃好,白月溪饿着肚子入了梦乡。。。泉瀛在她床前站定,施法,陡然入了她的神识中。
梦也是神识的一部分,当他看到小徒弟狼吞虎咽的在啃一根鸡腿的时候,他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她一边吃还一边编排他是有多小气的时候,他更是满脑门的黑线。
此时,他已经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小徒弟除了笨,一门心思也没有用在学习上,无关其他。
如此定义着,正要离开她的神识,却突见一团红色的雾气漫天而来。。。。
梦中啃着鸡腿的白月溪被这突来的红色雾气呛得咳了两声,低头一看,鸡腿没了。
“谁,谁抢了我的鸡腿。”她大喊,抢个鸡腿还放个烟雾弹,她觉得此人很豪气啊。
红雾渐渐散去,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若隐若现,白月溪缓缓的向那边走去。
“你是谁?”
通红的池子,月白的石柱,黝黑的铁链,红雾缭绕间,一男子单腿屈膝坐在池中,背靠着石柱,那墨黑的发散在身后,浮在水面上,黑色的铁链覆住他的手脚,余下的部分沉在水底。
“你是谁?”她又问了一遍。
男子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感觉她应该认识他,却又感觉应该不认识,脑袋里的浆糊又蠢蠢欲动了。
“我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