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他凝眉与它对视,疑惑的喊了句。
这时,就见一股白烟,绒球转眼化了形,竟然是狐狸。
秦若挥退士兵,将狐狸拽进了营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王上,你早上走的早忘记带我了,所以,我就自己找了来。”狐狸得意的说道。
秦若点头,又狐疑的将她看了看,试探性的问她:“你说你是生在树里的,之前呢?可还有记忆。”
“记忆?”她用力想了想,“长在树里的时候我就没什么意识,哪来的记忆。问这个做什么?”
秦若摇头:“没什么。”但是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呼啸山,沉珂躺在一块大石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中氤氲着雾气,眨眼间,一行晶莹自眼角滑下,坐起身,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君上,您别伤心了,不是还有兄弟们嘛,兄弟们誓死追随君上,永不背叛。”旁边一人劝道。
沉珂摇头:“永不背叛?不要跟我说什么永不,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沉华对我母亲也说过永远爱她,可是之后呢?她死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所以不要过早承诺永远,永远太久远,承诺不起。”
他将喝空了的酒瓶扔了出去,山下,传来一声脆裂的声响。
“妖王的军队现在就在山下,山上地势虽然险要,但是守得住一时却守不住一世,我注定是要败的,所以,我决定了,今日就是咱们兄弟门的散伙酒,喝了这酒之后,大家就各走各路,也好过在此等死,今生你们遇到了我这主子也是你们运气不济,日后你们都好自为之,散了吧。”沉珂挥挥手,背过身去。
追随他的弟兄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奈何他主意已定,也只能收拾了东西,从呼啸山散了去。
空空如也的几间农房,沉珂生无可恋的躺在榻上,回想一生,所有的抱负皆成徒劳,什么都敌不过一个名正言顺,即便是像沉夜那种浪荡子,最后也都是要压他一头的,想到此,他就更是灰心丧气,手指在手腕上一滑,就见手腕处一道血口子,鲜血四溢,他解脱般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睡梦中的狐狸闻到一股血腥味,鬼使神差的变回真身,寻着气味上了山。
沉珂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东西在瘙痒着他的脸,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入眼一个大大的绒毛毯子,暖和和的。
他坐起身,这才发现并非什么绒毛毯子,而是一条长尾巴,而尾巴的主人正趴在床边睡得口水直流。
他抬起胳膊,手腕上包扎好了,一时竟有些气闷,他推了推熟睡之人,狐狸睡眼惺忪的擦了擦嘴角。
“你醒了?昨晚上你胳膊流了好多血呢,幸好我赶到及时,要不你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
沉珂:“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现在我已经解脱了,自以为是。”
狐狸一愣,“呦呵,你这有点忘恩负意的意思啊,行,你要死是吧,好,你死吧,我不拦你,要不要我给你插上一刀,不过提前说好啊,这一刀不白插。”
“我没钱。”沉珂气急败坏的说。
“我要那个也没用,既然你要死,那么这一身修为也别浪费了,送我吧。”
沉珂也没多想,立马答应了下来:“随你,来吧。”
狐狸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时有点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老兄,也不急于这一时,总归是缘分,不若你跟我说说你的伤心事?我帮你分析分析?”狐狸在他对面坐下,问道。
沉珂想,反正也是要死了,不过一个早晚,倒是也真不着急了,索性与她说起了事情的始末。
“所以说,你是冥界的沉珂?你就是沉珂?”狐狸听了他的话后很是惊讶,秦若还在山下严阵以待,山上人家急里忙慌的正准备自杀。
“对,我就是沉珂,冥界不容我,放眼六界,就没了立足之地,好不容易在此住了阵地,妖王又起兵要攻山,那些兄弟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这么久了,我真的不忍心他们为了我在此陨了性命,所以,昨晚就将他们遣散了。而我,呵呵,就是个笑话。是,我以前也确实想取代沉夜做冥界之主,我也从中作梗给他出了不少难题,可是奇怪的是每次他都可以化险为夷,最后却将我自己给套在里面,我不服气,沉夜的背后定有高人。”
“其实你也不要这么悲观嘛,平平常常做个普通人不也挺好,为何就一定要做这个主那个主呢?你瞧我,狐狸鼻子狐狸耳朵,大尾巴的,不是也活的挺好,这人啊,就要知足常乐。”
听她这么说,沉珂这才细细的去打量她,刚才就感觉哪里不对劲,这要是不说还真没想到。
“你是半妖?”
“你才半妖呢,我就是修炼水平不到家而已,所以说,待会你把你的修为给了我,说不准我的大尾巴就没了呢。”狐狸想想都感觉美,不过要建立在他没命的基础上,又有些打了退堂鼓。
“其实吧,你真的是想的太极端了,生命毕竟珍贵,即便是你再转世,也不定就会转成个什么样的,说不定就去了畜生道,将来的命运不是也堪忧嘛。”
被她这么一说,沉珂也有些打怵了。
见他有了动容,狐狸再接再厉。
“你听我的,再且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看看外面的世界,十日后,如果你还感觉想不通,你再考虑这件事。”
沉珂想了想,点头:“要不,就按你说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