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歌轻笑:“今日的你看来是带着脑子来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想问一问,你这大费周章的跑到这来,意欲何为?该不是来偷看男子洗澡的吧。”
白月溪想把他的嘴也堵上,奈何这女娲造人就给了她两只手,于是,这想打人的冲动暂且先放一放,语重心长道:“前掌门大人,此次误闯实属是个意外,这男子洗澡却没什么好看的,咱们。。。额。。不,是我昆仑是一个极庄严端肃的仙中大派,教导的弟子自然也是极庄严端肃的,断然不会做一些污秽之事,我说这些可不是在给自己开脱,多数也是在为你考量,你想啊,毕竟你也做过这昆仑掌门,弟子的品行与你也是脱不了干系,所以啊,万万不能这般的糟践你自己的声誉。”
肖歌怔了怔,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让你这些歪理一说,倒是还有些道理,也罢,你把手放下吧,我闭上眼睛,绝不偷看。”
白月溪想了想,将手松开一些,见他确实闭着眼睛,这才完全的放下了手,像只泥鳅一样,刺溜一下就钻进了水里,只露出个脑袋。
“可以睁开眼睛了。”她喏喏的说了句。
肖歌向后靠了靠,抱臂将她看着。
如此,又沉默了许久,她不禁将他打量着,以往他都是素淡的装束,瞧着也是个好身板,没想到这脱了衣服。。。啧啧啧,单看这坚实的臂膀、结实的胸肌。。。嗯嗯。。很是有料啊,一颗小心脏不觉跳的厉害,见他正看着自己,不禁咽了咽口水,眼睛不自然的转到一边。
四周充斥着一种暧昧的气息,她低头想了想,问道:“今日你在殿上和仙翁说的话我是听到了的,你想要那方鼎?”
肖歌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默了一会,说道:“上古神器,我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白月溪一愣:“你的东西?”
肖歌点头。
白月溪咬了咬唇,意有所指的说道:“我听说你前些时日还取了死亡谷的玉雕,那也是你的东西?”
“自然是,你还听说了什么?有没有听说我闯了筱雨阁,抢了他们的镇阁之宝乾坤令,以及搅了西龙宫,取了那通灵的涪陵镜,对了,还有接下来我要收的焱妖塔?”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单拎出来任何一条却都是震天动地的大新闻。
“这么多的神器,你究竟想做什么?”她问的直接,他答得也不拐弯抹角。
“上古禁术,说了你可懂?”他戏谑的目光看着她,这番形容却有点小瞧人的感觉,白月溪可是不太高兴。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虽然说了也不一定知道,但你不说我肯定是不知道的。”
“你确定一定要知道吗?不后悔?”他笑的有些邪魅。
白月溪点头:“你自是说就是,有什么可后悔的。”机会难得,她还得回去复命呢。
“行,看你这么好学的份上,我暂且与你说一说。上古之神珈蓝曾经与花精西洛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西洛因触怒了天神而受了天罚,神魂俱损,继而撒手人寰,珈蓝不顾一切开启生死禁术,可是却因众神的阻挠以失败告终。
而我收集这些神器也是为了开启这生死禁术,除了方才我说的那些神器,再寻足四样,便可以在虚晃曜日那一天释放虚空的力量助我开启这生死禁术,如此说,你可还明白?”
白月溪惊讶的点头:“你说的这么详细,我能不懂吗?不过,你把你的计划说的这么详细,一点悬念也不留,这样好吗?”
肖歌笑笑。
“那自然是不好了,所以啊,小月溪,以后你就乖乖的跟着我了,你知道的太多了。”说完,一挥手,白月溪立时变成了一块透亮的玉佩,被他稳稳的握在了手心。
变成玉佩的白月溪欲哭无泪,她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丢了徒弟的泉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肖歌,可是他却早已离开了神仙郡,不知去向。
白月溪被肖歌挂在腰间晃来晃去的眼晕。
“你要带我去哪?”做了玉佩的她,反倒可以与他意念交流,不过也只限于他。
“作为一块玉佩,你的问题有点多,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废话,到了我还问你做什么。”正腹诽着,眼瞧着他一个加速向着一个山谷冲去。
“你慢点慢点,晕,想吐。”说着就干呕起来。
肖歌笑着将她摆正,放缓了速度。
峡谷中阴暗的厉害,自进入这里,白月溪就感觉身上一阵阵冷的厉害。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肖歌立时提起警觉,追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在白云溪眼中,这把蠢剑和他的主人很是不相配。
然而让她另眼相看的是,这把蠢剑看着蠢了些,真到用时却也还挺靠谱的,此时,那黑影呼扇着翅膀向他们冲来,目测这速度怎么找也得有个八九十迈,眼瞧着就要将肖歌撞翻,却见他执剑的胳膊一抬,追云霎时迸发出一道红光,形成了一道屏障,将那黑影挡在了屏障之外。
如此的距离,白月溪这才看清这黑影的样子,血盆大口,身上长满了凸起,皮肤漆黑、锃亮如铁,突出的眼珠子黑少白多,鼻孔朝天,样子其丑无比,然而就是这么个怪物却张着一对小巧的翅膀,扑楞着极具喜感。
“饕餮,你我本无怨,但为了得到我想要之物,就只能得罪了。”肖歌大声说道,说完,左手在胸前解印,只一声“封”,那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