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粗暴哪还有过去的一点风度,是的,他不是凌烨。
衣衫撕裂,指尖毫无分寸的在她皮肤上留下深深的划痕,她抵力反抗,紧咬着牙关,嘴角已经开始渗出血渍,屈辱感充斥心间,一股强大的魔力缠身,这样的感觉让她作呕,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无助的啃食着她的内心,魔气自皮肤渗透,渐渐渗入血液,她的哭喊并没有让他动作停滞,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狰狞的面孔,只因多年的心愿马上就要达成而欣喜若狂,眸子里的狂躁于身体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并没有对她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但倏然面对这样的一幅好姿容也难免要心潮澎湃,魔气已经将她陨丹包裹,现在正是最佳时机。
肖歌、肖歌、肖歌。。。。她内心中狂喊这个名字,死亡的气息蔓延,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喊她,可是她听不清,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他得到她之前自毁神魂,这样,他就无法得到她的陨丹,一切的一切还来得及。
肖歌。。。你会怨我吗?
天地之万生,吾以神魂祭之苍灵,月星辰露,诚之无悔。。。
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眸色流转下,赤红火焰于眼底晕染,一股热量积聚胸前。
凌烨的动作一滞,眼睛霎时瞪大,身体似僵住了般,惊恐的看着身下之人。
与此同时,魔力在身体里流窜,毫无章法的冲抵着他的神魂,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下之人眸中精光一闪,一股力道轰然将他推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之上。
躺在石床上的人缓缓起身,残破的衣服遮掩不住她浑身是伤的身体,丝丝血痕似是那冬日雪中的寒梅,红艳的让一切黯然失色,可是却又让他没来由的胆颤,这与他预想的不一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无风而动的发丝,轻稳得步伐,一朵淡紫色花印渐渐于额前浮现,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眯着眼睛用力瞧,突然心中一震,栖凤花?莫不是。。。。
“万魔,盘古有心渡你,可是你终是魔性不改。”
她的神情恰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凌烨啐了一口血水。
“原想夺你的陨丹,竟将你真身唤醒了,盘古这老家伙还是留了后手。”
白月溪嘴角动了动,眼睛中是如冰的漠然,眼前的这个人让她深恶痛绝,手指中光点闪烁,可是力量尚未提起来,只感觉眼前一晕,瞬时向后倒去,一阵暖风而至,她朦胧中好像是倒进了谁的怀中,用力的睁开眼睛,入眼泉瀛焦急的神情,他在和她说什么,可是她听不清,耳朵里嗡嗡作响,力气渐渐被抽离,可是余光依旧在找寻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他不在。。。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她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脑中无法思考,但是这声音熟悉的让她心碎,醒来后,她想起的只有那句:“保重。”
是谁要走,去到哪里,肖歌,是你吗?
晚霞的余光尚未被黑暗吞噬,她坐在榻上望着窗外,泉瀛端着一碗肉粥走了进来。
“刚醒来,还是多睡会吧。”他低着头,即便是与她说话都没有直视她的眼睛,师父,连你也嫌了我吗?
“肖歌呢?”醒了整整两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问起他,身上的伤痕已经恢复如初,显然是有人动用法力为她消除的,是肖歌吗?肯定是。他看到了。。。
泉瀛没有回答,端着肉粥来到她的床前,那日他们赶到时她那衣不蔽体的样子着实是让他心痛至极,秦若更是怒发冲冠,恨不得与凌烨同归于尽,也幸而凌烨受了重伤,否则他们三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玄黄镜关闭之前出来了。
只是,他们是出来了,肖歌也。。。
他一瞬白了的两鬓,以及看到他想抚平她身上的伤痕都力不从心的时候,那一刻,他才知道,肖歌对她的感情无人可以撼动。
“哗啦”一声,粥碗摔碎的声音,床上跪坐的少女泪眼模糊的双手轻颤,额间的栖凤花印记光晕起起伏伏。
门外背靠墙壁的秦若环抱着双臂,屋里阵阵无助的嘶吼、哭喊同样的扯动着他的心。心痛在眼中蔓延,他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月溪,你别这样,你相信我他有苦衷。”可是这个苦衷,肖歌再三嘱咐不能告诉她,否则就是逼他去死,他有他的骄傲,又如何能以这幅面目去面对她。
“苦衷?他弃了我对不对,因为我这个样子所以他嫌弃我了对不对。”她大喊着,却又突然笑了起来,泪水不断的滑落,她自嘲道:“也是,他自一开始就不曾对我有过真心,与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利用我,也是他亲自将剑插入我的胸前,他又怎么会是真的爱我呢。”她越说越激动,额前的花印光亮大作,周遭的风无源而来。
“啪”的一声,风霎时静止,白月溪愣愣的转过脸来,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迟疑的看向泉瀛,而后者手起手落,此时也是颤抖着握紧了手掌。
秦若听到动静闯了进来,看清她脸上的手掌印后惊愕的看向泉瀛,就见他缓缓将那只颤抖的手负于身后,厉声道:“他对你的心一直都是真的,你所看到的只是他将剑刺入了你的胸前,却不知这锁魂剑是为了留下你的一缕神魂,太阳神自是容不得你的这屡神魂,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将锁魂剑一并插入了自己的胸膛,将自己的神魂与你的捆绑在一起,这才有了你的重生,原本这些事我不想说,可是你误会他至此,竟也让我寒了心。”
白月溪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