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站在原地傻愣地盯着管教。
“841容夏,出来。”
吓!
容夏咻地瞪圆了双眼,叫她!竟然是叫她!
她这会儿心里开始彻底没底了。
咽了咽口水,容夏走了过去。
钢门再一次被锁上。
管教在往前面走去,容夏在后面悻悻地跟了上去。
女管教打开一个房间门,指着10号床,“以后你睡10号床,去储藏室领生活用品吧。”
“啊?我不用住那个房间了?”
一下午换两个地方,还有生活用品可以领,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吧。
“怎么?你还想住那个房间?”女管教斜嘴哼笑,自语着,“上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会儿这样安排,一会儿那样安排,你这丫头片子,还挺有能耐啊?”
“呵呵。”
容夏扯着嘴,只能呵呵,她基本上听不懂这个女管教在讲些什么。
容夏往房间内扫了一眼,几个女人都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沉寂得不得了。
“看什么?还不去领生活用品。”
“是。”
容夏站直了身体,恭敬地抬手敬礼,见管教抬步,她才跟了上去。
领完生活用品,她踏着布鞋走进房间,礼貌地冲着各位前辈点头。
在摸不清楚状况的条件下,还是学乖点的好。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压根没人说话嘛。
这个房间都是傻子?
容夏浑身打了个寒颤,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开着眼,目光空洞。
闭着眼,乱七八糟。
等吃等死,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
——*——
容安待在家里干什么事都不对劲,做个饭都被烫伤手背,他一把将锅铲扔进了水池,双手按在厨台边缘长叹一口气。
霍权玺昨天嘱咐过他,老爷子身体不好,这件事不能让老爷子知道,容安也不想靳莫知道容夏被关进看守所,丢人。
容夏已经被关进去一天一夜了,容安压根想象不到看守所里到底活得是什么生活。
会不会被人打?会不会没饭吃?会不会吓得睡不着?
容安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惨无人道的场面蜂拥而至,让他昨夜彻夜未眠。
想着想着,眼角就湿了。
虽说他容安没本事,没让容夏过上好日子,但从小也都是饿不着冻不着,而现在……
容安洗了手,抹了一把脸,抓起钥匙出了门。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霍权玺只说一切交给他处理,这让容安这个当爸的怎么放心的下?
他没去豆腐摊,挤上公交车找到了霍权玺的公司。
没有霍权玺的电话,又想不出说词去问靳莫要电话号码,只得硬着头皮拜托一楼的前台去通个信。
容安被请到了办公室,贝琳达端来茶放在他手边,“您喝茶,霍总正在开视频会议,您找霍总有什么事吗?”
容安,姓容,那肯定就跟容夏有关系。
看这年岁,大约就是容夏的父亲。
贝琳达看人一向准确,只是她不知道容夏的父亲怎么会到公司来找霍权玺。
难道是容夏被悔婚了?不死心?
“哦,也没什么事,就有点小事,来问问。”容安抿了口茶,不愿意多说。
他抬头冲着贝琳达傻乐呵了一声,只是这一抬头,容安愣住了。
一开始接待他的是卡斯,他没想到端茶进来的人换了一个,更没想到这张脸是这么的眼熟。
“你,你是……?”容安睁大双眼,一直死盯着贝琳达。
贝琳达微微一笑,打量了一遍自己,发现并无不妥才再度开口自我介绍,“我是霍总的秘书,贝琳达。”
“贝,琳,达……你姓贝?”容安一个字一个字拆分地念出贝琳达三字,又忽然抬眼问起。
这倒让贝琳达没谱了。
“对,我姓贝。”
“在齐港市,姓贝的人,真不多。”容安垂眼盯着杯中的茶叶,想起了一些时隔多年,很久远的事。
“您是容夏小姐的父亲吗?”
“对,你也认识我女儿?”
“我是霍总的表妹,见过她几次,很可爱的女孩,还在上学吧?”
容安扯了扯嘴角,只能点点头。
容夏被关进拘留所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家丑不可外扬啊。
“她最近好吗?”
“还好,还好。”
容安只是连连点头,听见办公室大门被推开,他立马站起身走上前,“权玺啊。”
“琳达你先出去吧。”
“好,我去泡咖啡。”
“不用,把门带上。”
琳达点点头,关上门退了出去。
“权玺啊,你知不知道小夏怎么样?我这一整天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揪心啊。”
“她没事,不用太担心。”
“看守所是什么地方,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小夏一个丫头,怎么斗得过那些真正的罪行犯呢,我真怕她在里面受欺负。”
一想起这种画面,容安心里就堵得慌,他大口呼吸着,拍了几下胸口。
“你有心脏病?”霍权玺将容安扶到椅子旁坐下。
“不严重,我现在就担心容夏。”
“看守所那边我已经打点过了,她在里面很安全,只是,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
霍权玺打电话去疏通的时候就被告知有人要对付容夏,并且早已在上面打好了招呼,只是碍于这个人的身份,没有向霍权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