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知道,完了!
“吐外面——!”
一声呕,啥玩意儿都听不进去了,只知道吐。
霍权玺气得一脚刹车踩死,哪料他自作孽不可活,容夏系着安全带,冲出去,又弹回来,呕,胃里剩下全倒在了他的裤子上。
靠,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揪起容夏的衣领,立马将她甩回去,但他的裤子已经……连大腿都能感觉到湿湿的……热热的……
啊!
咬牙!切齿!
三柱青烟冒过头顶,男人立即下了车,啪地甩上车门,赶紧蹬腿。
这什么女人?!
四岁没断奶,六岁还尿床,现在——以后——
霍权玺的脑子里突然轰地一片黑。
——*——
翌日。
容夏迷糊着睁开眼,半阖着,一盏豪华水晶吊灯首先跃入她的眼帘。
头疼,没心思欣赏水晶灯。
对于陌生的环境,容夏并不诧异,她昨儿个就已经踏进豪门了。
好困,今儿是周六,反正学校的补习课她从来都不去的,小腿一蹬,翻个身,继续睡。
可是好痛啊!搞什么?不光头疼,腰也疼,腿也疼,全身疼。
昨晚干了什么?
在严霖生日会上喝高了,然后,然后就在这儿了?不对,然后好像霍权玺出现了,再然后,就在这儿了。
肯定是“霍大善人”把她带回来的。
也不知道摔哪儿了,浑身疼,容夏每次喝高了就乱动,一乱动就会摔跤,习惯了。
不过,头一天住人家家里就出这种洋相……她想像着自己昨晚的样子就觉得丢脸。
靳老爷子会怎么看她?霍权玺那家伙又会用什么眼神瞧她?
啊!
容夏咬着被子,一阵狂叫。
她又丢人了,干脆死在这房间里算了。
一想起她昨晚上会出现的各种窘态,完全没有睡的心思了。
她下床,走到床边,一拉窗帘,整个房间立马就亮堂了。
下一秒,她便发现不对劲了!这是哪儿?!
吖的!窗帘一拉,外面高楼大厦,马路条条,根本就不是靳家大宅!
什么情况?!
容夏立即回头,视线飞快地扫视着周围,她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
上面印着四个大字:青藤酒店!
靠!
谁给她开得房间?!谁给她换得衣服?!
她隐约记得见过霍权玺,难道是他带她来开房间?!还给她换了衣服?!
突然,一股热流从小腹急剧而下,这感觉,吖的,太熟悉了!准是姨妈驾到了。
果然……
耷拉着脑袋,坐在马桶上,容夏数着日子,一向推迟的她这次竟然提前了2天,害得她完全没有准备,昨晚还喝高了,真是造孽!
大姨妈这玩意儿吧,她来了你烦她,她不来吧,你又眼巴巴地求着她来,什么顾客是上帝都是狗屁,大姨妈才是上上帝。
狭促地嗤笑,浑身一个激灵,容夏突然竖起脑袋,下意识地垂目,她这到底是不是姨妈?
按照生理学上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女方酒醉的状态下,要是不发生点什么,不是女的太难看就是男人有问题。
按照科学课本上说,女的第一次被那啥之后,一般情况下,就两字:疼、血!
啊!
就觉得自个儿浑身都疼,难道她被人给……
轰,容夏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花,四分五裂,血肉飞溅。
冷静、冷静、再冷静……她大口吸气呼气着。
努力回想着昨晚喝高了之后发生的事,除了见过霍权玺那张死人脸,其它什么都想不起来。
容夏!你特么的猪脑子啊!
她在心里暗骂着。
立马蹦到床上去找罪证,果然,罪证确凿,床单也染上了一片红,床上还有一条男士项链,w,以w字母向两边延伸的项链。
霍权玺的?
不,nonono,也许是他带她回来时不小心掉的,也可能是之前的住客忘在这里的。
也许这就是大姨妈呢?
容夏不死心地拿起床头的电话拨去总台求证,真相了,这个房间是用霍权玺的身份证登记的,而他本人,早上才离开。
也就是说,他昨晚是铁定跟她住在一起。
完了,乱了,彻底乱了。
还没尝到什么味儿呢,第一次就这么白白报废了。
容夏以大字型仰躺在床上,手里攥着那条项链,郁卒了!
良久,她穿回已经洗好叠放在床头柜的衣服,她那皱巴巴的一百块钱也压在衣服下面。
又丢人了不是?人家住豪宅开豪车,她呢?全身上下就一个没了电的破手机还有这一百块钱。
容夏撇撇嘴,将一百块塞回兜里,出了酒店。
她想向小伙伴们了解下这档子事儿,怕丢人。
她想向姐们儿宣告下自己好像已经成为女人的事实,又怕被嘲笑。
最终的最终……
她去便利店买了包卫生巾。
这事儿可不等人。
用剩下的钱打车回了靳家大宅,听下人说靳老爷子去了医院检查身体。
还好!还好!
凭着老人家的军事化管教,肯定会对她昨晚的行踪问个一五一十的,她该怎么说?
喝酒了?然后喝大了?然后开房了?然后也许可能大概跟你大外孙子滚床了?
容夏向上翻了个白眼,杀了她吧。
原本想直接逃回家,但是,她可怜的小手机没电了,急需充电器的救援。
一开机,又是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