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容夏立马拒绝了,万一杨美英过来知道了贝琳达的事,完全是添堵,“妈,我有两个同学在明海市上大学,我有空会去明海市看他们的,到时候我去找你,我把霍权玺也拽去。”
“好,那也好。”
秘书敲门进来,“杨总,到开会时间了。”
杨美英点点头,示意她出去,“小夏,妈妈有事要忙了,改天给你打电话。”
“好啊,拜拜。”
容夏挂掉电话,靠在霍权玺的肩头,“我突然想我妈了。”
多年不联系,这突然一说话,还怪想念的。
——*——
一周后,贝琳达出院回了霍家。
她的左眼还贴着纱布,现在只能靠右眼去看,生活上到没有出现太多的不适,但是不能再对着电脑,所以她没有办法去上班,按照医生的说法,她近半年都可能上不了班。
贝琳达这些天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怎么下楼,也不怎么跟别人说话,她并不相信自己是容安的女儿,她想打贝美娇的电话求证,可她妈总是关机状态,可能又是到哪个国家旅行去了。
霍权玺与容夏也再没有回霍家住过,这会儿俩人正在去往公墓区的路上。
今天是靳惠的忌日,霍权玺一大早就起床去甜品店买了一个撒哈蛋糕,还有一束百合,这两样都是靳惠最喜欢的。
来到墓地,已经有人早一步站在了靳惠的墓前,霍权玺牵着容夏走了过去。
容夏走近了见是萧宵站在目前,立马就将手抽回了出来。
今天是霍权玺的妈忌日,有她什么事啊?
“你来了,”萧宵看了眼霍权玺手里拿的东西,笑着指了指靳惠的墓前,“我也买了靳阿姨最爱吃的撒哈蛋糕,还有百合。”
霍权玺将东西放在墓前,鞠了躬,“你怎么来了?”
“我三年没有回国,昨天突然记起今天是靳阿姨的忌日,就想着买点东西过来看看她。”
“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靳阿姨在世的时候一直对我很好,我来看看她也是应该的,”萧宵视线扫过容夏,落在霍权玺微微敞开的领口上,“权玺,你妈妈送你的那条项链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戴着的吗?怎么这几次见到你都没有再戴过?”
霍权玺看了眼容夏的脖子,之前也都见她挂在脖子上,今天还真没见着,“放在家里了。”
“那条项链意义很重,你应该随身戴着才是。”
“我知道。”
项链?应该是说霍权玺给她的那条吧。
容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咻地圆睁起眼睛,她一只手捂着领口,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项链呢?
她明明一直带着的啊。
难道是掉在家里了?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萧宵冲他们笑了笑,迈步离开。
容夏站在靳惠的墓前,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靳惠的样子,一个很漂亮,看上去很高贵的女人。
霍权玺蹲下身,伸手将蛋糕盒子解开,嘴里说着,“妈,这是您儿媳妇,叫容夏,是容华爷爷的孙女,今天特意过来看看您。”
“妈妈,我是容夏。”
霍权玺把蛋糕刀递给容夏,容夏也蹲了下来,将小小的一个撒哈蛋糕分成了几块。
容夏心里还惦记着项链的事,有些心神不宁的,“萧宵说的那条项链就是你给我的那条吗?”
“是啊,你放哪儿了?”
“哦,我放家里了,”容夏脑子里一直翻转着,愣是没想出来这条项链她放在哪里了,“呃,这条项链很重要吗?”
霍权玺微微笑了笑,他抬起头,目光看得很远,“我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做了两次手术效果都不是很好,我妈给我取的英文名是win,我可以战胜病魔,那条项链其实就是我名字的缩写,是她找了意大利的一个著名设计师特意为我设计的,独一无二的,我妈生前经常去教堂帮助那些孤儿,所以教堂的神父答应她将这条项链摆放在圣坛接受信徒们的祷告,我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我妈才把那条项链送给了我,那年,我接受了最后一次手术,很幸运的成功了。”
“手术?”容夏想起霍权玺胸口上那道长长的疤痕,“那道疤就是当时手术后留下的?”
“对,小时候没有这么长,随着身体的长大,疤痕也越大,我曾经去做过除疤的治疗,可外公说,男人身上就是得有几道疤,所以做了一半就没再去过了,”俩人坐在墓前,霍权玺握了握容夏的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我16岁,是我第一次回x国,你也是我在x国见到的唯一一个女孩,”男人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那时候你还很小,只能说是一个小孩。”
“小孩怎么了?那我也是一个女的呀。”
当时的情形容夏是记不清了,但霍权玺还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个春天,x国过年的那段时间,靳家宅子里来了很多客人,霍权玺从小不爱跟陌生人交流,他跟靳莫也就见过寥寥数十次面,所以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睡觉,他睡着睡着,只觉得手边上有些凉意,湿答答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蘑菇头的小女孩躺在自己身边睡着,他吓得立马跳下了床,这才发现他的睡衣袖子湿了半截。
他从小就洁癖,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竟然尿湿他的床,还有他的手臂,把他给气得,洗了五遍澡不说,还好几天吃不下饭。
容安带着容夏在靳宅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