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苏云绮这个贱丫头是怎么认识顾其丰的,但是她绝不能让苏云绮拦了她的道,整个南塘市,只有她才能嫁给顾其丰!
这般想着,苏禹楚愤恨地进了苏府大门,悄悄地跟在了苏云绮的身后。
一路回到云中院,苏云绮顾,便跑去了兰秀的房间,她还急着问母亲,钱先生那边究竟能不能解决她的事。
可兰秀的屋子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在。
苏云绮只得唤来春萍,问道:“我母亲呢?”
春萍嘟着嘴说:“小姐,三姨太今天早上出去了就一直没回来!”
什么,都一天了,母亲还未回来?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苏云绮开始担心起来,她立刻叫春萍去东平街找找,看母亲是否在钱先生那里。
夜色渐暗,苏府里的各处庭院都掌起了灯笼,唯有苏云绮的云中院仍旧漆黑一片。
母亲没有回来,苏云绮坐立难安,晚饭都顾不得吃,又哪有心思掌灯。
又过了一会,仍旧不见春萍和母亲回来,苏云绮来到院门口,十分焦急地住外张望。
就在这时,不远处似乎传来了脚步声,苏云绮立刻瞪大双眼,仔仔细细地盯着前方。片刻之后,她总算是看到春萍和母亲走了过来,不过,她们两个还扶着一人。
苏云绮定睛一看,竟是钱先生。
她急忙上前搭手,问道:“母亲,钱先生这是怎么了?”
兰秀道:“先别问这么多,赶紧将人扶进屋去。”
待进了兰秀的屋子,三人将钱先生扶着坐在了凳子上,春萍这才掌了灯。
借着忽闪的烛光,苏云绮瞧见,钱先生的脸格外苍白,像是受了伤一样。
苏云绮连忙给钱先生倒了一杯茶,钱先生接过茶水,猛咳了几声后,才慢慢地喝了两口。
“钱先生,您怎么了?”苏云绮担心地问。
钱先生放下茶杯,神色沉重地叹息一声,他分外无奈地说:“是我无用,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谁,是穆家那个孩子吗?”兰秀问道。
钱先生点了点头,喘着粗气说道:“昨晚我将嫁衣和手镯送回穆家老宅,并未遇到半点凶险,我便以为穆家同意了退掉这门阴亲,于是我便安心回了店里,谁知我睡到半夜,他却突然闯来,将我打伤。”
“我做阴阳先生十几年,还从未遇到过修行如此高深的鬼魂。幸好他并未要了我的命,而是警告我莫要再多管闲事,若我再管你们的事,便要来取我性命。”
听到鬼魂二字,苏云绮害怕的同时,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梦里的那个人。
莫非,就是他将钱先生打伤的?
只听兰秀叹了口气,有些伤神地说:“这样说来,穆家那孩子是要缠着云绮不放了,如今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我该如何才能保住云绮啊。”
苏云绮听完她说的,心里也是着急,她对钱先生问道:“钱先生,如果他一直缠着我,要同我结阴亲,那我是不是会死?”
钱先生凝重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如今他又将嫁衣送了回来,还多了双绣花鞋,若我算得没错,他定会在三日之后前来迎亲,等到那时,便是你的死期。”
也就是说,她只有三天可活了?
苏云绮的心,像是沉入了谷底,她很害怕,却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就这样死了,留下兰秀一人,在这苏府的深深庭院内暗自伤神。
“钱先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兰秀急哭了,她就苏云绮这么一个女儿,怎能看着苏云绮就这样走了。
钱先生沉重地低着头,没有应话,像是在思考着。
兰秀哭得更伤了,苏云绮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握住兰秀的手,安慰着兰秀:“母亲,您别伤心了,仔细着身子。”
兰秀却是听不进,而是对着屋子里的空气撕心裂肺地喊:“穆清寒,兰姨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你,为何你要缠着我家云绮,你就不能放过她吗,她才十八啊!”
穆清寒,那个出现在她梦里,唤她阿雨的穆家少爷,叫穆清寒吗?
苏云绮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她又想不起来。
苏云绮只好对兰秀问道:“母亲,我与那穆清寒究竟有什么渊源,他为什么叫我阿雨,还非要和我结阴亲?”
兰秀哭得梨花带雨,面容即憔悴又悲伤地看向苏云绮,正要开口回答,却忽然听到外面的院子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苏禹楚的声音响起:“父亲,兰姨确实藏了男人在屋子里,方才我亲眼瞧见的!”
闻言,屋子里的三人皆是一惊,然而此刻已经来不及把钱先生藏起来,因为就在苏禹楚话音刚落之迹,苏定国便带着一帮下人破门而入!
苏府前厅!
钱先生被绑住了手脚,由两名家丁押着跪在地上。
同样跪着的,还有兰秀和苏云绮。
苏定国和大太太秦素芳端坐在正堂,其余的姨太太和少爷小姐们则分坐于左右两侧。苏禹楚站在秦素芳的身后,正一脸得意地瞪着苏云绮,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悄悄跟着苏云绮去了云中院,竟会意外发现兰秀带了个陌生男子回来。
所以她立刻跑去告诉了苏定国,让苏定国带着下人到云中院捉奸。
“静静的,没曾想你竟然会与别的男子私通!”秦素芳凛然开口,直接给兰秀扣上了如此大的一个罪名。
兰秀脸色苍白,焦急地解释道:“姐姐,我没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