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俊友蔑视的眼神让付三森打了个冷战,他咬着牙问:“包大队,大家乡里乡亲的,非得你死我活?”
包俊友说:“付老三,你伤天害理的时候,想过乡里乡亲没有?你做了多少缺德烂**事,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是不清理了你这个祸害,我们当警察的有什么脸面对乡里乡亲?”
“万一要是我先把你给清理了呢?”付三森嚣张地指着包俊友说。
包俊友以手指天,说:“人在做,天在看,我们走着瞧。”
付三森冷笑了一声,说:“姓包的,你可不要逼人太甚。”
包俊友也冷笑了一声,说:“付老三,你以为今天从这儿出去你就能躲得过去?我明白告诉你:我还会亲自给你戴上手铐子,亲自送你上刑场!”
付三森还用手指着包俊友骂着:“姓包的,你要是没穿这身警皮,老子早就让人废了你个狗卵子!”
包俊友也不示弱,骂道:“付老三,你动动老子试试?信不信,哪天老子一枪崩了你!”
付三森气得脸色铁青,在南岭还没有人敢这么当众骂他,他此刻就像一头已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边奋力想摆脱胡晓丽的拉扯,一边冲着包俊友骂狠话:“狗卵子的包俊友,你再在老子面前抖威风,小心老子叫人**了你老婆。”
包俊友甩手抽了付三森一个大耳刮子。
付三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包俊友真敢打他。等他反应过来,抬手就要打包俊友,包俊友挥手攥住他的手腕,付三森挥舞另外一只拳头猛地打向包俊友的脸。
包俊友早有防备,手脚也利索,一闪身躲过付三森的拳头,又攥住了他的另外一个手腕。
就在包俊友和付三森较劲的时候,杜雨菲出来了,从后面踹了付三森一脚,骂道:“付老三,你太狂了,跑到刑警队来袭警?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误会!误会!”胡晓丽赶紧跑过来拉架。
杜雨菲也给包俊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开。
胡晓丽过来用力把付三森拉到一边,
郭顺强把包俊友拉向另外一边。
付三森近乎疯狂了,他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大叫道:“姓包的,你给老子等着!”
包俊友什么话也没说,拍拍手,径直走了。
付三森被胡晓丽和周伯通拉着,骂骂咧咧地走出公安局大门,就看见门口停着一排奥迪、奔驰、宝马、捷豹、路虎等“豪车”,虽然,这些“豪车”摆到省城可能不足为奇,但在南岭县绝对是最顶级的车了。
郝爽、周二魁、洪七公、周生平、黄冠、西北大汉马志勇等人都站在车前面。
最前面停着一辆蓝色的“标致cc”小跑车,是付三森专门买来显摆的,因为平时在南岭县窄小破烂的街道上根本开不动,只是偶尔省城和市里来了最尊贵的客人才开出来晃荡一圈。
付三森显然很满意这个安排,他点了点头向车门口站着的身穿黑色西装的兄弟们招了招手。
胡晓丽身穿一件酒红色旗袍正向他微笑着,看着他得意地向自己款款走来。
周生平和黄冠举起了两条红色条幅。
一条写着:“三哥三哥你最棒!”另一条着:“三哥三哥你最帅!”
付三森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得意地向四周看了看,正看见包俊友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在看着他。
包俊友的目光中充满了蔑视。
付三森收住了笑容瞪着包俊友。
包俊友向付三森扬起手中的手铐子,付三森知道,那是自己刚才戴过的那副手铐子,包俊友做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要告诉自己,我还会亲手给你戴上这副手铐子的。
付三森感觉自己的威信和自尊心在包俊友面前荡然无存。他朝包俊友伸出右手,右手紧握着拳头,把伸出的中指对准包俊友。
包俊友面无表情地向付三森伸出右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付三森有些恼羞成怒,他可不喜欢有人在他的小弟面前挑战自己的权威。
“看见那个小子没?”付三森转身,低声对身边的西北大汉马志勇说。
马志勇顺着付三森的眼神看到了做开枪动作的包俊友。
“十天之内,让这个小子给我消失了!”付三森说。
“放心吧,三哥!”马志勇说。
周伯通说:“三哥,你先洗个澡,去去晦气,晚上弟兄们在石花大酒店给你压惊。”
十来辆“豪车”从公安局出发,绕着县城招摇过市了一圈之后,才一起回到了石花大酒店。
酒店已经关门停业,但内部的设施和人员还像往常一样在正常运转,所有人都明白,象征性的整改之后,很快就会重新营业。
付三森和胡晓丽洗了个鸳鸯浴,一直睡到晚上六点多才起来。
这边包俊友在激怒付三森,那边付大木却在寻求与楚天舒的和平共处。
几乎就在胡晓丽去公安局接付三森的同时,付大木坐在办公室里抽了支烟,想了一会儿,才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从县政府办公大楼去了县委办公大楼。
县政府办公大楼与县委办公大楼只隔着一条十几米的林荫小道,不到万不得已,付大木不会主动去向楚天舒汇报工作,每当走在这条林荫小道上,他都会觉得很别扭,仿佛这是一道无形的障碍。
这十几米的林荫小道,在付大木看来,却是他人生中很漫长的道路,他已经在这条小道上跋涉了五年,他渴望在能够顺利地走进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