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朋友嘛,应该的!”徐静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新政出台后,涉及到改革的地方很多,老杜忙得连家也回不了,所以你那事,还得稍微等一等,他忙过了这一段,就去和小马说。”
“行。”卫世杰说:“还得麻烦徐姐有空也帮我问问。”
徐静接着说:“实行土地招拍挂后,老杜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不管什么地,都拿到招标会上公开交易,不用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操心,末了还要担上骂名。但我给老杜说了,哪怕批地的权力小了,可只要还在位置上,就得记着关照卫总。老杜也说,卫总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卫世杰感激地说:“谢谢杜局、徐姐的关心。”
放下电话,卫世杰心里绷紧的弦稍微松弛了一点。在他看来,徐静破天荒地主动打电话给自己,温婉的语气中传达出三层意思。
第一,自己送出去的五百万,杜凭风愿意退回来;第二,最近杜凭风很忙,退钱的事稍微缓一缓,不要催太急;第三,虽然以后土地出让实行招拍挂,但杜凭风还是握有实权的人物,该怎么办你卫世杰自己掂量。
卫世杰当然能读懂徐静的话外之音,另外他也觉得,以杜凭风夫妇的身份,绝不是那种赖账的人。毕竟,杜凭风还在位,以后许多事还有求于他,不能因为这事把人给得罪了。
但是,楚天舒却不同意卫世杰的看法,他说,在这次常委会上,叶庆平与郎茂才达成了妥协,就是不能因为这件事,追究市国土资源局的责任,更不能动杜凭风的乌纱帽。
所以,徐静主动打电话过来说这番话,目的就是稳住卫世杰,杜凭风的屁股不干净,怕牵一发而动全身,想的就是先躲过这一阵的风头再做打算。
杜雨菲点头:“杜凭风这些年手握批地的实权,要想抓他的把柄,我估计是一抓一大把。只是这一回骗到老卫的头上,多少有点担心受怕,他们就是想等这阵风头过了,再找他们退钱,肯定又是一推三六九,让你去找马东。”
卫世杰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愤愤不平地骂道:“狗日的,这两口子真特么会演戏,照你们这么分析,他们还是在继续耍老子。”
楚天舒说:“杜凭风他们的胃口不小,捞钱的手段也很高明。现在分析起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出彻头彻尾的骗局。你拿到了地,他们心安理得的分赃,你没拿到地,也跟他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从杜凭风退钱,但介绍马东,直至现在他老婆的电话,自诩精明的卫世杰,一直被他们合起伙来当猴一样耍。
卫世杰痛苦了咬了咬牙,大叫道:“td,老子上纪委告他们!”
“老卫,你疯了!”杜雨菲说:“别说你没把柄,就是有证据,他是受贿罪,你也是行贿罪,一样脱不了干系。”
“那我怎么办?就看着五百万没了?”卫世杰气的眼睛都开始充血了,吼道:“那可是我和弟兄们这些年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
楚天舒说:“老卫,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事实就这么残酷。”
卫世杰恶狠狠地盯着天花板,骂道:“吃官饭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全特么都是既当又立牌坊的货色。”
“老卫,你说谁呢?”楚天舒也来了气:“我们看你可怜,帮你出主意想办法,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就你这样子,活该被骗。”
杜雨菲看他们两人都气鼓鼓地要吵起来,忙摆了摆手,说:“事情已经这样了,骂来骂去的管用不?……不管用,就都闭嘴,再好好地想一想,看能不能从别的渠道找到突破口。”
卫世杰一脸痛苦地揪着头发,嘴里低声骂道:“奶奶的,真没想到啊,徐静这娘们,看上去像特么一只温顺的绵羊,也特么吃人不吐骨头。”
“谁?你说谁?”杜雨菲看着卫世杰,问道。
卫世杰说:“徐静,杜凭风的老婆!”
“徐静?”杜雨菲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哎,你们还有没有印象,两年前发生过一起盗窃案,被盗的是一位退休政协副主席的家?”
“知道啊,怎么啦?”楚天舒和卫世杰都看着杜雨菲,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问一个两年前的案子。
杜雨菲说:“当时,这位副主席的老太婆慌乱中报了案,说是被盗了七八百万,后来他女儿来公安局更正,又说她妈老糊涂了,其实只有不到一百万的财物损失,最后大事化小,不了了之了。”
楚天舒说:“我们当时都在南岭县,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杜雨菲说:“我回来之后,特意清理了一下刑侦支队还有哪些没破的旧案,就查到这个案子,起初我也没太在意,听老卫说到了徐静的名字,就想起来了,这位副主席就姓徐,他的女儿就叫徐静!”
卫世杰纳闷地问:“可是,这跟我被骗有什么关系呢?”
“有没有关系暂时还不好说。”杜雨菲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杜凭风两口子收这种不明不白的钱,绝对不会傻到直接进他们的腰包,如果她妈报案时说的金额属实,那多半就是杜凭风弄来的钱。”
“那倒是的,一个早年退休的政协副主席,再有钱,也不应该有这么多。”楚天舒沉吟着说:“雨菲,你的意思是,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摸,或许会有收获。”
“对!”杜雨菲点点头,说:“我也私底下跟童局了解过,这个案子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