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楚天舒的心情极其复杂矛盾,他既盼着简若明能把握住机遇成功当上国资委的主任,又担心她会在压力面前作出妥协。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楚天舒实在是太左右为难了。
正胡思乱想,外科主任亲自带着一行人來查房,在仔细询问了楚天舒的伤势之后,摘下口罩,笑吟吟地说:“楚领导,工作真忙啊,住院也不得闲哪,”
楚天舒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是何意。
只见主任神秘一笑,说:“刚才來的两位,可都是临江市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脚跟脚地都來向楚领导汇报工作,尤其是吴总,刚才还亲自过问你的伤势,会不会影响节后上班……”
哈哈,王致远的高调來访与吴梦蝶的悉心关怀给他们造成错觉了。
楚天舒这才反应过來,不由得哈哈大笑。
主任也跟着大笑,很有把握地说道:“我已经告诉吴总,完全沒有问題,我对她说你的体质非常好,我们会全力保证不留后遗症,不影响工作,”
说完,他表功一般笑着看定楚天舒。
楚天舒只好报以微笑,说:“不瞒主任啊,这些天我还真有点忙,你看,我能不能出去办点事,”
“不行,不行,不行,”主任连连摆手,作惶恐状,“我们是医生,要对领导的身体负责,”
楚天舒笑道:“呵呵,是这样的,放假还沒回家呢,我想抽空去看望一趟父母,不远,青莲江对面的望城县,过了临江大桥就到了,”
“这个……嘛,”主任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看了楚天舒的大腿一眼,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一,你不能自己开车,二,晚上要回來,”
刚好冷雪进了病房,把主任的一番话全听在耳里,马上就说:“那好,我开车送他去,保证晚上把他送回來,”
主任带队走了之后,那个胸平腿粗的小护士留下來给楚天舒清洗伤口、换药和重新包扎,她手脚麻利地忙乎着,嘴里还在唠唠叨叨地与楚天舒套近乎:“领导,刚才那位是什么人哪,好大的派头啊,豪车一下子來了三辆,保镖都带了四个,还长得跟你一样帅,”
现在的小丫头们多信奉“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见了极品高富帅,自然而然地要花痴般地表示关注。
楚天舒顺口答道:“哦,他是鲲鹏实业的老板,”
“哇,”小护士捏着镊子的手抖了一下,碰到了大腿上刚结痂的伤口,疼得楚天舒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护士根本沒注意到楚天舒皱了眉头,紧接着发出一连串的惊叹:“鲲鹏实业的老板,……王致远,对,就是他,好眼熟哟,看上去比电视里还年轻哦,”
一旁的冷雪看着小护士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样子,心生鄙夷,终于忍不住揶揄一笑,说:“小妹妹,很不幸,他已经有老婆了,”
小护士瞪大眼睛看着冷雪,很认真地说:“有老婆了,我看还挺年轻的,”
冷雪又好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楚天舒,逗道:“喏,这位爷还名花无主,”
“真的呀,”小护士看着楚天舒,毫无來由地红了脸,又好像猛然醒悟过來,扭捏着说:“不对呀,姐姐,你骗我的,昨天來看望他的小姑娘就说是他的女朋友呢,”
冷雪在一边撇嘴,说:“你只看见一个小姑娘啊,你看沒看见两个结伴來的大姑娘,”
“看见了,一个个都好漂亮哦,”小护士眼睛一亮,马上又黯淡了下來,轻叹了口气,说:“嗨,我要是有她们的一半就好了,”
冷雪沒好气地说:“她们还不是这位爷的老婆,只能给他当二奶,”
“啊,”小护士住了手,看着楚天舒,呆住了。
楚天舒也忍不住笑了,说:“护士小姐,你别听她瞎说,她逗你玩呢,”
小护士低下头,不再说话,很快就将伤口包扎好了,收拾完器械和残余物,还偷看了楚天舒一眼,急急忙忙地走了。
楚天舒跳下病床,开始换衣服,笑道:“小丫头挺单纯的,你逗她干什么,”
冷雪在一旁帮忙,不满地说:“你看她那花痴样,我估计,你再多住几天,她能让你在她屁股上签名留念,”
楚天舒很诧异地看着冷雪,说:“冷雪,你变了,”
“怎么了,”冷雪问道:“变哈了,”
楚天舒说:“你变坏了,”
冷雪一愣,猛地在楚天舒的胸口捶了一拳,说:“那也是跟你学的,”
楚天舒捂着胸口,说:“轻点轻点,真把我打残废了,我就要在这里长期住下去了,”
冷雪冷笑道:“哼,打残废了正好,”
楚天舒皱着眉头问:“为哈,”
冷雪说:“那样,你就使不了坏了,”
楚天舒怪笑:“嘿嘿,那你就得伺候我一辈子,”
“去,你想得美,”冷雪脸一红,转身去收拾这两天几个人带过來的礼物。
这时,方文达敲门进來了,手里还提着几件东西。
楚天舒回头,一脸坏笑地问:“方书记,昨晚上休息得还好啊,”
冷雪见是楚天舒的熟人,忙热情地接过方文达手里的东西,招呼他坐下,又忙着去泡茶。
方文达说:“小楚,要出门啊,”
冷雪把茶杯递到方文达的手上,替楚天舒回答说:“是的,准备回家看看父母,”
“应该的,应该的,百事孝为先,”方文达沒话找话地说,“小楚,刚才好像是鲲鹏实业的王总过來看望你了吧,”
“是啊,”楚天舒假装很诧异地问道:“方书记,他沒去看你,”
“沒有,”方文达尴尬地笑笑,说:“嘿嘿,我是搞纪委工作的,私营老板们都不太敢跟我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