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
“是吗,”卫世杰瞟了一眼正在整理衣服的颜婕妤,说:“误会了,对不起,颜小姐,”
孔二狗目露寒光,轻声道:“卫老板,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
“请问,你们想要怎样,”卫世杰故意提高了声音,想要引起外面的注意。
孔二狗伸出手,往下压了压,说:“卫老板,别喊了,真把人喊來了,你一样沒好果子吃,”
“那好吧,你划个道,”卫世杰使出拖延的战术,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公了还是私了,”
“私了,”
“好,卫老板真是痛快人,”孔二狗拍着巴掌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说:“明天晚上,国际饭店菊花厅,邀请我家老板和公子做个见证,卫老板跪下來向颜小姐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靠,这哪里是向颜婕妤赔礼道歉,简直就是向擎天置业低头认罪,而且可以肯定,到时候出面作见证的,绝对不会是一个秦达明,而会是青原商界各种头面人物。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种耻辱卫世杰当然不肯接受。
“免谈,”卫世杰立即拒绝了。
“好,卫老板,你有种,”孔二狗脸上的笑容霎时不见了,换上了一副阴沉的面孔,冷冷地说:“那我也沒什么好说的,按照道上的规矩,你哪只手动了颜小姐,你给一个交代吧,”
所谓道上的规矩,那就是哪只手动了别人的女人,就该废了哪只手。
卫世杰假装听不懂孔二狗的意思,眼巴巴地看着他,身上却冒出了冷汗。
见卫世杰半晌沒动静,孔二狗侧头向一旁的精壮汉子吩咐了一句:“强子,看來卫老板的胆子小,要不,你帮他一把吧,”
卫世杰脸色铁青,缓缓后退,一只手在茶几上抓了个玻璃烟灰缸,高举着怒骂道:“乌龟王八蛋,你们來吧,”
“狗日的,还想顽抗,”精壮汉子怒喝一声,欺身上前,抢过了卫世杰手里的烟灰缸,将他的手按在了茶几之上,抬手就要往下砸。
卫世杰咬着牙,绝望地把眼睛一闭。
正在这危急时刻,门口响起了一声断喝:“住手,”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來,楚天舒虎视眈眈地站在了门口。
卫世杰心头一喜。
精壮汉子举着烟灰缸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孔二狗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也在这。
楚天舒在足艺馆坐等卫世杰不來,右等卫世杰不到,心里一阵发毛,便让足艺馆的值班经理去打探一下。
卫世杰是“水上人家”的vip客户,平常在足艺馆活动居多,足浴经理也不敢怠慢,便亲自去洗浴中心打探。
洗浴中心的当班经理听了,脸色都吓白了,她朝v18号按摩房努努嘴,低声说:“好像闹出事來了,”
足浴经理问:“怎么沒人管呢,”
洗浴经理就说:“保安队袁队长有话,不让管,”
足浴经理慌慌张张就回來了,告诉楚天舒,说卫老板在洗浴中心的v18号房,好像闹出事來了。
楚天舒太了解卫世杰了,知道他喝多了酒,闹出点沾花惹草的事來非常的正常,于是,他迈开步子急匆匆的上楼,來到洗浴中心的v18号房,正赶上精壮汉子要砸卫世杰的手,连忙大声喝止住。
楚天舒走上前,夺下了精壮汉子的烟灰缸,挡在卫世杰身前,拱手对孔二狗说:“二哥,我兄弟喝多了酒,如有得罪之处,我代他向你赔罪,”
“呵呵,原來是楚老弟,失敬失敬,”孔二狗扶了扶眼镜,强作镇静地说。
精壮汉子见來人与孔二狗认识,扭了扭脖子,退到了一旁。
“怎么回事,”楚天舒既是问卫世杰,也是问孔二狗。
孔二狗一指缩在一边抽泣的颜婕妤,说:“你兄弟企图qiáng_jiān我们公司的美女,被我们当场拿住了,”
楚天舒沒理会孔二狗,而是盯住了颜婕妤,问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颜婕妤抬头,看到了一双清澈自信的眼睛,心里不由得有些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楚天舒又说:“姑娘,这种地方不是你该來的,一旦黑了,就再也漂不白了,”
楚天舒与颜婕妤对话的时候,孔二狗与精壮汉子也在耳语。
精壮汉子低声问道:“二哥,他是什么人,”
“他就是害死你哥的罪魁祸首,”孔二狗捅了捅精壮汉子的腰,低声说:“也就是我跟你常提起的那个楚天舒,”
你道精壮汉子为何许人也。
他就是流窜作案的抢劫团伙头目,丧命于杜雨菲枪口之下的韩光的弟弟韩强。
韩强直起身子瞄了瞄,疑道:“就凭他,有这个本事吗,”
孔二狗点点:“兄弟,错不了,”
“好,那我今天正好替我哥哥报仇,”韩强紧了紧浴袍,大步朝楚天舒走了过去。
楚天舒此时正在与颜婕妤对话,沒太注意韩强的举动。
但是,一边的卫世杰却发现了异常,他对扇了他耳光的韩强耿耿于怀,自然对他恨之入骨,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韩强右手不为人注意地缩入浴袍,手掌轻翻,一柄锋利的半圆弧形掌刀已然在握。
“你叫楚天舒,”韩强的目光已经死死盯住楚天舒,他之所以喊一声,就是想分散对手的注意力。
楚天舒猝然转身,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子,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和短浴裤,在浴袍的空隙处可以看见巨大的胸肌在轻微地抽动,一看就知道是个暴戾的危险份子。
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