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孔二狗尴尬地笑笑,说:“事实摆在这,问与不问,又有何关系,”
楚天舒一见杜雨菲的架势,心里立马踏实了,他轻轻地碰了碰卫世杰,两人相视一笑,抱着膀子站在一旁,像是无事人一样看起了热闹。
杜雨菲沒有在搭理孔二狗,又问韩立:“韩所长,调查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协助调查,”
“小杜,我们接到报警,说‘水上人家’发生了纠纷,刚刚赶到不久,正准备将当事人带回派出所作进一步的调查处理,”韩立对杜雨菲还是心存戒备,因为他从副局长郝建成那里得知,杜雨菲正在对吴丽丽户口从郊区迁入市区一事进行暗中调查,目前有证据表明,此事与广场派出所有关联。
杜雨菲笑嘻嘻地说:“韩所长,这两位是我朋友,能不能……啊,”
韩立左右为难,杜雨菲的沒说出來,那意思也应该是放一马。
孔二狗又急不可耐地跳了出來,说:“警官同志,既然他们是你的朋友,是不是……”
杜雨菲根本不容他多说,把眼一瞪,脸一板,严厉地斥责道:“我们警察说话,你插什么嘴,”
毕竟是道上有点脸面的人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连被杜雨菲呵斥了两次,孔二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顿时面露忿色。
“怎么,不服气,”杜雨菲鄙夷地说:“刚才谁说狗急了会乱咬一气的,不服气你咬我一口,”
孔二狗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却又无可奈何,他气急败坏地说:“如果有人敢徇私枉法,咬一口也或未可知,”
楚天舒笑嘻嘻地说:“二哥,你早就说过,我这第三件衣服有刺,嘿嘿,你就是想咬一口,怕也是要扎了嘴的,”
韩强性格粗鲁,他怒不可遏叫道:“你他妈的牛什么牛,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放肆,”杜雨菲正义凛然地说:“你还胆敢袭警不成,”
韩强一下被噎住了。
他这话本來是冲着楚天舒说的,杜雨菲却故意把火往她自己身上引,令其哭笑不得,但还是气势汹汹地瞪着杜雨菲。
气氛一时有点儿紧张。
一旁的袁云超忙出來打圆场:“呵呵,警官同志,大家都是朋友……”
“等等,”杜雨菲打断了袁云超的话头,眉头一挑,问道:“你和谁是朋友,”
袁云超被杜雨菲一问,愣住了,他看看韩立,又看看孔二狗,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楚天舒又嬉皮笑脸地对杜雨菲说:“嘿嘿,你别生气,我和他不熟,你想啊,要是熟的话,我们在他店里消费,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闭嘴,”杜雨菲大眼一瞪,喝斥道:“大半夜里跑到这种地方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天舒乖乖地退到一旁,对孔二狗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韩立一看,杜雨菲这是有意的胡搅蛮缠,再这么扯下去,局面就乱了套,他不紧不慢地说:“小杜,你们刑侦支队忙的是大案要案,这么点儿小事我还处理得了,就不麻烦你帮忙了,”
韩立的话说得很客气,但摆明的态度却是十分的强硬:这是他辖区里的事,用不着杜雨菲插手干预。
“哦,”杜雨菲看看地上的掌刀和缩在角落里的颜婕妤,说:“又是qiáng_jiān未遂,又是持刀伤人,韩所长,这要是控制不好,那就是大案要案了,”
杜雨菲说得也是不软不硬。
临近春节,市局发布了守岗有责的指令,辖区里发生了大案要案,将要严厉追究派出所所长的责任。
“怎么可能,”韩立被杜雨菲暗暗地教训了一句,一时火气,心想,你他妈的上岗上线,不就是想把案子揽过去,你好包庇楚天舒吗,他冷冷地一笑,不以为意地说:“小杜,你也太夸张了,我从警十几年,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吧,这至多也就是一般的mài_yín嫖娼案罢了,”
杜雨菲一脸愕然,似乎是被韩立将住了。
韩立和孔二狗都在暗暗冷笑:能治楚天舒一个涉嫌嫖娼的罪名,也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突然,杜雨菲回头盯住了袁云超,大声地质问道:“你不是说‘水上人家’一直守法经营吗,怎么还会有mài_yín嫖娼,”
站在一边隔岸观火的袁云超傻眼了,他根本沒想到,这把火会烧到他的屁股上來,他哭丧着脸对杜雨菲说:“警官同志,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查封,”杜雨菲毫不理会,对随行的几名刑警把手一挥,说:“‘水上人家’立即停业整顿,接受调查,”
啊,。
杜雨菲此言一出,孔二狗、袁云超和韩立顿时大惊失色:这他妈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正在他们惊慌失措的紧要关头,门外传來几声噼里啪啦的掌声:“好,真好,太好了,”
围观的保安显然对來人十分的戒惧,闻声悚然退开,让出了一条路來。
袁云超愣了愣,像看见了救星一般,恭敬地迎上去,垂首问候道:“校长,你好,”
來人正是龙虎武校的张大帅。
孔二狗回头一望,面孔微露惊色,忙上前招呼道:“校长,你好,”
张大帅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位朋友是,”
孔二狗跟随秦达明在几处场合见过张大帅,但也仅仅是点头之交,就地位而言,能和张大帅平起平坐说上话的是他的老板秦达明。
孔二狗陪着笑脸说:“校长,我是孔二狗,擎天置业的保安部经理,前几天我和我们秦总前往龙虎武校拜访过校长,”
袁云超附在张大帅的耳边,小声介绍着房间里他所认识的几个人的身份。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