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突然问道,这些小店做的生意好像有点那啥……不怕有人來冲了场子吗。
嘘,老板,话不能乱说的,小心被护矿队的人听见,抓你去办学习班,胖矿工抬眼看了看周边,压低了声音说,这算个啥,我听说,桃花岛上比这还邪乎呢。
楚天舒笑了笑,说,搞这么邪乎,不怕闹大了上头來抓吗。
胖矿工说,切,大家都规规矩矩做生意,和气生财,不吵不闹的,上头才懒得管呢,再说了,有护矿队管着,谁敢胡闹啊。
楚天舒又问了几句,再发了一圈烟,上车走人。
几名矿工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楚天舒开车门的时候,他们看见了驾驶座上坐了一个美得惊艳的女司机。
“我靠,一定是新來的大老板,”
“那还用说,抽的是软中华呢,”
“你看他带的小蜜,真他妈够劲儿,啧啧,”
那名胖矿工正垂涎三尺地说着,忽然发现他的两名同伴的表情,有些……惊悚,他顺着两对恐慌的眼睛回头一看,两名年轻的男子正斜着眼睛盯着他。
他们身穿同意的黑色制服,头带黑色的遮阳帽,足下蹬着带铁头的黑色劳保皮鞋。
这是矿区护矿队的标签式装扮,平常在矿区里巡查带遮阳帽,进到矿区才戴红色的安全帽。
在矿区,护矿队就是警察,而且比警察管得还宽,他们的这身打扮对矿区的人具有巨大的威慑力。
“啊,我…….”胖矿工吓的手一抖,刚抽了两口的软中华从指缝滑落,他低头想要去捡,却有一只工作皮鞋踩了过來,将大半截子烟碾得粉碎。
“刚才那男的跟你们说了什么,”一名护矿队员伸出手指轻轻地捅了捅他的胸脯。
胖矿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他战战兢兢地答道:“他,他问刚才抓人的事……”
“就这,”
“哦,还有,他还问,搞这么邪乎,不怕有人冲场子吗,”
“你们乱说了什么,”
“沒有,我们什么都沒乱说,”
“以前见过吗,”
“沒见过,我们也是头一次见,”
“还有什么人,”
“车上还有一个女的,长得真他妈好看,”
“有多好看,”
“反正……我们在矿区还沒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真的,”
“真的,兄弟,我是上过学习班的,沒必要说谎……”
两名护矿队员互相看了一眼,默默转身,朝路边的一辆吉普车跑去,其中一名趴在车窗上向车上的人汇报。
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上,坐着刚才那位清秀的少年。
少年问:“虎子,他是什么人,”
虎子说:“少岛……”
少年敲了他一鞭子:“少你个头啊,”
“嘿嘿,对不起,忘了,”虎子摸摸脑袋,说:“不知道,应该是新來的,”
少年问:“他们说了什么,”
虎子说:“他问,搞这么邪乎,不怕人冲了场子,”
“哼,好大的胆子,”少年冷哼一声,又开心地笑了:“嘿嘿,有意思,出來玩玩,还真碰上奇葩了,还有什么人,”
虎子说:“还有一个女的给他开车,嗯,好像挺漂亮,”
少年眉头一挑,问:“有多漂亮,”
虎子迟疑了一下,说:“这个……他们说,全矿区也沒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哼,是吗,”少年用手里的鞭子捅了捅帽檐,冷冷地说:“跟上,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有多漂亮,”说完,他附在虎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嘿嘿,你这是钓鱼执法呢,”虎子问:“我看他身板挺好,要不要通知熊队长,以防万一,”
少年斜了一眼,说:“就两个人,用得着惊动师傅吗,我的鞭子是吃素的,你们几个人是吃干饭的,”
说完,他扬了扬鞭子,吉普车缓缓启动,两名护矿队员跳上了后面的一辆越野车。
两辆车驶过三名矿工身边时,胆子稍大的胖矿工偷偷瞟了一眼车内,透过模糊的汽车玻璃,他依稀看到第二辆越野车上坐了好几个护矿队员。
他一个哆嗦,马上低头,不敢再看。
直到三辆车驶远,胖矿工才长长吐了口气:“妈的,这次不知谁又要倒霉,”
有一个矿工问:“不会是刚才那个新來的老板吧,”
胖矿工说:“难说,谁让他到矿区來还带着那么漂亮的一个小蜜呢,”
三名矿工面面相觑,脑袋齐齐望向马路上,眸子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同时,还带有一丝的惋惜,倒不是因为这位年轻的老板给他们上过软中华的烟,而是因为老板带着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楚天舒上了车,杜雨菲问了问情况,不解地问:“老楚,你搞什么鬼,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县委书记是來找黄老邪要人的,不是來微服私访的,”
楚天舒摇着头说:“嘿嘿,今晚上我不当书记,也不找黄老邪要人,”
杜雨菲叫道:“那你來矿区干什么,”
楚天舒微微一笑,说:“学习学习人家矿区的管理经验,”
杜雨菲愣了一下,说:“我看你学习是假,想抓点黄老邪的把柄是真吧,”
楚天舒认真地说:“雨菲,说实在的,黄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管理矿区还是有一套的,至少,他有办法能让进入矿区的人都守他的规矩,”
杜雨菲不屑地说:“哼,规矩,他那都是些邪规矩,”
楚天舒说:“邪归邪,但管用啊,”
杜雨菲问道:“哎,老楚,看你这么感兴趣,未必是要把他的邪规矩引进到县城里去,”
楚天舒说:“也未必不可以啊,”
杜雨菲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