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和秦深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两个人都有些发怔,汪白玉可是很难得有这样严肃的时候呢!看来这事情不小了。
乔苏朝着一边的大娘招了招手,让她过来给汪白玉倒一杯热豆浆喝。汪白玉这会儿匆匆过来,也不知道在家用没用早饭。“别急,我们就在这儿呢,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乔苏知道秦深喜欢喝甜一些的豆浆,所以她又在秦深的豆浆杯里面放了一勺白砂糖,这才坐下来准备听汪白玉说话。
汪白玉这一路小跑过来,喉咙还真就有些干,所以她喝了些豆浆润润喉,这才说道:“最近一直有人打听我们干锅居酒楼格局的事情,尤其是在一楼的档口和厨房,二楼、三楼楼的恭房,还有那屏风和桌子……总之,但凡我们同顺州城酒楼不一样的地方,都被人盯上了!昨天我爹回来的时候,有木坊的伙计同他说,有人给了银子,问伙计能不能将工坊给我们干锅居做的这些东西的设计图卖掉。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家木坊可是没有生人,那些伙计也好,师傅也好,都是跟随我爹很多年的,而且我们汪家木坊给的工钱也特别公道,所以从师傅到伙计,还真就没有人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再说了,我爹这人虽然大方,但是看人的眼光可毒了!那些人品不好的,早就被我爹撵走了!”
这汪白玉说着说着就把这话题说偏了。秦深抬手在桌子上面敲了两下,“你说有人给你们伙计银子,让你们的伙计将工坊的图纸偷出来?也就是说这人不需要你们木坊的匠人,而只要想要木坊的手艺。”
“对对对,就是这样!这可是把我爹给气坏了,而且这样的人还不是一个两个。我爹让我过来问问师父和师公,看看这事儿怎么办比较好?”汪白玉道。
“这有什么?这酒楼中是的一切都是我们同汪大哥一起合作的呀,而且当初我们也是定下契书的,我们不过是提供样子,其他都交给汪大哥处理,而且这会事情设计木坊的伙计,让汪大哥处理就是了。”当初乔苏想到这些点子之后,秦深当今立断地找汪老爷谈了合作的事情,不然这小小的酒楼,汪家木坊何必安排那么多手艺高超的匠人师傅过来呢?
汪老爷为人聪明又不失厚道,就像当初他同乔苏合作三轮车一样,明明可以买断图纸的,可汪老爷却是选择了合作。如今这酒楼的一些设计图也是如此,乔苏提供图纸,汪老爷找人来做。日后汪老爷从这图纸中赚到的银子自然是有乔苏两成的。
秦深在酒楼整修的过程中就发现,汪家木坊的匠人们是分开来干活的,每个人只负责一部分。就像是他们酒楼这种新兴的恭房一样,有人专门负责水箱,有人负责马桶,有人负责排污管……而这些人将所有的事情合起来之后,才是恭房的全部。这样当然也就避免了有人会将这手艺偷偷说出去,被人知道。想来这设计图在汪家木坊应该保存得很隐秘,不可能是人人都能看到的。
只要这恭房别处没有,而汪家木坊也不放出设计图,那么来他们酒楼用饭的别有用心的人也不过只能看看而已,毕竟这一顿饭的时间可是不足够那些人将他们酒楼的恭房拆开仔细研究的,所以乔苏和秦深还真就不担心有人会将这东西偷了去 .to.
“这事情不可能永远瞒住的。当初我同汪大哥谈的时候,也是说让汪大哥给我们酒楼争取一些时间而已,等到了日子,这些独特的东西汪家木坊自然就可以公开出去。”秦深看着汪白玉说道。
汪白玉不明白为什么这事情不能永远不然别人知道呢?若是一直没人知道,他们不就可以一种用这图纸赚银子了?他们家的任何图纸都是分人保存不同的的位置的,所以这若是有人想要知道这手艺的秘诀的话,是很难能够得到全部的!毕竟收买一个人容易,可是要将所有人都收买去,那就很难了。
秦深一眼就看穿汪白玉的想法,他笑着说道:“若是工艺很复杂的东西,那自然是无所谓,比如说那外卖车。因为外卖车的工艺实在是复杂了,而且这东西谁要是买去拆开,只要他们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把一些地方弄坏,这车也就废掉了,但是恭房或者是我们这里可以放炭火的桌子就不同了。你要明白,这些恭房是要盖在家中的,这桌子是要摆在花厅的,而且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什么复杂的,你们到时候去给人家把恭房盖好了,人家回头可以把它再拆开,这样自然就会知道其中的秘密了。”
“我们酒楼不过是先迈出一步而已,随后整个顺州城的酒楼,甚至百姓家中,都会盖出这样的恭房。因为我们都很清楚,这东西的成本并不很高,不过稍微麻烦了一些而已,但是做熟了之后就会觉得容易得多,而且用着方便。”秦深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可以回去同你爹说,若是有人使用不光明正大的手段出银子想要偷得设计图的话,就让伙计们给好了,反正有银子赚,何乐而不为呢?”
汪白玉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深:“师公你好坏……不对不对!我是要说,师公你好聪明!”
乔苏在一边偷笑,“这人竟然能偷偷摸摸的去找你们木坊中的伙计,就说明此人心术不正,那么罚一罚他银子,也算是让他长个教训。若此人真的有意盖这种恭房或者是对我们酒楼其他的摆件有兴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你们木坊,同你们掌柜询问这东西要如何做?需要多少银子?工期要多久?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