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起先我也并没有怀疑这些人是一起的,这最初来的人的腰牌我见到过,虽然我试探地问过,可是这人却并未说他是谁人府上的,后来陆续来了其他的人,有一次有人掏银子付账的时候将腰牌不小心掉到地上了。当时我觉得有些眼熟,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这两个人的腰牌很可能是同一个。不过我发现这件事情以后也并没有怀疑过什么,我只是觉得也许他们府上的喜欢我们酒楼菜色的那个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刘氏慢声说道。
秦深微微皱眉:“不过是买了吃食回去吃而已,这实在是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竟然还要让不同的人过来买,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也没什么吧?这用府中的下人,自然是管家安排哪个就哪个过来了!”李舟倒是觉得这事情有些无所谓,“我倒是发现几个客人只要一来我们酒楼用饭,就坐到二楼的三桌,而且他们每次点菜点得都不多,不过去是经常跑我们的恭房,一次去很久才出来……”
汪白玉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大家都有所发现,好像就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啊!她真是太没有用了。
乔苏将手敷在汪白玉的手背上,“这是否能够发现客人的不同之处,其实还是要看运气的。你经常在一楼档口和后院的库房忙碌,这楼上的客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当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可是一楼也有客人啊!”汪白玉小声嘟囔着。
“一楼的客人几乎都是早上来的比较多好吗?而且是买了就走的,坐在这里吃的客人并不多。”一楼档口的大娘说道。
这会酒楼中所有的活计都是北枢人,这会儿发现他们可能有危险,自然一个个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冥思苦想,就希望他们能够找到什么线索来帮乔苏和秦深的忙。这些人没人知道秦深是北枢的皇子,所以他们不过是单纯的不希望自己北枢的身份连累到乔苏和秦深而已。
“要说奇怪的客人,我也遇到过一个。”在三楼做工的一个小二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觉得这个人奇怪,倒不是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他长得很奇怪。”
“没关系。”秦深轻声道:“你说说看。”任何线索都是不可以放过的,既然这伙计能够记住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有特殊的地方。
那小二想了想,道:“最初的时候那包间中只坐了一位夫人,不过她并没有点菜,说是等她的相公来了再点,不过她是没有点菜,但是却很认真地在看菜牌。我们酒楼有规定,但凡有客人的包间都是要将门关上的,不过那天风有些大,门竟然没吹开了,我走过的时候刚好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那夫人竟然在用纸笔抄我们的菜牌!后来他相公来了,那相公就更奇怪了。明明穿着打扮是书生的样子,可是偏偏是个……”
“独眼龙!”汪白玉忽然接口道,“是不是?”
那小二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正因为如此,我才对那对夫妇有着特别深的记忆!”
“这样说的话……我对他们也有印象。”刘氏道,“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定包房的人是用李姓客人的名义来定的,这应该是那男主人的姓氏。他们出手很大方,直接就是五两银子,点吃食也点了很多,后来没吃完,还问我们这里有没有食盒能将那些吃食带走。”
秦深看向刘氏,“能把这对夫妻画下来吗?”他可是知道刘氏丹青很是不错的。
“能!”刘氏点头道,“不过我很久没有画过画,可能有些手生,我晚上试一试再说。”
“那就辛苦你了。”秦深道。
他看向酒楼中的伙计们,“如今这事情到底如何我们都还不清楚,你们也不要过于担心,只要每天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若是得空,就注意一下周围的客人们。要知道我们酒楼的整修格局可是在顺州城独一无二的,所以自然会有各大酒楼的人过来看看,甚至有的匠人也要过来看看我们这里独特的地方。这都不要紧,他们要看就看是了,反正这些东西也不可能瞒一辈子。你们需要注意的是……他们看可以,可若他们想要动手拆卸,那绝对不行。”
“是,我们记住了。”伙计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乔苏看着依然有些紧张的伙计们,直接宣布了一个好消息,“酒楼新开张,自然就有些忙碌。不过大家的做得都很好,几乎从来没有出过错。虽然我和阿深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们却也都看在眼中的。下个月你们就不必如此辛苦了。”看着瞬间变了脸色的伙计们,乔苏连忙解释:“别担心,你们都做得这样好,我是不可能不用你们的。我同阿深商量过,下个月开始大家轮流来酒店做工,也就是说你们所有的人将被分成两小队,一小队的人卯时到未时,另一小队的人从午时到戌时,一天一换。”
这些事情是乔苏早就同刘氏他们说过的,所以他们并不诧异,倒是伙计们都有些惊喜。
乔苏接着说道:“最初的时候你们虽然经历过我的训练,但是真正酒楼开张的时候,也是难免会手忙脚乱的。如今大半个月过去了,大家也都将自己的活计上手了,下个月自然也饿就会轻松很多。当然,这人手是暂时这样分的,若是遇到特别忙的时候,我也会抽调正在休息的人过来帮忙。”
“行了!这毕竟是下个月的事情,这会儿吃了饭,你们也上楼休息休息,不然等申时开始,大家就又要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