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再自然一点,再走的远一点,不要回头看我,想象你正在走红毯,你正在法国香舍里大街上,再向前一百米就是凯旋门,所有的媒体都拿着照相机,冲你歘歘歘
趁着阿四被忽悠的五迷三道的时候,吴再次拿起了电话,这时张笑灵和对面那个刘大哥的对话已经进入了尾声。
听我一句张老弟,一定要杀掉杜云生,有他在你永远都出不了头。
刘大哥,这个事儿我做不出,他是我生死之交,只要让他从上海滩滚蛋就可以了,我不想做的太绝了。
傻瓜,你都走出这一步了,一定要这么绝的。你下不了手,我来,要不是杜云生,我们老八帮怎么可能到现在这步田地。
电话挂掉了,吴的电话也挂掉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你看我走的好吗?阿四满脸春色的望着思考的吴敬崖。
不错,非常好,你等我消息,到时候我安排你跟那个导演见一面。
好啊,我怎么联系你。
没事儿,我去你家找你。说着吴就要走。
阿四一把拉住了他,可是你还不知道我家在哪儿啊。
奥,那是这样,你倒我家来找我。
好的。
吴匆匆的溜了。
阿四高兴的哼起了小曲儿,一边在水池旁清洗吴刚刚喝水的杯子,一边幻想着自己成名后的种种向往的生活。直到当天晚上入睡前她才意识到,她并不知道那个保镖家里在哪儿啊。
盼儿心中焦急的厉害,这个吴大哥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来。
阿法又拿起了一本诗集,用他那干瘪走音的嗓子大声的朗诵着,盼儿,你听这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别念了,那个我们聊聊其他的吧。
奥,好的,你想聊什么,音。
不不,聊聊家常。我好久没来你们家了,张伯伯最近忙吗?
嗯,挺忙的,最近也不知道,总是往浙江跑。
奥,我知道,不是说张伯伯之前去了一次就回来了吗,那就一次而已啊。
嗯,不是,我爹,都跑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晚上一两点出去,第二天快中午才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奥,我担心我爹又在浙江找了个小的。
哼哼哼,盼儿尴尬的笑了笑。你爹都娶了那么多姨太太了。
是啊,我真不懂她。我这辈子只要能娶到一个心爱的就够了,盼儿,你知道吗,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额,那个什么,时候也不早了。
昂,可是这中午还没有到啊。
是奥,中午还没到呢,盼儿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这个吴大哥,怎么还不
你说什么?
没事儿,我在,我在为我爹担心,不知道他在牢里怎么样了。现在法租界的巡警不让任何人去监狱里看他,我觉的那个楼兰春一定是疯了,我二哥怎么会绑架黄老板呢,简直是天方夜谭。
阿法撅着嘴巴,有件事我跟谁都没有提过,有一次我跟朋友们去一家咖啡馆,我看到楼兰春跟一个陌生人在谈笑风生。那个人应该是荣式商贸公司的二公子荣子华,我们之前在一个酒会上聊过天,我对他印象很深,那小子发际线边上一圈都是黑印子,但是人长得倒是很气派,他是有名的票友,特别喜欢听戏,我听说楼兰春灌得那张唱片就是在他自己的唱片公司录制的。所以我觉得,楼兰春说你家人绑了黄老板,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这对盼儿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她点了点头,谢谢你阿法,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咱们聊得这些都是咱俩的小秘密,咱来拉钩。
好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照做的。
门被推开了,吴看着盼儿和阿法小拇指紧紧拉着,顿时醋意大起,该走了。
奥,盼儿收回手,匆匆的跟吴出去了。
阿法感叹,这什么保镖啊,这么大脾气。他回身走到那个书桌旁,拿起盼儿刚刚特别喜欢的那本长丰闲趣,他紧紧的把书放在怀里,双眼望着自己的小拇指,脸上露着甜蜜的微笑。
哎,盼儿,怎么走啊,不坐会儿了,张笑灵从楼梯上又下来了。
没事儿张伯伯,我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说罢,盼儿紧紧的追着大步流星的吴出了门。
阿四这时还在客厅里走着吴刚才让他练习的步子,张笑灵看了一脸嫌弃,丑人多作怪。阿法,阿法张笑灵走进了阿法的屋子。
这时的阿法已经从书屋出来躺在了床上,他的怀里还放着那本诗集。
你看看你,满脸的矫情,刚刚跟盼儿都说什么了。
阿法摇了摇头。
她也没问什么?
没有啊。
那那个保镖呢?
保镖去厨房喝水了啊。
嗯,张笑灵跑进了客厅,阿四,阿四。
仆人阿四满脸春色的迎了上来,怎么了老爷。
我不是叫你,我是叫司机阿四。哎呀,我都快头打死了,咱们家这都是怎么起的名字,两个阿四,谁能分清楚,管家呢,管家这两天去哪儿了?
阿四摇了摇头,老爷,您忘了,老管家不是在你去汉口之前叫你给崩了吗?
崩了,我为什么要崩他。
老管家说咱们家的仆人重名太多,不是三就是四,应该改改名字。您说三和四是你的吉祥数字,不能改。老管家还要劝你,你就把他崩了。
奥,对对,把这事儿忘了,哎阿四,你怎么还站着这里,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