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见吴敬崖不说话,问道。刚刚看阁下意气风发,现在怎么愁眉不展,是我说中你的什么心事了吗?
不瞒您说,我身负血海深仇。但是说来话长,您肯定无法理解我内心的痛苦。
您遭遇的事情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仇。你在找你的妈妈,你在找你的弟弟,你也在找你的仇人。你要报仇对吗?
吴敬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术士,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术士爽朗的笑了。我这不是算命,我这是望气。你的眉头上写满了心事,我能看的出来。
吴敬崖彻底被征服了,他把屁股底下的凳子撤下跪在地上。大师,我求求您替我答疑解惑。
哎,小兄弟,萍水相逢就是缘分。你不必行此大礼。正因为我们之间互相无所求,反而我们可以畅所欲言。
我想知道这个仇我到底应该报吗?
术士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会觉得我迂腐伪善。如果我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也未必从心底里释怀这件事情。所以我换个提法,当你对你一直坚持的事情产生了怀疑的时候,这件事是否还有必要做下去就从感叹号变成了一个问号。对于你来说,报仇也可,不报仇也可。杀就是不杀,不杀也就是杀。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吴敬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用手摸着铁牢。大师这番话水平深啊,又把问题抛给了我。
因为这个问题,决定权在你手里,你不是那种耳根子软,听别人话就愿意妥协的人。送你两句话,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再逢春。珍惜前程吧,小兄弟。
吴敬崖的心情在听到术士这番话着实轻松了不少。我们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吧,最后我想问问大师,我的姻缘和情感生活。
啧啧啧,术士吧唧了一下嘴,有些为难。你真的想知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知道。
吴敬崖一听这话,心里有些底了,嗯,看来这方面是不太顺利了?对吧。
看来你还是想知道,可是知道了真的好吗?术士望着吴敬崖,似乎还是不想说出。
吴敬崖摇了摇脖子,学着术士的模样,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是知道。
哈哈哈,好吧,你还真是会活学活用。嗯,你的感情生活不能用顺不顺利来概括,应该说你是一个不配拥有情爱的人?
不配拥有情爱,吴敬崖感觉这个话说的很严重。
所有你真心去爱的女人,他们的结局都注定是惨淡的,悲凉的,痛苦的,不幸福的。
那就是说我越对哪个女人好,哪个女人就越惨。啊哈哈,那我可以去喜欢我讨厌的女人,这样不就把她害死了,吴敬崖调侃道。
苦随心动,心动苦来。术士说完便不再多说了。
苦随心动,心动苦来。吴敬崖觉得这话有些荒谬,自己去十全十意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反倒是害了她?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莫不成,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就要远离你吗?
术士不言不语,吴敬崖听完术士的话也变得不言不语。
终于,略有尴尬和较劲的气氛被进入监牢的人打破了。迎面走来了邓碧波,身后跟着小虾。
吴敬崖觉得好消息来了,他赶忙望着盼儿的身影。盼儿呢?小虾呢?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邓碧波摇了摇头。
小虾跪在了地上,吴大哥对不起,我们没有保护好大小姐,他被那个凶手抓走了。小虾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
吴敬崖忘了一眼那个道士,心中百味陈杂。所有你真心去爱的女人,他们的结局都注定是惨淡的,悲凉的,痛苦的,不幸福的。这话难道不是诳语。
吴大哥,小虾隔着牢笼拽着吴敬崖的腿道歉,吴敬崖这才回过神儿来,他扶起小虾问道。你哥呢?
我哥正在跟邓探长的手下画那个凶手的样貌然后准备通缉他。
放屁,盼儿现在下落不明,凶手根本不知道警察掌握了他的多少情况,你们现在发出通缉令,那不是提前逼凶手杀掉盼儿吗?吴敬崖对邓碧波喊道。
你先别着急,你说的问题我也想到了,这份通缉令如果真的做出来了,我不会公之于众的,我会把这个人的头像分发给所有一线警员,先让他们去锁定凶手和盼儿姑娘的位置。
不行,这样太慢了。等你们找到了,盼儿没准儿已经。
这恰恰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他们在那个凶手的房间哪里找到了这些东西,五个草人,还有这个符咒。这个符咒我们之前在查验楼兰春和荣子华现场的时候也看到了,可是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我脑子里一点头绪都没有,你有什么想法吗?毕竟你以前也是警察。邓碧波很诚恳的说道。
吴敬崖看了看咒符,又看了看草人,草人当中,蓝色和黑色草人身上都扎了钉子。这看上去像古书上提到的巫蛊之术,扎小人,诅咒人。至于这个咒符?我真的没什么头绪,你们还找到什么了吗?
小虾掏出了怀里的图纸,这个图纸是凶手做刀的图纸,上边有详细的尺寸。
邓探长,马上验尸,看看荣子华尸体上的刀口跟这个图纸上的伤口是否吻合,如果吻合了,那就说明我是无罪的,凶手就是这个家伙。
邓碧波点了点头,好的,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荣子华的伤口处的皮肉有灼烫的痕迹。
吴敬崖看了看这个锁子刀订货和取货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打造出一把这样的刀子?难道?
难道什么?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