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上课的铃声在走廊响起,几个站在厕所抱着肩膀看好戏的女生啧了一声后失望的调头朝着班级走去。
“真扫兴。”
“快点回去吧,这堂课是便态老妇女在上。”
几名女生的声音渐行渐远。
“喂,里面还有人吗?”
高桥可怜向着厕所中喊道。
“……”
无人回应。
等到铃声响了一分钟,走廊里半个人都没有,男厕里也没有的时候,高桥可怜才冲进了厕所中。
板凳就在第二个隔间里。
角田市这种贫穷的乡下没有那么多的钱去将学校厕所改建成西式的风格,所以隔间里还是蹲便器的样式,换而言之,高桥可怜凳子的一条腿直接被插进了蹲便器的孔中。
“好,好过分。”
将凳子拔了出来,高桥可怜回手抓住了门把手。
“啊,果然进去了。”
“咚!”
隔间门被撞击的声音在高桥身后忽然响起,随之的还有女生们嬉笑的声音。
除了刚才回到教室的人外,还有同伙在一旁埋伏着!
她们从哪来的?一直藏在旁边的隔间吗?
没去多想她们为了欺负自己而做出了多恶心的事情,高桥可怜用力的抵着隔间门,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一道缝隙。
“嚯,真的好大力气,你们说她一百三十多斤,我真的相信了。”
“我也过来顶上。”
两个,或者三个女生合力抵着隔间门,高桥可怜九十斤不到的孱弱身体怎么撞得开。
“开门啊!你们开门啊!”
“咚咚!!”高桥拼命的用拳头锤着隔间门。
无人回应,外面的女生就像和她处在两个维度的世界,听不见声音,没有怜悯。
“好了,这下反锁上了,没问题了。”
“嘻嘻!”
“哈哈!大功告成,走!”
“咚咚!”
“我求求你们,开门,求求你们了!”
嬉笑声中,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下整个厕所中真的只剩下了高桥。
“咚咚!!”
敲门的声音在厕所中传荡,空旷的门窗间来回回响。
咚咚的悠长好像死在沙滩上的鲸鱼最后的鸣叫。
高桥坐在凳子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一阵轻微的耸动。
自始至终她甚至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从声音上判断外面的并不是经常欺负自己的那些女生,又有新的水流加入了洪水的行列。
“不……还不能输……”
几分钟后高桥将凳子放在门后,她死咬着牙,踩着凳子,高举双手抓住了门上沿。
因为常年没人触碰的缘故,门沿上沾满了灰尘,边缘毛糙的地方划伤了手心,高桥抬头看见混杂着灰尘的血珠从半空滚落,温热的血砸在她的脸上。
滴。
滴答。
她的指尖扣到了门的另一面,成功了。
两米。
匍匐骑在离地两米的门沿上,高桥面色煞白的盯着地上
试探性的探出一条腿,但根本够不着地面。
谨慎笨拙的在翻了半边身子,高桥一咬牙,干脆从门沿上跳了下来。
“滑!”
学校的清洁工很不专心,地面上还有不知是拖把水还是什么东西,高桥甩身摔在了地上,好在用胳膊和肩膀撑着地面,没有让脸来一个亲密接触。
但仅是这样,种种恶心的味道还是扑面而来。
“……”
外面的门把手用绳索和旁边的管道缠住,而且还恶意的系成了死结,从里面根本撞不开。
但等到下个课间的时候,男生上厕所第一眼就会看到,要是等着男生把门打开,等着自己又不知会是怎样的谣言。
“哗啦。”
用水龙头冲着手上的血渍和伤口里的灰尘,凳子腿,高桥把外套脱下来连忙跑到一楼放在鞋柜里。
等到她再抱着板凳回到班级里时,课程已经上完了三分之二。
“啊闹,摄关政治的形成,跟前文中的贵族化,唐风……”
讲台上的历史老师打着哈欠讲课,见到门口的高桥可怜,他连点头的动作都没有。这些学生间发生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但这又和他这名历史老师有什么关系,学生间的事情还是少管些好。
搬着凳子回到座位前,高桥可怜拿出历史课本快速的记录着老师的讲课。
一些女生看到了高桥可怜这么晚才到教室,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她们就算不是知情者,但也能猜到高桥又遇到了什么事情,笑就对了。
高桥可怜不明白这群人为何要如此针对自己,一开始她不过是被人开了个恶心的玩笑,然后这恶心的玩笑就像是堤坝上的小孔,先是几道恶意的水流冲刷着小孔,紧接着几千吨,几万吨的水量挤压着整个堤坝,高桥这座堤坝一直,一直在勉力支撑着。
等到一下课的时候,就有几名女生装作不经意的路过高桥的身边,然后一个个捏着鼻子高喊道:“好骚啊,喂,你是不是掉进厕所里了。”
“别这样说,我看她是没有吃饱饭,所以才去厕所里刨食吃。”
“那不就跟她那疯子妈妈一样。”
“好恶,快点走吧。”
紧,高桥可怜锁着牙关不发一言。
中的那根纸作的羽毛,模样是那样的精美,那是今天意外从天空收到的礼物,自己是幸运的,能够被从天而降的羽毛贴在脸上,一想到此高桥就莫名觉得心安。
这份折磨一直持续到下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