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之前,被我一剑刺了个窟窿的那口纸棺,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在下一刻,纸棺爆开,碎片被业火瞬间吞噬。
“吼。”
从这纸棺中,一个黑色影腾空而起,落在高空中,手执牌位,眼神冰冷的盯着下方。
纸棺中的魂魄如同穿着黑袍,全身可见的,便只有那双发着绿幽幽光芒的双眼。
“轰,轰,轰。”
当第一个魂魄出棺后,另外十一口纸棺,也沒有在坚持多久,棺材一连串的开始爆开。
业火也是一下沸腾,之前散了十二分的业火瞬间凝在一块,从中心不断窜出的几条火焰,就如同黑洞一样,能够吞噬世间的一切。
漫天的纸棺碎片刹那间被吞噬,紧接着,业火就像刚出现时那样,悄然消失。
“金蝉脱壳。”
來叔盯着上空的那一排黑色影,皱着眉头说道。
“唰。”
十二个魂魄瞬间下落,沒有给我们一丝反应的机会。
出了纸棺的魂魄要比在纸棺中灵敏许多,配合的相比较來说也是要更加的默契。
“嗖。”
在我面前的魂魄,他手中的牌位突然松开向我砸來,我慌忙闪过,铁剑刚想挥动,就听见“咔”的一声。
如同骨折般的声音在我的后背响起。
牌位和魂魄是完全契合在一块的,在我躲避后下意识中的攻击中,牌位猛地一转,力量集中在一个点,狠狠的砸中我的后腰。
我一个趔趄趴到在地上,挣扎着刚忍痛站起來,就看见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同时有着魂魄朝我冲了过來。
“麻痹。”
我痛骂一声,一拉道袍,取出数十张符箓往着周身一洒,剑身丝毫沒有间隔的在不断挥动。
“急急如律令。”
魂魄刹那间止住了步伐,定在原地,将手中的牌位举起。
“咔。”
当剑气,还有符箓即将要到魂魄身上时,魂魄手中的牌位突地散发出一团红光,将魄笼罩进去。
剑气和符箓碰到黑光后,发出了一声令人惊奇的清脆声,转眼消逝。
“嗖。”
四个魂魄带着破风声下一瞬间就站在我的身旁,齐齐一拳轰出。
我吐着血躺在地上,就想着要再次爬起來,四个魂魄再次袭來,其中一个抓住我的脖,就用力的往地上一摔。
“噗。”
我喉咙一甜,再次喷出一串鲜血。
从这点來看,就可以看出我们四个人的实力差距。
在这里,我对付的魂魄是最少的,但还是被魂魄压着打的给狗样。
檀洛卿和清玄哥比起我來说,对付的魂魄数量要多那么几个,他们此刻的状态也不怎么乐观,虽然沒有我这么狼狈,但差的也不算远了。
和之前一样,來叔身旁聚十五六个魂魄,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被符箓轰到后趴在地上沒一会,就原地满血复活,继续冲到來叔身边。
我他娘的真佩服自己,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分析现在的战况。
“嗖,嗖。”
來叔是时刻顾着我这面的,两张符箓携风而來,撞在魂魄之上。
“咔嚓
从牌位中散发出來的黑光,抵挡不住來叔的符,就像一面玻璃碎裂一样,咔嚓,咔嚓。
两个魂魄踉跄几步倒在地上,沒过几秒钟,又爬了起來。
我身上的符箓正在快速的瘪下去,再看看这些魂魄们,似乎都沒啥影响,本來觉得是大杀器的铁剑,此刻也是如同鸡肋,剑气对魂魄几乎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虽然近身后,铁剑十分克制魂魄,但那些魂魄也不傻啊,怎么可能会让我近身。
耳朵里的耳麦不时的传出声音,也在表明着,封灵那面也是在恶战着,“哒哒哒”的枪声传來,似乎比我们这面的局势还要恐怖。
“嗖。”
不知道啥原因,围在我身边的四个魂魄突然散出去两个,朝着來叔那边冲去。
同样的的事情,也发生在清玄哥和檀洛卿身上。
一下多里几个魂魄,來叔面对着这些打不死的小强一时间有些头疼。
毕竟,一边想着能快速的解决魂魄,一边又想着要保存实力迎接弃天教众的进攻,如此一來,确实是有些吃力。
不过,少了两个魂魄,以一敌二,至少被揍的不像只狗了,偶尔也能近身,凭着铁剑上所蕴含着的杀意对魂魄造成一些伤害。
“嗖嗖嗖。”
一连串的响声再次传來,是來叔那边。
我往着那边一看,魂魄此刻尽数扔出手中的牌位,牌位下端有着一条黑气所化的粗实铁链连着上魂魄的右手。
铁链不断甩动带动着牌位的方向,二十多条铁链,一瞬间真是把來叔笼罩在内了。
來叔手中的铜钱剑对这些魂魄几乎算是造不成什么影响,被铜钱剑砍断的铁链也是在下一刻便重新化出來。
突然,二十多个魂魄同时狠拉右手,铁链便瞬间拉直崩齐,将來叔锁住。
來叔使劲的挣了两下,但奈何铁链锁的死,并未挣脱开來。
“师父。”
我有些紧张的大喊,手脚一时间有些慌乱,被一旁的魂魄瞅到了时机,手中牌位立起朝着我猛地一推。
“砰。”
下意识的横剑挡在胸前,沒想到剑身刚刚好抵住了牌位。
來叔身旁的二十多个魂魄,此刻齐齐扔掉铁链,在空中不断旋转的牌位也停了下來,猛地拉扯铁链,然后瞬间停住,正好漂浮在魂魄之前所站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