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这黑色的小东西,而我所读的古籍不多,苦想半天,心中实在没有答案。
而且这东西上,没有任何文字或者记号,做什么用,也无法推理。
我问赵晓雪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也只是摇头。
但她害怕它,一直让我扔掉,证明它的确是不祥之物。
我索性把它放进本来装小扳指的锦盒,然后偷偷开门,溜了出去。
我把锦盒埋在稻床外河边,同时在上面插了一个枯树枝作为记号。这个东西,我不好真的丢掉,因为那个老鼠面具的道士,必然会为了此物,追寻我。
这也是我跟他谈判的筹码,因为我必须调查,那个死去乞丐的身份,只为了站在我旁边,一直跟着我的赵晓雪。
赵晓雪看我插好树枝做标记,然后碰碰我,示意我回去。
此时月色正明,天气已经变热,河边有着细细的凉风。
看着奔腾的河水,我想到师傅的那句话,人生如同一条河,奔流不息。
我转头,看着赵晓雪,因为我的缘故,她的这条河,却断流在最清澈的源头。
经过这些事,我变得懂事了很多,我轻声对着赵晓雪说道:“对不起。”
其实在我心中,一直不敢承认,赵晓雪就是我害死的。
我总是想把责任推给那放黄庙纸人的施术者,用不知者无罪,为自己解脱。
赵晓雪听到我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我,许久。
突然,泪水从眼眶中如线一般落下,最终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半蹲在地上。
自从她死去,地府不收,只能成为孤魂野鬼。
投奔我,却又被我嫌弃。
她是哑巴,或许心中有万千的委屈,也只能憋着肚子里。
只是这一刻,因为我的一句话,触动心弦,彻底释放出来。
我蹲下来,轻轻抱住她。
她只是不断地抽噎,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此时我再次看到,我与她冥婚的那夜,被拴着黑绳的小拇指,上面的凹痕依旧存在。
难道张瞎子算的是准的,赵晓雪正是我的妻子?
这凹痕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姻缘线依旧联系在一起。
可是我当时的内心,极不愿意,谁愿意娶一个死去的哑巴。
而且我曾经在书上看过,阴阳两隔,活人跟鬼魂呆在一起,是没有善果的。活人会因为鬼魂缠上晦气,鬼魂会被活人的阳气所伤。
如果赵晓雪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那证明我这一辈子只能守活寡了。
如今我是道士,又得到祖师爷的秘术,想必破解这道姻缘,也不在话下。
只是此刻,我轻轻拍着赵晓雪的背,心中对她充满怜悯。
此后日子,我白天变得昏昏沉沉,而每到夜晚,便精神抖擞地进入梦境。师傅虽然看到,也劝我没必要这么着急学道术。
其实我不太敢告诉他,我如今这么急,好几个原因。
其中包含跟赵晓雪姻缘的事。
但更重要的是,为了依旧留在青潭镇水库的那个姐姐。
她在那青潭水库已经滞留了很久,隐玄地的力量深不可测,我真的害怕这么善良的一个姐姐,却不得善果。
可是,那位姐姐被困在水下,而我是个旱鸭子,有力使不出,而且水下对我是天克,楼观派的符篆根本不能在水下使用。
一时半会,我虽然从祖师爷那新学的不少法术,而且因为我已经逆天改命的关系,修习起来很快。只是对于如何进入水下,却感到无计可施。
李清峰的清虚洞幻术中,虽然有入水的丹药,但是也没办法带出来。
而如今,玄机师姐也无法联系上。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张家宗祠,玄机师姐曾经猜测,祖师爷进入宗祠时,并不是ròu_tǐ进入的,而使用的是离魂之术。
如果让我的灵魂脱离ròu_tǐ,不就能进入水下了吗?
我开始翻祖师爷的手札记录,终于在其中,找到了张家宗祠的那一处,祖师爷真的是用离魂之术进入的。而且有全部的修习办法。
但这手札中主要记载的全是道术,对于祖师进入张家宗祠的过程之类,基本都是一笔带过。看来祖师爷写这手札笔记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记录道术的。
我依照上面的方法,开始修习。
人有三魂,乃是胎光,爽灵,幽精,也分别称为天魂人魂地魂。人有七魄,乃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三魂与七魄交织在一起,紧密环绕,构成了人的魂魄。
所谓离魂之术,就是将自己的三魂抽离出身体,让魂自由行动。没了ròu_tǐ的束缚,魂能做的事很多,但凡事都有阴阳两面,魂也害怕被日光照射,所以只能夜间使用离魂之术。
祖师爷还提到,离魂之术另一个坏处就是,魄留在了身体里,魄没有思想,但能行动。这样离魂之后,ròu_tǐ如果没设置限制或者没人看护,容易变成行尸走肉。
好在我们是楼观派,不要人看护,只需要用定身符就能限制住。
我学到法门后,便急不可耐地出了梦境,开始试验。
果然,依照祖师爷的方法,我的灵魂再次出窍。
好在现在我的那颗星已经隐藏起来,没人注意到我的异动,道姑嘱咐过我,除非我能突破符文禁咒的控制,使用气场,这样我的星星才能再次露出来。
如今想来,道姑真是深谋远虑,为我打算的。
如此练习了几次,我感觉自己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