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可是做足了准备,我画了好几种符篆,特别是新学到的定身符和分身符,有了这些,我不信对付不了洪师兄。
我来到后山,就在琉璃观不远的地方,洪师兄带着几个年轻道士,正站在那里,看到我过来,笑道:“想不到你这个小道士挺有胆量的嘛,竟然真的过来了。”
我掏出符篆,不想跟他们废话。
洪师兄却一点都不害怕,笑道:“哎呀,符篆呀,你难道不知道宗清观的规矩,不准对同门师兄弟,施予道术,你用符篆,那就是不想再在宗清观待了,正好,滚回你的山里。”
这个规矩我虽知道,但是他们欺人太甚,不给点教训,稳定不会罢休的。
我将手指划开,然后擦血到分身符上,化作几个分身,一起冲向前面的洪师兄,可是不想刚走几步,那前面好似有无形的墙,我的分身如同撞到了玻璃上,让我这个本体都感觉到了一点痛。
他们一定用了什么阵法。
等到我分身消失,他们看了哈哈大笑,说道:“小道士,你就这点本事?”
说着,几个人围过来,将我围在中间。
突然几个人都用手指掐诀,口念咒语,脚踩步罡,围着我转起来。
一会,我就感觉神智有点模糊,耳朵里全是咒语,却又听不清。
接着,我开始出现幻觉,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周边的景物,我毫无防备,昏倒过去。
醒来时,我正躺在地上,我慢慢爬起来,听到屋外有嬉笑声,说那小道士醒了。
头脑昏昏沉沉,接着又听到了铁链声。
果不其然,我又被关进了仙姑的房间里。
仙姑依旧装疯着,只是好像因为天谴的原因,身上的脓疮比昨天更严重了,行动也更慢了,她在我周边徘徊,当作掩饰。
等到晚上,确定周边的人都走光了,她喊我起身。
我盘坐在那里,脑袋依旧难受。
仙姑走到旁边,看着提篮,然后喊赵晓雪现身。
赵晓雪现身,打开提篮,取出里面的米饭,这是新送来的米饭,但米中仍旧混着沙砾,赵晓雪在一边细心地挑出沙砾。
仙姑说道:“这些道士,虽是修道,却不修心,那琉璃观的那女道士,认为给我送饭是苦差事,心里怨恨,所以每次都在饭里混上沙砾。”
一会赵晓雪挑的差不多了,仙姑却示意让她递给我,说道:“我现在满是脓疮,你心里也必然闲我不干净,我让晓雪为你挑出沙砾,这米饭还能吃,你现在正在长身体,估计也是饿了。”
我急忙拒绝,说:“这可是你的晚饭,我吃了你不就没得吃了。”
仙姑淡淡地笑笑,说道:“我快要离开了,这多一顿,少一顿,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天谴的脓疮之后,便是死亡?
我刚想开口问,仙姑却先说道:“我就是以性命为代价,为你逆天改命的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平淡,甚至你很难将这句话与她的生死联系在一起。
怪不得,她一直以长辈的语气,在跟我说话。
我一直以为作法后,就会死去,想不到天谴,完全是一个折磨的过程。
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现在更是后悔牵扯到这个计划里来。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为我献出生命,关键我还很不自信,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她们的期待。
我将今天的事说出来,问仙姑怎么对付洪师兄他们,仙姑只是看着我说道,自己想办法。
我的不自信,是有理由的。
次日,洪师兄又来找我麻烦,我想再次祭出符篆,不想这次竟然让人偷拽了我几根头发,几个人还揍了我一顿。
我鼻青脸肿地,又被关进了仙姑的房间。
等到晚上,刚吃过赵晓雪帮我挑过的饭,我就感觉到腹痛难忍。
我急忙将白天发生的事,说与仙姑,她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巫术,那姓洪的一定是扎了小人,然后从哪里得到了你的八字,用针扎你的腹部。”
我一边在地上痛的打滚,一边问道:“你不是为我逆天改命了吗?名字都换了,为什么我的八字还没变?”
仙姑解释道:“等到你的那颗星,移动在另颗星旁边,那是最终的位置,形成双子星后,你原来的八字才会与你彻底失去联系。”
我又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腹痛,她依旧是那句话:自己想办法。
我内心真的很生气,一边为我逆天改命,一边却对我无动于衷,见死不救。
我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后来,洪师兄整我的方式,越来越多。
在我饭盒里放死老鼠,给我被子上泼水,给我衣服上撒墨。
我一个农村孩子,本来就没钱买什么衣服,那衣服都穿了好久,一件黄色的外套,变得半边是黑色。
每天,我都会挨一顿揍,然后被关进仙姑的房间里。
而且每晚,我身体都会痛,应该是姓洪的一直在扎我的小人。
我曾经计划找玄机师姐帮忙,但玄机师姐好像最近很忙,一直见不到人。
而且我每次去找,消息都会传到洪师兄的耳朵里,折磨也会变本加厉。
如此几天,我实在受不了了,便开始同大师兄一起,逃避起来,也去了网吧。
甚至晚上,再也不回宗清观,我恨透了这个地方。
人人都好像很友善,却又都很冷漠。
我也不想管什么双子星,管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