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破晓,霜浓雾重,枝叶枯草凝着一层霜花冰碴,为这初春的早上添了几分肃杀之气,人人都有惰性,鸡鸣了天还没亮,他们便不起身,金童身为这个帝国的君主,后妃都能赖床,他就不能,早朝等着他呢。
他昨夜宿在馨嫔宫里,上半夜金风玉露,下半夜安然入睡,觉着不过才睡了两个时辰,鸡便叫了,这一双眼睛都睁不开,眯着眼任宫人给他打理,馨嫔听到他起身的动静,也强驱了睡意起身伺候他,金童让她再睡会儿,她侍寝之后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便睡个懒觉吧。
馨嫔是个懂事的人儿,金童叫他躺回去她便躺回去了,却并未睡死了,目送他离去后她才再睡了个回笼觉,侍寝的日子就是好,既得了宠爱又得了清闲,难怪这些妃嫔都争着抢着要侍寝呢,皇后娘娘定的这个规矩岂非助长了妃嫔的气焰。
馨嫔睡了个回笼觉起身已然日上三竿了,她起身后梳妆打扮一番,已然午时初了,便让宫人去尚食局端午饭来,心下又惦记起她这住处何时能有个小厨房才好,否则像这般半上午想吃饭,去尚食局领,岂非让人知道她一觉睡到半上午,没的让人说她张狂。
待她吃完了午饭,上午睡够了这会儿不午困,便让下人将她的琴拿来,却忽而想起一事,她今日没喝避子汤,尚寝局的人没来找她,总不能是忘了吧。
思及此处,馨嫔心底窃喜,忙让宫人去请太医来,给她调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