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带着战果回了家中给主子献宝,又道:“奴婢可是在宝月她们面前把辛公子大夸特夸了一顿,若是他考的不好,您在那一家面前又抬不起头来了。”
朝阳瞪她:“谁让你把辛敏的事情告诉她们的,告诉她们做什么,她们该误会我是要择婿了。”
菁笑道:“若辛公子这回考的好,您招婿也未尝不可?”
“去去去,又胡,既得了秘籍,还不快去实施,不必我告诉你怎么做吧?”
菁得令,问主子是要大张旗鼓去还是避着人去?朝阳避着人吧,辛敏不喜张扬。
菁做的准备工作简单粗暴,日日送羹汤哪能不被人知道,干脆送了个厨娘去那间客栈,带了些食材去,不够便去外头买,春闱结束了回府里报账,务必要让辛公子这几日吃的好睡的好,还送了个丫鬟,帮辛公子洗衣铺床,他只需埋头苦读,旁的都不必操心了,为防着有人打扰公子读书,姜家还送了两个护院去,在这客栈里煞是逍遥,但姜家钱给的够多,他们也就不必多问了。
同住店里的旅客,尤其是辛敏的同乡,问他是得了哪个贵人青眼,这么大阵仗,他这是要鱼跃龙门的节奏啊,可是入了哪家老大饶眼,要被招为乘龙快婿?
届时发达了别忘了拉拔拉拔他。
辛敏并非是哪家大人,只是寻常朋友,便是送他琴的那人,崔护才反应过来,“送你琴的那人是男是女?”
他一直以为是伯牙子期高山流水的故事,毕竟他不敢想象哪有女子初见男子便赠琴的,但眼下看这个做派,这哪像友谊呢。
辛敏沉默不语,崔护便品出了味道,这一看就是穷书生和富姐的故事嘛,没想到话本里的情节竟落实到了日常中,他想向辛敏讨教讨教,该如何哄到大家闺秀以身相许,他进京以来虽跟着京中子弟参加了几场文会,大家闺秀哪能轻易见着,便是有人带着家中姊妹来看热闹,身边也满是仆妇,外男轻易不能接触,辛敏这厮看着老实平庸,竟有如此手段。
辛敏恼怒看向同乡,这是对他和郡主的侮辱,让崔护别再提这些了。崔护识趣闭嘴,问是哪家的姑娘,辛敏也不肯,问那几个丫鬟护院,也闭口不提,好家伙,还保密呢,看来也是还在观望之中,若是真瞧中了辛敏,可不就大张旗鼓来照顾了,给辛敏打上她家姑爷的标签,不许外人染指,这样遮遮掩掩的,怕是待价而沽,既对辛敏表了情意,又保住了她家姑娘的名声,若辛敏考试失利,他们还能再觅佳婿,看来辛敏想娶高门女可没这么容易。
崔护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心这些丫鬟厨娘护院的,打着照顾他起居之名,怕也有监督他日常之实,在姑娘面前装的再像模像样,回了自己的地盘便会原形毕露,这些人和辛敏朝夕相处,很容易看出辛敏的缺陷,他这段时候好好表现,处处表现的比辛敏强,不定能让这家的下人刮目相看,回家禀告给主子,他自认为比辛敏生的好,那高门闺秀是没见过他的俊秀容颜,才会被辛敏诱哄了吧。
朝阳让下人避着人去照顾辛敏,是怕人闲话她恨嫁,她本也无意和辛敏发展什么,还是不要多添误会的好,但她瞒的过别人,可瞒不过隔壁的礼郡王府,宝月她们和主子了朝阳郡主看中了某位举子,宁嘉县主便让人盯着姜家,朝阳派人去悦来客栈,自然没有逃过她的耳目。
“我当她千挑万选能挑到什么好人家,这个比郭广还不如呢,郭广好歹有个掌实权的爹,这回竟是个贫寒农家子,她的眼光向来不行,如今越拖年纪越大,寻的人家也越差,这个若能凭科举出世,有姜家的助力或许能平步青云,就怕朝阳继续挑拣着,错过了这个,日后不知道要嫁个什么人。”
朝阳嫁的越差她就越开心,她的女儿可是要做王妃的,儿子也前途无量,朝阳没有亲兄弟撑腰,嫁的夫家再差了,日后有她苦的。
宁嘉县主望着一旁低头绣嫁妆的女儿笑得欣慰,女儿真给她长脸。
濯姐儿在一旁听着,放下手头事情直视母亲的目光,让她别开心太早,“陛下一直属意做儿媳,我是皇后娘娘挑的,若朝阳一直挑挑拣拣寻不到好人家,您信不信她一句愿嫁荣王,陛下就能把我撤了,把她换上去。”
宁嘉县主脸色一沉,“怎么会呢!你是什么人才品貌,朝阳哪点能和你比,皇后娘娘不会同意的,再这亲事都定了,只要你没什么过错,陛下有什么理由换了你?你不必担心这些,朝阳不知惜福作作地的,尽管让她去,且看谁笑到最后。”
没到手的东西,濯姐儿不敢放心,陛下若真想换了她,有千百种办法,她和荣王也没什么男女之情,他恐怕是随波逐流,换个闺秀给他做王妃也是一样的,不必非得是她。
宁嘉县主决定先发制人,让人放出消息去,悦来客栈里照料辛敏起居的那几个下人是姜家的,辛敏和朝阳郡主私交甚笃,朝阳郡主为了他科举的事情劳心劳力呢。
辛敏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耐不过他有个聒噪的同乡,问这几个是不是姜家的下人,送他琴的那个是不是朝阳郡主?辛敏没承认,但面上的震惊已坐实了这事,他问崔护何出此言,崔护外头已传遍了,赌场下注的都换了手,辛敏成为半路杀出的一匹黑马力压宇文炼登顶,成了最大的潜力股,赌场里押他头名的人最多。
“你子行啊,我当是什么三四品官员家的女儿就